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应对，如才人出来顶罪
“多谢陛下！”花容朗声笑道，在搬来的凳子上坐了下来，朝着秦霄与白玥瑶挤了一下眼睛。
秦修翰依旧跪在殿中央，一脸颓然，从未有过的挫败感席卷着他的心，却也加深了他心底的恨意与权欲。
明明身为太子，却还是这般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仿佛随时都有可能被人拉下来似的。
他不敢想象，如果真的做上十几年太子，他会被折磨成什么样。
所以一旦有机会得到那个位置，他绝不会犹豫！
齐公公领着白芷堇来到了御书房。
“儿媳芷堇拜见父皇，父皇万岁无疆。”白芷堇面色如常淡然，行到殿中央，目不斜视地行礼，仿佛看不到身边跪着的丈夫。
秦灏面对白芷堇，态度明显好了很多。他收敛怒容，淡淡地道：“太子妃起来吧。”
白芷堇盈盈起身，视线低垂着，不等秦灏询问，便开口道：“父皇，儿媳听说您要废了太子，不知是何原因？”
“这……”秦灏面露犹豫之色，有些不确定白芷堇对那天晚上的事情是否知情。如果白芷堇不知道，那么不就是等于把南秦的内部消息告诉了赫国吗？
秦修翰抬起头，看出秦灏的顾虑，便道：“堇儿都知道，儿臣相信她，对她没有隐瞒之事。”
“既然如此，朕也无需顾虑了。”秦灏正了正神色，掩去一切难堪复杂的情绪，看着白芷堇道，“太子策划擎王妃失踪一事，挑拨朕与擎王的关系，难道不该被废吗？”
“父皇，可有证据？”白芷堇面色自若，抬起头直视着上位的秦灏。
秦灏一挥手，揉了揉眉心，看向花容：“花学士，便由你来叙述给太子妃听吧。”
“是。”花容应声，起身离了位置，走到白芷堇的面前，淡淡问道，“那夜践行宴后，太子妃在何处？”
白芷堇转头，对上花容的目光：“自然是回了东宫，那时已经深夜，本宫怎会在外逗留？”
花容点头，继续问道：“有人说那天夜里，流年带着东宫的令牌去了敬事房，还给张全送了一个人。”
白芷堇摇头，淡定道：“那天夜里，流年一直伺候着本宫，从未离开过，也不可能去什么敬事房。花学士，凡事要讲证据。”
花容凉凉地笑了，指了指御桌上的红耳环，道：“这是那夜前往敬事房之人遗落下来的，而这种耳环，只有太子妃与公主有。”
白芷堇的视线看向那半副耳环，容色依旧浅淡如水：“本宫的红宝石耳环不知在何时丢了，东宫的侍女皆在作证。”
花容正要说话，只听白芷堇又道：“仅仅凭着一只耳环，便认定是本宫与太子所为吗？方才花学士说了，是流年去的敬事房，那么她又何来的这只耳环呢？这可是陛下御赐之物，本宫自然是不会赏赐给下人的。”
白芷堇说着，不冷不热的目光看了白玥瑶一眼。
白芷堇的意思很简单，如果这耳环是那个指使者无意掉落的，那么去敬事房的人便不会是流年。
可如果不是流年，那个人却又有东宫的物品，便更加确定这是有人刻意栽赃给东宫了。
三言两语，白芷堇便将整件事的蹊跷之处言明，连花容也沉默了下来。
秦修翰见状，立即抬头，道：“还请父皇明察，此事真的与儿臣无关！”
秦灏正要开口，白芷堇上前一步，来到秦修翰的身边，笑着道：“殿下，父皇圣明，自然不会冤枉我们的。而且堇儿已经查到真正的幕后人了，可还殿下清白。”
秦修翰一愣，诧异地看向眼前的白芷堇。
白芷堇微微一笑，转而看向秦灏，道：“父皇，自从那晚变故后，儿媳便暗中调查，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让儿媳查到了真相。原本儿媳想再确定一番，再来禀报父皇，未曾想今日殿下牵扯其中。此人就在殿外，还请父皇传召。”
秦灏有点反应不过来，眉头蹙了蹙，道：“传。太子先起来吧。”
“谢父皇。”秦修翰道。
白芷堇过去搀扶秦修翰，然后朝着他温柔一笑，自信的目光传递过去。
秦修翰心中狐疑，却也不好多问，便随着白芷堇站在了一旁。
齐公公将殿外的人带了进来，众人看了过去，是一个身穿宫妃服饰的妇人。
妇人脸色微微有些发白，身着素净的宫装，头上也没什么首饰，看着有点落魄。
白玥瑶并不认识这个妇人，便听秦霄的声音轻浅响起：“她是如妃，不过现在已经降为才人了，居于冷宫。”
难怪如此落魄，原来是冷宫的妃子。
白玥瑶蹙眉，看向白芷堇的目光也变得了然。她差不多料到白芷堇的打算了，让如妃来顶罪，倒亏她想的出来。
“罪妾如语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如才人五体投地，大礼拜见。
“太子妃，她便是你说的幕后人？”秦灏一脸怀疑道。
白芷堇点了点头，看向如才人：“如才人，初七那天晚上究竟是什么情况，便由你来亲口对陛下言明吧。”
“是。”如才人跪直身子，低着头，娓娓道来，“那天晚上宴前，擎王妃、太子妃等人与小女在偏殿闲谈，言语间小女冲撞了擎王妃，被擎王妃怒斥……”
如才人将那晚的情况大致描述了一下，称因为擎王妃对五公主的斥责，然后她不满爱女被欺负，故而一念之差，策划了那晚的一切。
把擎王妃送进皇帝寝殿后，如才人便派人给皇帝送了一碗掺了药的安神汤……
“罪妾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报复擎王妃，与任何人都没有关系。”如才人的声音转低几分，却不减坚定。
花容眉头蹙起，质疑道：“这只耳环呢？你怎么解释？”
如才人苦涩一笑，从袖子里取出另外一只，道：“陛下赏赐给了太子妃与端惠公主，令我十分嫉妒。于是趁着去东宫做客时，我从太子妃的妆奁里偷来的。带着耳环去敬事房，便是想让人相信我是东宫的人。没想到离开的时候，弄丢了一只。”
如才人说到这里的时候，众人已然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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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修翰依旧跪在殿中央，一脸颓然，从未有过的挫败感席卷着他的心，却也加深了他心底的恨意与权欲。
明明身为太子，却还是这般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仿佛随时都有可能被人拉下来似的。
他不敢想象，如果真的做上十几年太子，他会被折磨成什么样。
所以一旦有机会得到那个位置，他绝不会犹豫！
齐公公领着白芷堇来到了御书房。
“儿媳芷堇拜见父皇，父皇万岁无疆。”白芷堇面色如常淡然，行到殿中央，目不斜视地行礼，仿佛看不到身边跪着的丈夫。
秦灏面对白芷堇，态度明显好了很多。他收敛怒容，淡淡地道：“太子妃起来吧。”
白芷堇盈盈起身，视线低垂着，不等秦灏询问，便开口道：“父皇，儿媳听说您要废了太子，不知是何原因？”
“这……”秦灏面露犹豫之色，有些不确定白芷堇对那天晚上的事情是否知情。如果白芷堇不知道，那么不就是等于把南秦的内部消息告诉了赫国吗？
秦修翰抬起头，看出秦灏的顾虑，便道：“堇儿都知道，儿臣相信她，对她没有隐瞒之事。”
“既然如此，朕也无需顾虑了。”秦灏正了正神色，掩去一切难堪复杂的情绪，看着白芷堇道，“太子策划擎王妃失踪一事，挑拨朕与擎王的关系，难道不该被废吗？”
“父皇，可有证据？”白芷堇面色自若，抬起头直视着上位的秦灏。
秦灏一挥手，揉了揉眉心，看向花容：“花学士，便由你来叙述给太子妃听吧。”
“是。”花容应声，起身离了位置，走到白芷堇的面前，淡淡问道，“那夜践行宴后，太子妃在何处？”
白芷堇转头，对上花容的目光：“自然是回了东宫，那时已经深夜，本宫怎会在外逗留？”
花容点头，继续问道：“有人说那天夜里，流年带着东宫的令牌去了敬事房，还给张全送了一个人。”
白芷堇摇头，淡定道：“那天夜里，流年一直伺候着本宫，从未离开过，也不可能去什么敬事房。花学士，凡事要讲证据。”
花容凉凉地笑了，指了指御桌上的红耳环，道：“这是那夜前往敬事房之人遗落下来的，而这种耳环，只有太子妃与公主有。”
白芷堇的视线看向那半副耳环，容色依旧浅淡如水：“本宫的红宝石耳环不知在何时丢了，东宫的侍女皆在作证。”
花容正要说话，只听白芷堇又道：“仅仅凭着一只耳环，便认定是本宫与太子所为吗？方才花学士说了，是流年去的敬事房，那么她又何来的这只耳环呢？这可是陛下御赐之物，本宫自然是不会赏赐给下人的。”
白芷堇说着，不冷不热的目光看了白玥瑶一眼。
白芷堇的意思很简单，如果这耳环是那个指使者无意掉落的，那么去敬事房的人便不会是流年。
可如果不是流年，那个人却又有东宫的物品，便更加确定这是有人刻意栽赃给东宫了。
三言两语，白芷堇便将整件事的蹊跷之处言明，连花容也沉默了下来。
秦修翰见状，立即抬头，道：“还请父皇明察，此事真的与儿臣无关！”
秦灏正要开口，白芷堇上前一步，来到秦修翰的身边，笑着道：“殿下，父皇圣明，自然不会冤枉我们的。而且堇儿已经查到真正的幕后人了，可还殿下清白。”
秦修翰一愣，诧异地看向眼前的白芷堇。
白芷堇微微一笑，转而看向秦灏，道：“父皇，自从那晚变故后，儿媳便暗中调查，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让儿媳查到了真相。原本儿媳想再确定一番，再来禀报父皇，未曾想今日殿下牵扯其中。此人就在殿外，还请父皇传召。”
秦灏有点反应不过来，眉头蹙了蹙，道：“传。太子先起来吧。”
“谢父皇。”秦修翰道。
白芷堇过去搀扶秦修翰，然后朝着他温柔一笑，自信的目光传递过去。
秦修翰心中狐疑，却也不好多问，便随着白芷堇站在了一旁。
齐公公将殿外的人带了进来，众人看了过去，是一个身穿宫妃服饰的妇人。
妇人脸色微微有些发白，身着素净的宫装，头上也没什么首饰，看着有点落魄。
白玥瑶并不认识这个妇人，便听秦霄的声音轻浅响起：“她是如妃，不过现在已经降为才人了，居于冷宫。”
难怪如此落魄，原来是冷宫的妃子。
白玥瑶蹙眉，看向白芷堇的目光也变得了然。她差不多料到白芷堇的打算了，让如妃来顶罪，倒亏她想的出来。
“罪妾如语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如才人五体投地，大礼拜见。
“太子妃，她便是你说的幕后人？”秦灏一脸怀疑道。
白芷堇点了点头，看向如才人：“如才人，初七那天晚上究竟是什么情况，便由你来亲口对陛下言明吧。”
“是。”如才人跪直身子，低着头，娓娓道来，“那天晚上宴前，擎王妃、太子妃等人与小女在偏殿闲谈，言语间小女冲撞了擎王妃，被擎王妃怒斥……”
如才人将那晚的情况大致描述了一下，称因为擎王妃对五公主的斥责，然后她不满爱女被欺负，故而一念之差，策划了那晚的一切。
把擎王妃送进皇帝寝殿后，如才人便派人给皇帝送了一碗掺了药的安神汤……
“罪妾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报复擎王妃，与任何人都没有关系。”如才人的声音转低几分，却不减坚定。
花容眉头蹙起，质疑道：“这只耳环呢？你怎么解释？”
如才人苦涩一笑，从袖子里取出另外一只，道：“陛下赏赐给了太子妃与端惠公主，令我十分嫉妒。于是趁着去东宫做客时，我从太子妃的妆奁里偷来的。带着耳环去敬事房，便是想让人相信我是东宫的人。没想到离开的时候，弄丢了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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