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赔罪
斯坦又被林宇踩了一脚。
他语气不变,只装作开了个玩笑一般轻轻巧巧挂断了电话。
然后揪住林宇问道：“你再踩一脚试试？”
林宇小心翼翼地又踩了他一脚。
斯坦不怒反笑，笑得林宇心里发毛。
“算了。”斯坦忽而有些自嘲地摇了摇头：“你这性子。”
他伸了个懒腰，说道：“去玩会儿吧,过阵子我带你去买个通讯器。”
林宇犹豫了一下：“通讯器需要身份认证,我没有身份材料……”
“克莱恩帮你办过了。我通过了。”斯坦坐到沙发上闭着眼：“你自己下去玩会儿,我累了,歇一会。”
林宇迟疑了一下，斯坦笑着对他摆摆手。说了句：“去吧。”
他的脸一半落在阴影里,一半被午后的阳光照着,林宇微微眯起眼,突然生出一种无端的恐惧来。
就好像这个虫即将随风而去一样。在这个角度,他原本修长的身躯居然有点单薄。
他下意识的用手挡了挡眼睛,弯腰退出了房间。
斯坦注意到了他弯腰的动作，叫住了他：“我说了,你是雄虫,不用弯腰。”
“是吗？”林宇愣了一下,有些自嘲地举起手：“习惯了。”
在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他脑子里突然闪过另一幅画面。
“临夏,我不是和你说了吗？在我面前不用跪。”在帝都大学登记处外，林宇无可奈何地拉起临夏,偷偷对他咬耳朵：“你身子本来就不好……”
“没事的,我也习惯了。”临夏笑着在他怀里蹭了蹭，“大家都是这样的,雄主若是在外也特立独行，恐怕江会长不放心呐。”
他那时摇了摇头，牵着临夏的手说：“你呀……平时好好的，怎么这时候战战兢兢起来了……”
谁能想到不过几月，就轮到别人提醒他不必弯腰了呢。
“你不能习惯这些。”斯坦突然严肃起来：“一个迟疑懦弱谨小慎微的领导者,不会被虫相信。”
“是。”林宇抬起手，慢慢地挺直了背，对斯坦笑了笑：“我记住了。”
斯坦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还是摆了摆手：“去玩吧。”
林宇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笑着关门下了楼。
他
一个虫趴在蹦蹦床，把可玩的都玩了一遍。又跑去把自己埋进热水里。
觉得神清气爽以后，他擦着还有点湿的头发爬上了楼。
斯坦坐在沙发上，仍是那个姿势，只是眼睛微微闭着，林宇走过去，推了推他。
“你回来了。”斯坦咳嗽着睁开眼：“玩的不错吧？”
“还好。”林宇摸了摸他的脉搏，又给他倒了一杯热水：“喝点吧，会好受一些。”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斯坦抬了抬眼皮，按住了他的手：“雄虫很少讨好雄虫，因为他们生来就是天之骄子，无忧无虑，尤其是江廷掌权以后，雄子协会把他们驯养成了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废物，从各个方面而言……他们不懂得什么叫做体贴或者……”
他的嘴唇动了一下，下意识的放低了语调，缓缓地吐出了那个字：“爱。”
“哪怕是在自己的家庭里也是如此吗？”林宇抬起头来看着他。“雄父和雄子之间……”
“一般不会。”斯坦的语气很平稳，然而还是有几句零星的话语泄露了他内心的痛苦，“平民雄虫依靠娶大量雌虫获取资产，他们并不在意雄子协会如何教导他们的雄子，只要他们能继续生雄子赚钱就行了。贵族雄虫……”他看了一眼林宇，有些迟疑：“也许，林家的气氛格外好些？”
不，没有的事，别瞎说。
林宇回想起自己一睁眼看见的那个沙雕表哥，痛苦的按了按头。
明白了，无论雄虫还是雌虫，都普遍缺爱。
那么问题来了，一个不知道什么是爱，也不知道怎么正确表达爱的虫……
拿什么让他们去相信平等和自由呢？
他们理解不了平等对于对方的意义，也无法设身处地的思考雌虫的艰难。
雌虫之间倒是理解的，问题是……
连林宇在“成为雌虫”之后都下意识的学会了遵从雄虫社会的法则，被洗脑了十几年甚至几百年的雌虫……
不提平等，只怕连站起来都很困难。甚至可能连“想站起来”的念头都不能拥有。
……于是只能在沉默中忍耐，或者在沉默中爆发。
但爆发以后……真的能换来一个更好的世界吗？
不懂得爱，也不懂得原谅。几百年的仇恨鸿沟
，能轻易被荡平吗？
他有些出神，斯坦抬起手，按在他的眉心：“在想什么？”
“我在想……”林宇弯了弯嘴角：“我以为你是爱利兹的。”
“我不知道。”斯坦皱起眉头，有些不安：“……我，我工作很忙，很少和利兹交流，但我有见过他偷偷在星网刷你和临夏的……宣传视频，他关注了你们。”
“关注……关注什么？”林宇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
那个恨不得把他就地正法扒皮抽筋的利兹是他和临夏的cp粉吗？
“临夏元帅的日记。”斯坦打开了通讯器，点开了一个网页：“临夏元帅受命撰写你们的恋爱日记……做宣传，每一个联姻的雌虫都会写。”
林宇凑近去看，看到临夏的头像高居榜首，有些奇怪：“既然每个虫都写，临夏的日记为什么点击量这么高……”
“因为大部分虫过得并不幸福啊……”斯坦叹息了一声，往下点开了利兹的头像，“……利兹在这个网站上写了很多甜蜜的事，比如我帮斯纳换尿布，比如我给斯纳讲故事……其实没有，是他编了写给别人看的。”斯坦眼眶微微一红：“当时我发现自己生不出雄虫，情绪非常暴躁，对斯纳非常冷漠，对利兹也非打即骂。直到有一天……我半夜醒过来，发现利兹跪在墙角，偷偷地流着眼泪写这个东西。”
“那一天起，我才真正意识到作为一个父亲和丈夫的责任。”
斯坦侧过头，眼泪从他的眼里流了出来。
林宇默然不语，缓缓地握紧了他放在膝头的手，轻轻拍了拍。
“我承认。”斯坦微微抬高了语气，“我第一次点进临夏元帅的日记，确实是怀着恶毒的心思。”
林宇猛地抬起头来。
“临夏声名很高，几乎是我们的拦路虎。”斯坦冷冷地说：“我们早就在研究，应该把他嫁给一个什么样的虫，最好是我们的心腹，才能让他活得生不如死。”
林宇看着斯坦，眸光渐冷。他收回了放在斯坦膝头的手，慢慢坐直了：“然后呢？”
“然后他遇到了你。”斯坦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我听到这个消息几乎要高兴疯了，江廷一直把你捏在手心里……白松和我都很高兴，直到我发现江
廷并不愿意。”
“艾尔是你的雌君，江廷在需要联姻的雌虫里精挑细选，选了他给你。”
“年轻，温柔，沉默寡言，在军部的级别又不高，他雌父又被江廷的心腹管得乖极了，哪怕你活生生打死艾尔，江廷也能让你太太平平的再娶一个。不出他的意料，你很快厌倦了艾尔，要把他降成雌侍，江廷已经按着计划开始给你物色下一个雌君了。”
听到这，林宇的脸上有点绿。
“但是到了你明确表示要临夏的时候，”斯坦闭着眼继续说：“江廷很愤怒，他不愿意让临夏嫁给你，甚至安排了那次非常拙劣的刺杀。”
“他本来就没有指望杀掉你，只是希望你因为临夏救援不力，或者再次发狂，打消你的念头。”
“我曾经很疑惑……他为什么这么愤怒，直到我读到了临夏写的日记。”
“他轻松，快乐。文字可以骗人，但他看你的神情却是伪装不出来的。他爱你，他甚至曾经偷偷问过江廷的雌侍他什么时候能生孩子。”
“艾尔和他的日记不同，虽然也能看出是编的……但是提起你的语调却不一样了。”
“江廷不情不愿地宣传你们俩的故事，为下一步的计划做准备。”斯坦微微叹了口气：“直到有一天，他们说你死了。”
“江廷愤怒得失去了理智，他想直接安排人活活打死临夏。”
“他想什么？!”林宇提高了声音。
“想不到吧？”斯坦睁开眼，微微偏过头，居然在看见他愤怒的眼神时笑了起来：“我想过你知道这个消息以后的反应，你知道……江廷是一个冷血得近乎刻薄的人，临夏当时还是他稳定局势的重要棋子……他能震怒到要打死临夏，还是在你尸骨未寒的时候……可以说是，为你放弃了他接下来的计划。”
“后来临夏身边的人传话给我，说临夏失魂落魄，夜夜梦魇，在西线战事重燃以后才勉强重整旗鼓，从那以后，他的日记就充满了……编故事的味道。”
“我想你应该很爱临夏，起码是让他觉得你很爱他。所以……我对你好奇极了，当我筛查到克莱恩的那架飞机是从哪儿出发……我心里就有了猜测。”
斯坦举起手，摸着林宇的脸
，轻声说：“你让我太好奇了。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的虫。”
“……你见过的虫那么多，可惜一大半都是唯唯诺诺，不如我胆大妄为。”林宇拍开他的手：“你现在说了这么多…开诚布公到了这个地步…是想关我还是想杀我？”
“都不是。”斯坦收回手笑了笑：“我不知道我爱不爱利兹，也不关心他爱不爱我。这个字眼太奢侈了，不适合我们。我关心的是……你。”
“我？”林宇笑了：“关心我什么时候死？”
斯坦笑了一声：“你的爱情可比你的命令人赞叹得多。”
“既然你爱得这么天真，作为一个不知道什么是爱的人，我有必要加以褒奖。”
斯坦微微歪过头，轻声说：“我借纳礼的事，搭了一台戏给你赔罪……你敢不敢看？”
“我虽然胆大妄为，但害怕的事情也很多。”林宇微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只这一件……我想我可以奉陪到底。”
“好啊……”斯坦笑了笑：“且看你的爱情如何收场。”
说完这句，他慢悠悠地站起身来，说：“走吧，带你去买通讯器，轮到你陪我唱一段了。”
作者有话要说：给斯坦拼命打高光
下线倒计时
我觉得斯坦是一个活的清醒的虫
但清醒的虫……越是清醒就越是痛苦。
他和林宇从第一次的分歧以后会越来越远，但作为对手。
他是可敬的。
起码比江廷可爱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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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语气不变,只装作开了个玩笑一般轻轻巧巧挂断了电话。
然后揪住林宇问道：“你再踩一脚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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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坦不怒反笑，笑得林宇心里发毛。
“算了。”斯坦忽而有些自嘲地摇了摇头：“你这性子。”
他伸了个懒腰，说道：“去玩会儿吧,过阵子我带你去买个通讯器。”
林宇犹豫了一下：“通讯器需要身份认证,我没有身份材料……”
“克莱恩帮你办过了。我通过了。”斯坦坐到沙发上闭着眼：“你自己下去玩会儿,我累了,歇一会。”
林宇迟疑了一下，斯坦笑着对他摆摆手。说了句：“去吧。”
他的脸一半落在阴影里,一半被午后的阳光照着,林宇微微眯起眼,突然生出一种无端的恐惧来。
就好像这个虫即将随风而去一样。在这个角度,他原本修长的身躯居然有点单薄。
他下意识的用手挡了挡眼睛,弯腰退出了房间。
斯坦注意到了他弯腰的动作，叫住了他：“我说了,你是雄虫,不用弯腰。”
“是吗？”林宇愣了一下,有些自嘲地举起手：“习惯了。”
在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他脑子里突然闪过另一幅画面。
“临夏,我不是和你说了吗？在我面前不用跪。”在帝都大学登记处外，林宇无可奈何地拉起临夏,偷偷对他咬耳朵：“你身子本来就不好……”
“没事的,我也习惯了。”临夏笑着在他怀里蹭了蹭，“大家都是这样的,雄主若是在外也特立独行，恐怕江会长不放心呐。”
他那时摇了摇头，牵着临夏的手说：“你呀……平时好好的，怎么这时候战战兢兢起来了……”
谁能想到不过几月，就轮到别人提醒他不必弯腰了呢。
“你不能习惯这些。”斯坦突然严肃起来：“一个迟疑懦弱谨小慎微的领导者,不会被虫相信。”
“是。”林宇抬起手，慢慢地挺直了背，对斯坦笑了笑：“我记住了。”
斯坦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还是摆了摆手：“去玩吧。”
林宇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笑着关门下了楼。
他
一个虫趴在蹦蹦床，把可玩的都玩了一遍。又跑去把自己埋进热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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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坦坐在沙发上，仍是那个姿势，只是眼睛微微闭着，林宇走过去，推了推他。
“你回来了。”斯坦咳嗽着睁开眼：“玩的不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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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斯坦抬了抬眼皮，按住了他的手：“雄虫很少讨好雄虫，因为他们生来就是天之骄子，无忧无虑，尤其是江廷掌权以后，雄子协会把他们驯养成了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废物，从各个方面而言……他们不懂得什么叫做体贴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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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在自己的家庭里也是如此吗？”林宇抬起头来看着他。“雄父和雄子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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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宇回想起自己一睁眼看见的那个沙雕表哥，痛苦的按了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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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问题来了，一个不知道什么是爱，也不知道怎么正确表达爱的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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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理解不了平等对于对方的意义，也无法设身处地的思考雌虫的艰难。
雌虫之间倒是理解的，问题是……
连林宇在“成为雌虫”之后都下意识的学会了遵从雄虫社会的法则，被洗脑了十几年甚至几百年的雌虫……
不提平等，只怕连站起来都很困难。甚至可能连“想站起来”的念头都不能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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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爆发以后……真的能换来一个更好的世界吗？
不懂得爱，也不懂得原谅。几百年的仇恨鸿沟
，能轻易被荡平吗？
他有些出神，斯坦抬起手，按在他的眉心：“在想什么？”
“我在想……”林宇弯了弯嘴角：“我以为你是爱利兹的。”
“我不知道。”斯坦皱起眉头，有些不安：“……我，我工作很忙，很少和利兹交流，但我有见过他偷偷在星网刷你和临夏的……宣传视频，他关注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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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宇凑近去看，看到临夏的头像高居榜首，有些奇怪：“既然每个虫都写，临夏的日记为什么点击量这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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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起，我才真正意识到作为一个父亲和丈夫的责任。”
斯坦侧过头，眼泪从他的眼里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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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认。”斯坦微微抬高了语气，“我第一次点进临夏元帅的日记，确实是怀着恶毒的心思。”
林宇猛地抬起头来。
“临夏声名很高，几乎是我们的拦路虎。”斯坦冷冷地说：“我们早就在研究，应该把他嫁给一个什么样的虫，最好是我们的心腹，才能让他活得生不如死。”
林宇看着斯坦，眸光渐冷。他收回了放在斯坦膝头的手，慢慢坐直了：“然后呢？”
“然后他遇到了你。”斯坦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我听到这个消息几乎要高兴疯了，江廷一直把你捏在手心里……白松和我都很高兴，直到我发现江
廷并不愿意。”
“艾尔是你的雌君，江廷在需要联姻的雌虫里精挑细选，选了他给你。”
“年轻，温柔，沉默寡言，在军部的级别又不高，他雌父又被江廷的心腹管得乖极了，哪怕你活生生打死艾尔，江廷也能让你太太平平的再娶一个。不出他的意料，你很快厌倦了艾尔，要把他降成雌侍，江廷已经按着计划开始给你物色下一个雌君了。”
听到这，林宇的脸上有点绿。
“但是到了你明确表示要临夏的时候，”斯坦闭着眼继续说：“江廷很愤怒，他不愿意让临夏嫁给你，甚至安排了那次非常拙劣的刺杀。”
“他本来就没有指望杀掉你，只是希望你因为临夏救援不力，或者再次发狂，打消你的念头。”
“我曾经很疑惑……他为什么这么愤怒，直到我读到了临夏写的日记。”
“他轻松，快乐。文字可以骗人，但他看你的神情却是伪装不出来的。他爱你，他甚至曾经偷偷问过江廷的雌侍他什么时候能生孩子。”
“艾尔和他的日记不同，虽然也能看出是编的……但是提起你的语调却不一样了。”
“江廷不情不愿地宣传你们俩的故事，为下一步的计划做准备。”斯坦微微叹了口气：“直到有一天，他们说你死了。”
“江廷愤怒得失去了理智，他想直接安排人活活打死临夏。”
“他想什么？!”林宇提高了声音。
“想不到吧？”斯坦睁开眼，微微偏过头，居然在看见他愤怒的眼神时笑了起来：“我想过你知道这个消息以后的反应，你知道……江廷是一个冷血得近乎刻薄的人，临夏当时还是他稳定局势的重要棋子……他能震怒到要打死临夏，还是在你尸骨未寒的时候……可以说是，为你放弃了他接下来的计划。”
“后来临夏身边的人传话给我，说临夏失魂落魄，夜夜梦魇，在西线战事重燃以后才勉强重整旗鼓，从那以后，他的日记就充满了……编故事的味道。”
“我想你应该很爱临夏，起码是让他觉得你很爱他。所以……我对你好奇极了，当我筛查到克莱恩的那架飞机是从哪儿出发……我心里就有了猜测。”
斯坦举起手，摸着林宇的脸
，轻声说：“你让我太好奇了。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的虫。”
“……你见过的虫那么多，可惜一大半都是唯唯诺诺，不如我胆大妄为。”林宇拍开他的手：“你现在说了这么多…开诚布公到了这个地步…是想关我还是想杀我？”
“都不是。”斯坦收回手笑了笑：“我不知道我爱不爱利兹，也不关心他爱不爱我。这个字眼太奢侈了，不适合我们。我关心的是……你。”
“我？”林宇笑了：“关心我什么时候死？”
斯坦笑了一声：“你的爱情可比你的命令人赞叹得多。”
“既然你爱得这么天真，作为一个不知道什么是爱的人，我有必要加以褒奖。”
斯坦微微歪过头，轻声说：“我借纳礼的事，搭了一台戏给你赔罪……你敢不敢看？”
“我虽然胆大妄为，但害怕的事情也很多。”林宇微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只这一件……我想我可以奉陪到底。”
“好啊……”斯坦笑了笑：“且看你的爱情如何收场。”
说完这句，他慢悠悠地站起身来，说：“走吧，带你去买通讯器，轮到你陪我唱一段了。”
作者有话要说：给斯坦拼命打高光
下线倒计时
我觉得斯坦是一个活的清醒的虫
但清醒的虫……越是清醒就越是痛苦。
他和林宇从第一次的分歧以后会越来越远，但作为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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