第55章 第 55 章
昭明司的人都认识赵睿和，就跟认识夏明光司长的夫人秋华、闺女端端一样。
并没有盘问，反倒是热切的打个招呼。不过今儿大家都瞅着鱼渊。嘿哟！这小子好福气！
也没搜查就放行了。
有人提前给秦端报了信。
秦端出来接他。
“你们吃了吗？”
“我们吃了。”
秦端伸手从赵睿和手里把食盒接过来，然后喊正出来要和赵睿和打招呼的夏明光，“明光兄，一块儿吃。”
夏明光过来跟赵睿和见礼，然后看着鱼渊，说道：“英雄出少年啊，好一块练武的坯子。以后定有成就。”
鱼渊抱拳，“谢谢大人夸赞。”
“诶，叫什么大人，叫叔叔就可以了。我女儿比你小上好几岁。来，这个送你。”
所谓君子无故玉不去身。夏明光身上的这块玉是很贵重的东西了。当然！也很值钱就是了。
夏明光摘了身上玉佩递给鱼渊，结个善缘。
鱼渊看一看赵睿和，赵睿和冲他轻轻颔首。他便接了下来，说道：“谢谢明光叔叔。”
秦端拉一拉赵睿和，希冀的说：“要不要坐下来再吃一点？”
赵睿和知道他是想自己多留一会儿，但是他笑着摇摇头，“还要回去做些事情。晚上食盒记得带回来。”
秦端微微瘪嘴，哼╭(╯^╰)╮。
赵睿和捏捏他手掌。
示意他乖一些。
秦端冲鱼渊笑，“你睿和哥今天带你去买衣服了没有？”
鱼渊乖乖的点头，“师傅，买了，睿和哥还给我买了好几身。”
秦端又问：“那你睿和哥带你去红豆斋买点心了没有？他那儿的酥糖特别好吃，没买等会儿让你睿和哥带你去买。”
赵睿和无奈道：“他现在是换牙的年纪了。”
秦端嘿嘿笑起来。
鱼渊便也开心起来。
赵睿和摸摸鱼渊的头，“那我待会儿给你买点，但是不能多吃。”
鱼渊只摇摇头，“我不吃糖。”特别懂事乖巧。
夏明光在一边啧啧称奇，“我家端端要是这么懂事，我做梦都要笑出声来。”
四个人在院子里闲聊一会儿，赵睿和就带着鱼渊回去了。
秦端和夏明光到房间坐下，摆了碗筷吃饭。夏明光称赞赵睿和做的饭菜口味很不错。
秦端与有荣焉的说道：“我家睿和做的饭菜的确越来越好了。他不怎么爱吃肉，所以以前只是青菜炒的好吃，后边儿我爱吃肉，他的手艺噌噌噌的往上涨。嗐，都是我培养的啊！”
夏明光就炫自个儿媳妇，“谁说不是了？我家夫人以前也只是喜欢做些花果茶，女孩子家家的爱酸甜口味儿。可是后边儿嫁给我，知道我爱喝茶，这炒茶的手艺也是进步飞快。你还别说，昨儿还采了一批春茶，回头炒好了，给你带点儿。我记得你家睿和也喜欢喝茶。”
秦端道：“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当天下值的时候秦端提着个食盒回去。中午……没吃饱。夏明光的食量也不差。其实是个武人，大家的胃口就很好。但是，再好也有个限度。比如七八个包子馒头配上两碗粥，也就是极限了。两三斤肉配酒来两碗米饭也就差不多了。
像秦端这种五斤打底，五碗米饭将就的……世界上也不是没有，寥寥，屈指。
所以夏明光吃了他小半饭菜，他没饱。
这会儿回到家里，看着赵睿和做了一半的玉雕放在院子里的桌子上，正在架子上摆弄竹笋、生姜、花椒……杂七杂八眼花缭乱。
秦端却是眼睛都绿了。
“睿和，你今天采了这么多的竹笋？”
“这是要做酸笋？”
巴不得现在就已经酸好了，可以做菜吃了。
鱼渊接了食盒放到厨房去清洗，秦端还给喊了一声，“没事儿，我来洗就好。”
鱼渊只是腼腆的笑一笑。
秦端给挠挠头，感慨一声：“睿和，小渊好乖啊。”
睿和也点点头。“笋有点多，得重新买个坛子回来。今天东西买的有点多，坛子放不下就没买了。”
秦端哦了一声。
“是不是要还要买白酒？”
“嗯。”
“那我……可不可以多买一点儿？”搓搓手。
赵睿和看着他，“白酒度数太高了，但是你可以买点竹酒。”
于是秦端也满足了。
虽然他爱的是牛栏山清纯和二锅头，都是四十多度到五十多度的酒。他从赵睿和身后搂着他的腰，下巴搁在他肩膀上，蹭一蹭脸颊。
“睿和，你真好。”
赵睿和觉得他家秦端真是越来越爱撒娇了。
晚上去外边儿吃的饭，点了满满的很丰盛的一桌菜。
秦端跟鱼渊说：“欢迎你成为家里的一员！欢迎到来！欢迎加入！”
赵睿和莞尔，眼角眉梢都温暖的笑意。“欢迎加入。”
鱼渊眉眼笑弯起来。
他的额头上还绑着布。
双眼里是一片模糊。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好的人，而恰好又成为他的家人？
他、只不过……是一个被父亲嫌弃资质不够、被娘亲临死都要怨怪、学无有成连妹妹都保护不了的人罢了……
世上的苦总不能全都落到自己身上吧？
三年颠沛流离，是苦难在此刻彻底结束了吗？
他们回家之后，秦端早上说了晚上教他练刀的，他坐在石凳上，那把黑金狭刀横放在膝盖上。整个人有点不一样。赵睿和也没去打扰他们，他现在在忙着雕刻玉石了。快到时间交货了，他还只雕刻了一半。这一次接的单是个大单，要雕刻一对幼师闹球。是一家富贵人家要送给朋友诞子之喜的。
赵睿和只要想想是庆贺人家添丁之喜，就心有喜悦。这是好事。雕刻得就更加认真了。
月光氤氲在秦端身上，他黑衣罩白裳，衣袖和腰带微微浮动着，发冠上的玉簪也有着温润的光。但是他此时此刻眼睛里是有霸戾之色的。
一点都不像寻常那样温温和和的。
“学刀之前，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其实道理我已经讲了，也不用多讲。做人，要问心无愧。出刀，也要问心无愧。因为只有这样，你出的刀才能没有犹豫。”
鱼渊听得很认真。
他父亲从来没有跟他说过这些。
“你的资质和我的资质不一样。”
“但是世界上所有人的资质都各不一样。”
鱼渊忍不住问他，“师傅，我和您的资质……”
秦端笑一笑道：“你的资质很好。至于我的资质……你就不要去想了。”我顿悟就变强的资质，估摸着全世界古今未来不会有第二人。
秦端接着道：“我再厉害，是我的刀。你再弱，是你的刀。我出刀的时候，有我出刀的原因，你出刀的时候，也该有你出刀的原因。所以说，每一次出刀，都要问心无愧。我每天教你一百零八招……”
鱼渊瞪大眼睛看着他。
秦端：“……怎么？学不会吗？”
鱼渊抿抿唇，沮丧之色更是浮了出来。
秦端拍拍额头，“好吧好吧，是我想岔了。我们慢慢来，一天教你十招。慢慢的可以多增一些，这样一千四百零四招，大概半年多，顶多也就是一年就可以全部学会了。怎么样？”
鱼渊点点头。
“师傅，都听您的。”
秦端呼出一口气，“那么现在……”
鱼渊期待的看着他。
秦端站起来，“先削两把竹刀吧。”
鱼渊：“……”
秦端提刀出去，没多久就砍了一根竹子回来，已经削做三尺三。
秦端自己用三尺三，给鱼渊就又削短了。只有两尺六。
秦端笑着道：“我不会木活。得叫你睿和哥来弄。”
赵睿和正在雕刻了，闻言，抱了工具过来。
两把竹刀而已，还是很好做的。
做完了，赵睿和问秦端：“你只教他招式？”
秦端笑起来：“循序渐进嘛。”
赵睿和点点头。
鱼渊微微纳闷。
不知道为什么只先教他招式。
他不知道秦端两只脚站得太高。内力也好真气也好，一切都返璞归真，与他而言都是虚的。就是招式，也都是虚的。
但是鱼渊不一样。他还在泥塘里拘泥着了，先壮大己身再说鱼跃大海吧。
至于配合胡澈那万物生的心法，秦端觉得等鱼渊把招式融会贯通再说吧。
不然配合心法教他，秦端觉得一片竹林不够他嚯嚯的。普普通通的材质根本承受不住他的轻轻一挥。而且太影响周围环境。等日后有机会了，带他去宽敞无物的地方，教他心法。
反正……这些招式也够他学好长好长的时间了。
秦端那时候只不过看了一遍就全部会了。
但是鱼渊不知道资质怎么样。
秦端决定还是将那招式给他看一遍，于是又去地砖下拿出来。结果打开的时候，薄纱竟然粉粉烂烂的，上面的刀意什么都没了。
秦端：“……”
艹了！一次性用品。
他还图简单方便快捷，说不定鱼渊也能一次领悟了。
那他多省事啊！
不过……秦端手把手教鱼渊之后，发现，一次领悟是不可能的。
秦端反反复复的练了十遍。
十招而已！
鱼渊竟然看一遍忘一遍看一遍忘一遍，足足第八遍他才能武个皮毛出来。
秦端：“……”
赵睿和：“……”
鱼渊惴惴不安。
秦端挠挠头，“睿和，很难吗？你能记得吗？”
赵睿和瞪他。他给摇摇头，“我看了十遍，可是我现在连起手式都不记得。总觉得这招式太古怪。”
秦端叹息一声，“那成吧，小渊，我们慢慢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鱼渊忍不住小心翼翼的问：“师、师傅……是、是不是我、太笨了？”
秦端摇摇头：“不，不是你资质不够，而是你师傅我资质太高。嗐……举世无敌，寂寞如雪啊！”
赵睿和：“……”
鱼渊：“……”
秦端：“来来来，我们再来几遍。铁杵成针滴水穿石。一年不成我们学两年，四年五年，都可以的。就当晚上跳广场舞了。”
鱼渊：“广场舞？”
赵睿和又听到一个新词汇。
秦端把竹刀插在草坪里，一拍掌，走起！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
赵睿和笑得东倒西歪，鱼渊也忍不住笑。
秦端跳完四个节奏，凑到赵睿和面前，挨挨他。
“小渊！练刀！”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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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盘问，反倒是热切的打个招呼。不过今儿大家都瞅着鱼渊。嘿哟！这小子好福气！
也没搜查就放行了。
有人提前给秦端报了信。
秦端出来接他。
“你们吃了吗？”
“我们吃了。”
秦端伸手从赵睿和手里把食盒接过来，然后喊正出来要和赵睿和打招呼的夏明光，“明光兄，一块儿吃。”
夏明光过来跟赵睿和见礼，然后看着鱼渊，说道：“英雄出少年啊，好一块练武的坯子。以后定有成就。”
鱼渊抱拳，“谢谢大人夸赞。”
“诶，叫什么大人，叫叔叔就可以了。我女儿比你小上好几岁。来，这个送你。”
所谓君子无故玉不去身。夏明光身上的这块玉是很贵重的东西了。当然！也很值钱就是了。
夏明光摘了身上玉佩递给鱼渊，结个善缘。
鱼渊看一看赵睿和，赵睿和冲他轻轻颔首。他便接了下来，说道：“谢谢明光叔叔。”
秦端拉一拉赵睿和，希冀的说：“要不要坐下来再吃一点？”
赵睿和知道他是想自己多留一会儿，但是他笑着摇摇头，“还要回去做些事情。晚上食盒记得带回来。”
秦端微微瘪嘴，哼╭(╯^╰)╮。
赵睿和捏捏他手掌。
示意他乖一些。
秦端冲鱼渊笑，“你睿和哥今天带你去买衣服了没有？”
鱼渊乖乖的点头，“师傅，买了，睿和哥还给我买了好几身。”
秦端又问：“那你睿和哥带你去红豆斋买点心了没有？他那儿的酥糖特别好吃，没买等会儿让你睿和哥带你去买。”
赵睿和无奈道：“他现在是换牙的年纪了。”
秦端嘿嘿笑起来。
鱼渊便也开心起来。
赵睿和摸摸鱼渊的头，“那我待会儿给你买点，但是不能多吃。”
鱼渊只摇摇头，“我不吃糖。”特别懂事乖巧。
夏明光在一边啧啧称奇，“我家端端要是这么懂事，我做梦都要笑出声来。”
四个人在院子里闲聊一会儿，赵睿和就带着鱼渊回去了。
秦端和夏明光到房间坐下，摆了碗筷吃饭。夏明光称赞赵睿和做的饭菜口味很不错。
秦端与有荣焉的说道：“我家睿和做的饭菜的确越来越好了。他不怎么爱吃肉，所以以前只是青菜炒的好吃，后边儿我爱吃肉，他的手艺噌噌噌的往上涨。嗐，都是我培养的啊！”
夏明光就炫自个儿媳妇，“谁说不是了？我家夫人以前也只是喜欢做些花果茶，女孩子家家的爱酸甜口味儿。可是后边儿嫁给我，知道我爱喝茶，这炒茶的手艺也是进步飞快。你还别说，昨儿还采了一批春茶，回头炒好了，给你带点儿。我记得你家睿和也喜欢喝茶。”
秦端道：“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当天下值的时候秦端提着个食盒回去。中午……没吃饱。夏明光的食量也不差。其实是个武人，大家的胃口就很好。但是，再好也有个限度。比如七八个包子馒头配上两碗粥，也就是极限了。两三斤肉配酒来两碗米饭也就差不多了。
像秦端这种五斤打底，五碗米饭将就的……世界上也不是没有，寥寥，屈指。
所以夏明光吃了他小半饭菜，他没饱。
这会儿回到家里，看着赵睿和做了一半的玉雕放在院子里的桌子上，正在架子上摆弄竹笋、生姜、花椒……杂七杂八眼花缭乱。
秦端却是眼睛都绿了。
“睿和，你今天采了这么多的竹笋？”
“这是要做酸笋？”
巴不得现在就已经酸好了，可以做菜吃了。
鱼渊接了食盒放到厨房去清洗，秦端还给喊了一声，“没事儿，我来洗就好。”
鱼渊只是腼腆的笑一笑。
秦端给挠挠头，感慨一声：“睿和，小渊好乖啊。”
睿和也点点头。“笋有点多，得重新买个坛子回来。今天东西买的有点多，坛子放不下就没买了。”
秦端哦了一声。
“是不是要还要买白酒？”
“嗯。”
“那我……可不可以多买一点儿？”搓搓手。
赵睿和看着他，“白酒度数太高了，但是你可以买点竹酒。”
于是秦端也满足了。
虽然他爱的是牛栏山清纯和二锅头，都是四十多度到五十多度的酒。他从赵睿和身后搂着他的腰，下巴搁在他肩膀上，蹭一蹭脸颊。
“睿和，你真好。”
赵睿和觉得他家秦端真是越来越爱撒娇了。
晚上去外边儿吃的饭，点了满满的很丰盛的一桌菜。
秦端跟鱼渊说：“欢迎你成为家里的一员！欢迎到来！欢迎加入！”
赵睿和莞尔，眼角眉梢都温暖的笑意。“欢迎加入。”
鱼渊眉眼笑弯起来。
他的额头上还绑着布。
双眼里是一片模糊。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好的人，而恰好又成为他的家人？
他、只不过……是一个被父亲嫌弃资质不够、被娘亲临死都要怨怪、学无有成连妹妹都保护不了的人罢了……
世上的苦总不能全都落到自己身上吧？
三年颠沛流离，是苦难在此刻彻底结束了吗？
他们回家之后，秦端早上说了晚上教他练刀的，他坐在石凳上，那把黑金狭刀横放在膝盖上。整个人有点不一样。赵睿和也没去打扰他们，他现在在忙着雕刻玉石了。快到时间交货了，他还只雕刻了一半。这一次接的单是个大单，要雕刻一对幼师闹球。是一家富贵人家要送给朋友诞子之喜的。
赵睿和只要想想是庆贺人家添丁之喜，就心有喜悦。这是好事。雕刻得就更加认真了。
月光氤氲在秦端身上，他黑衣罩白裳，衣袖和腰带微微浮动着，发冠上的玉簪也有着温润的光。但是他此时此刻眼睛里是有霸戾之色的。
一点都不像寻常那样温温和和的。
“学刀之前，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其实道理我已经讲了，也不用多讲。做人，要问心无愧。出刀，也要问心无愧。因为只有这样，你出的刀才能没有犹豫。”
鱼渊听得很认真。
他父亲从来没有跟他说过这些。
“你的资质和我的资质不一样。”
“但是世界上所有人的资质都各不一样。”
鱼渊忍不住问他，“师傅，我和您的资质……”
秦端笑一笑道：“你的资质很好。至于我的资质……你就不要去想了。”我顿悟就变强的资质，估摸着全世界古今未来不会有第二人。
秦端接着道：“我再厉害，是我的刀。你再弱，是你的刀。我出刀的时候，有我出刀的原因，你出刀的时候，也该有你出刀的原因。所以说，每一次出刀，都要问心无愧。我每天教你一百零八招……”
鱼渊瞪大眼睛看着他。
秦端：“……怎么？学不会吗？”
鱼渊抿抿唇，沮丧之色更是浮了出来。
秦端拍拍额头，“好吧好吧，是我想岔了。我们慢慢来，一天教你十招。慢慢的可以多增一些，这样一千四百零四招，大概半年多，顶多也就是一年就可以全部学会了。怎么样？”
鱼渊点点头。
“师傅，都听您的。”
秦端呼出一口气，“那么现在……”
鱼渊期待的看着他。
秦端站起来，“先削两把竹刀吧。”
鱼渊：“……”
秦端提刀出去，没多久就砍了一根竹子回来，已经削做三尺三。
秦端自己用三尺三，给鱼渊就又削短了。只有两尺六。
秦端笑着道：“我不会木活。得叫你睿和哥来弄。”
赵睿和正在雕刻了，闻言，抱了工具过来。
两把竹刀而已，还是很好做的。
做完了，赵睿和问秦端：“你只教他招式？”
秦端笑起来：“循序渐进嘛。”
赵睿和点点头。
鱼渊微微纳闷。
不知道为什么只先教他招式。
他不知道秦端两只脚站得太高。内力也好真气也好，一切都返璞归真，与他而言都是虚的。就是招式，也都是虚的。
但是鱼渊不一样。他还在泥塘里拘泥着了，先壮大己身再说鱼跃大海吧。
至于配合胡澈那万物生的心法，秦端觉得等鱼渊把招式融会贯通再说吧。
不然配合心法教他，秦端觉得一片竹林不够他嚯嚯的。普普通通的材质根本承受不住他的轻轻一挥。而且太影响周围环境。等日后有机会了，带他去宽敞无物的地方，教他心法。
反正……这些招式也够他学好长好长的时间了。
秦端那时候只不过看了一遍就全部会了。
但是鱼渊不知道资质怎么样。
秦端决定还是将那招式给他看一遍，于是又去地砖下拿出来。结果打开的时候，薄纱竟然粉粉烂烂的，上面的刀意什么都没了。
秦端：“……”
艹了！一次性用品。
他还图简单方便快捷，说不定鱼渊也能一次领悟了。
那他多省事啊！
不过……秦端手把手教鱼渊之后，发现，一次领悟是不可能的。
秦端反反复复的练了十遍。
十招而已！
鱼渊竟然看一遍忘一遍看一遍忘一遍，足足第八遍他才能武个皮毛出来。
秦端：“……”
赵睿和：“……”
鱼渊惴惴不安。
秦端挠挠头，“睿和，很难吗？你能记得吗？”
赵睿和瞪他。他给摇摇头，“我看了十遍，可是我现在连起手式都不记得。总觉得这招式太古怪。”
秦端叹息一声，“那成吧，小渊，我们慢慢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鱼渊忍不住小心翼翼的问：“师、师傅……是、是不是我、太笨了？”
秦端摇摇头：“不，不是你资质不够，而是你师傅我资质太高。嗐……举世无敌，寂寞如雪啊！”
赵睿和：“……”
鱼渊：“……”
秦端：“来来来，我们再来几遍。铁杵成针滴水穿石。一年不成我们学两年，四年五年，都可以的。就当晚上跳广场舞了。”
鱼渊：“广场舞？”
赵睿和又听到一个新词汇。
秦端把竹刀插在草坪里，一拍掌，走起！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
赵睿和笑得东倒西歪，鱼渊也忍不住笑。
秦端跳完四个节奏，凑到赵睿和面前，挨挨他。
“小渊！练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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