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胆子肥了,敢凶他!_从此风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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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胆子肥了,敢凶他!

  “我又没怀过,我怎么知道?”

  萧麒撇了撇嘴,一副没好气的模样,意识到什么,他又一副见鬼的表情,惊诧大叫:“三哥,你别告诉我,江柔怀孕了吧?她上次不是吃药了吗?而且,这未免也太快了吧!”

  才不到一个月,就算怀了,也没那么快知道吧?

  难怪刚刚薄景尧问他他对江柔怎么样。

  是因为江柔怀孕,良知发现了?

  萧麒越想神情愈发古怪复杂,薄景尧没理会他,只垂下眼帘道:“有没有可能,两年前那女孩会怀上我的孩子?”

  眼瞳被睫羽遮住,看不出喜怒情绪。

  “不可能吧?”萧麒眉头紧紧皱着,被他几句话弄得一头雾水:“三哥,你到底想说什么啊?一会一句,我都听不懂了。”

  薄景尧深吸了口烟,呼出的烟雾缭绕,衬得他深邃的黑眸愈发深邃深沉:“听不懂就对了。”

  毕竟薄景尧这个当事人也想不懂了。

  直觉告诉他江柔是假面舞会那个女孩没错,那样的青涩眼神,她午夜梦回时的惊恐求饶,几乎都跟印象里那个女孩重叠,如出一辙。

  但……

  他却找不到一点可以证明江柔就是那个女孩的痕迹。

  何况江柔还是个处!

  萧麒鲜少见薄景尧会露出这个表情,一时间不由疑惑,神情也严肃了起来:“三哥,出什么事了?”他揣测道:“你该不会是觉得,那个女孩就是江柔吧?”

  四目相对了一会,薄景尧沉着脸没解释,舌头顶了顶左腮帮,他道:“小娴睡了?”

  “刚吃药睡了。”提到萧君娴萧麒脸色缓了缓,又问:“要进去看看吗?”

  薄景尧摇头,取了蓝牙耳机,说道:“下午约了人,我先走了。”

  顿了顿,薄景尧抬眸看了他一眼,说:“房子的事尽快搞定,让小娴搬出去。”

  今天江柔跟到这,怕用不了几天,这烦人精转世的女人就能跟上病房里。

  ……

  薄景尧刚出医院,就看到蹲在路边的江柔,眸色微闪,本想驱车离开,鬼使神差的又开到了江柔的身侧:“你在这干什么?”

  见她一动不动,失了魂一般,薄景尧摁了摁喇叭,命令般的口吻,霸道道:“上车。”

  江柔睁着漂亮大眼睛看着他,粉唇狠狠地抿着。

  眼里含着泪,如同被人遗弃在路边的小奶猫。

  薄景尧心思微动,手搁在车窗边缘里,瞧着她,不悦道:“你用这眼神看我干嘛?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江柔,我可没欺负你。”

  “你要不上车我就走了,别说我不载你。”说话间,薄景尧便要拉起车窗。

  江柔轻垂了下小脸,走到了副驾驶她便开门上车。

  低着头自顾自地的系上安全带,始终没吭声。

  鲜少看到江柔如此,薄景尧不禁开口道:“谁惹你了?哭丧着脸干什么?我又还没死。”

  江柔道:“你来医院干什么?”

  薄景尧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顿,轻眯起眼眸:“跟踪我?”

  江柔抬起脸,一副不惊不躁的模样,定定的看着他:“我丈夫心里有其他女人,还金屋藏娇了,我作为你的妻子,我不可以关心下吗?”

  薄景尧轻嗤了声,漫不经心地开着车:“你还真把你自己当回事?”

  江柔自嘲一笑,望向了窗外。

  把自己当回事吗?

  以往她就是太不把自己当回事了!

  谁都能欺负她,将她攥在手里捏圆搓扁。

  半响没听到江柔吭声,薄景尧想了想,缓了声腔道:“要去哪里?回公司,还是回望江?”

  “公司。”

  还不是下班的点。

  薄景尧睨了眼腕表上的时间,已经是四点多。

  一路上,车厢里的气氛静谧。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车在博世大厦前停了下来。

  江柔见他没有下车的意思,便说:“你还要去哪吗?”

  薄景尧歪着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薄唇掠过的邪肆,格外欠揍。

  俨然是在讽刺她的多管闲事。

  “行,我没资格管你,我不问就是。”

  江柔冷冷说完,直接下车就进了大厦。

  干脆利落的行为,让薄景尧意外。

  本以为,这个女人,又该表演点什么才是的。

  看着逐渐消失在自己眼前的背影,薄景尧眸色却是深了起来。

  随手掏了根烟叼在薄唇里点上,薄景尧往后靠了靠。

  正好这个时候,一个电话打了进来:“薄总,您现在能到世纪商汇城吗?威特先生已经等您半个小时了。”

  “嗯,我现在过去。”薄景尧沉沉道了句,掐了通话。

  薄景尧刚起火,想到了什么,他又拨出了一个号码:“纪云,去查一下最近的航班,江丽薇今天有没有让人送一个小孩离开东城。”

  ……

  深夜,望江别墅。

  薄景尧打开了卧室里的灯,却不见了江柔的踪影。

  男人长眉紧紧皱起,随手将车钥匙扔在茶几里,往浴室方向进去的时候,才发现除了江柔这个人不在了外,连带着她的东西,也全都消失在了卧室里。

  清冷的可怕。

  仅有的痕迹,是还放在茶几里的一束盛开的香水百合。

  一时间,薄景尧心中陡升了一股异样。

  眸色深了深,思索几番,转身往隔壁的卧室过去。

  薄景尧敲了下门,没听到动静,见门没锁,他就直接开门进去。

  打开灯便看到了蜷缩在落地窗前,手里捧着个酒杯的江柔。

  纤瘦的背影背对着他,更显得孤独落寞。

  “江柔。”

  薄景尧唤了声,那人儿顿了顿,却没有回头。

  薄景尧单手抄着袋,迈着长腿过去:“你在这干什么?”

  江柔说:“喝酒。”

  男人不悦:“我让你搬到这了么?”

  江柔冷着声音,不急不缓道:“现在是十一点半,还有半个小时,我们的赌约就结束了。之前的约束条款都已经作废,我没有再住在你卧室里的必要。”

  两人结婚后就一直是分房睡,要不是薄景尧突然间要跟她打赌,江柔不会搬到他的卧室里睡。

  现在赌约结束,她自然也没有继续留在他卧室里,跟他同床共枕的必要。

  只是这个回答,还是让薄景尧愣了愣,眉头不易察觉般蹙起,不自在的情绪被他敛下。轻勾起薄唇,他口吻轻松,似笑非笑地说:“好端端的,你喝什么酒?赢了我,不该开心?还愁眉苦脸的,啧,这赢得到底是谁啊。”

  江柔面露讽刺,握着酒杯的手更紧了分:“你觉得我这个样子,像是好端端的吗?”

  她满脸泪痕,双眸皆是被泪雾朦胧,眼周围翻了一圈红,可见,早前哭过,还哭的挺惨的。

  薄景尧俊脸微变,眉头紧锁着在一起。

  “你……”

  江柔喝了口酒,把酒杯在一旁放下,胡乱用手背擦拭掉眼角的泪痕,说:“你出去吧,我一会就睡了。”

  顿了顿,江柔又说:“我赢了,你欠我三个条件,别忘了。”

  “……”

  薄景尧不禁笑了声,似有些无奈:“你这女人。”

  江柔没理会他,继续低头喝着酒。

  她不擅长喝酒,高度的烟酒难闻刺鼻,如同烈火灼烧着嗓子,烧的她难受。

  第一次,江柔好像理解了,为什么大多数人都喜欢用酒精麻痹自己。

  因为醉了,就真的可以逃避忘却一切。

  可是不能啊。

  宝宝还在等她。

  她也不要再被人控制!

  江柔紧握着酒杯的指节泛青泛白,如鲠在喉。

  “别喝了。”薄景尧拧着眉,将酒杯从她手里夺了过来:“去洗澡睡觉。”

  命令般的口吻,霸道,毋庸置疑。

  江柔死死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满脸倔强和愤恨:“你出去!”

  “……”

  薄景尧嘶了口气,瞧着这醉醺醺的女人,眯起的凤眸危险:“江柔,你能耐了是吧?敢吼我?”

  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又许是憋了太多的委屈,此时她丝毫不怵薄景尧,只讽刺的笑:“我就吼你怎么了?薄景尧,我是你妻子,我不欠你什么。是你对不起我,你出轨,你养女人,你把我当透明人!你可以凶我,可以无视我,我凭什么不能吼你?你以为你是谁啊!”

  她一连串的控诉,将他的行为罪状一一数落出来,怼的薄景尧霎时间哑口无言。

  联姻,两家关系是平等的。

  江柔确实不需要对他忍气吞声。

  只是她性子太软,太好欺负。

  以至于薄景尧确实不把她当回事。

  原本薄景尧也不觉得有什么,毕竟他的‘人设’就是如此渣宰。

  但此时这些话从江柔口中说出,却像是变了味一样,让他感到不自在。

  四目相对,空气仿似都安静了下来。

  两人僵持着一会,江柔握着的拳头都在发抖。

  忽然,身子往前一倾,江柔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男人大手覆在她的脑袋里:“行,是我的错,你别哭了。”

  本以为江柔会反抗,会推开他,不想江柔却是紧紧地抱住了他,把脸埋在他的胸膛里,哭的浑身都在颤抖。

  眼泪渗透了薄景尧的衣服,他眉头紧紧皱着,却没有放开她。

  男人性感的喉结滚动,磁性的声线暗哑:“江柔。”

  江柔哽着声,抽泣着说:“你不要说话。”

  薄景尧:“……”

  “你这女人,真麻烦。”薄景尧眉头狠狠地拧着,弯腰将江柔拦腰抱起,将她放在了床上:“睡觉,再哭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就没见过比她还能哭还能作的女人。

  薄景尧愣了会,转身要出去的时候,手忽然被拉住,江柔睁着红肿的大眼睛看着他,缓缓开口:“你能陪我吗?”

  “江柔。”

  “你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当我没说过。”江柔松开了他的手,转身背对着他:“我只是不想一个人呆着,我没其他意思。”

  刚刚话一出口,江柔心里就后悔了。

  让薄景尧陪她?她自找虐吗?

  可是,无边的孤寂在心底叫嚣,让她无处可宣泄。

  更不想自己待在这黑暗里。

  酒劲上来,江柔脑袋沉得厉害,抱着被子昏昏欲睡的时候,身侧忽然间一沉,身形高大的男人躺在了她的身侧。

  江柔惊愕的转过身,正好对上他深邃暗沉的凤眸。

  她抿着粉唇,呆呆地望着他,几乎忘了反应。

  男人眉眼流露出不耐烦,语气不善道:“睡觉。”

  距离极近,两人的气息缠绕,几乎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江柔眨了眨眼睛,轻声说:“你可以抱抱我吗?”

  薄景尧:“……”

  翕动着唇,男人正待说什么,可对上她小鹿般委屈清澈的眼神,又不由自主的把话咽了下去。

  “你这女人,真麻烦。”薄景尧很嫌弃的说,但还是抬手将她拥进了怀里。

  男人盯着天花板,舔了舔薄唇说:“当是我对不起了,姑奶奶,我向你道歉,不该说你说的那么重。你就消停点,别哭,老实睡觉了行吧?”

  突如其来的道歉,让江柔感到惊讶。

  “谢谢。”江柔轻声说了句,困意袭来,轻嗅着男人身上含着一丝尼古丁,清冽的气息,渐渐入睡。

  眼皮子像是灌了铅般沉重,让她睁都睁不开。

  她是很累,很困。

  不知道多了多久,听到女人均匀的呼吸,确认她真的睡着了,薄景尧才松了口气。

  江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睡觉格外粘人,如同八爪鱼一样缠着她。

  隔着薄薄的衣料,女人身上若有似无的气息,这对于一个正常男人来说,无疑是一种煎熬。

  上次是迫不得已才会发生。

  薄景尧并不打算维持这段婚姻,自也不想发生第二次那样的事。

  他放轻了动作,想将江柔的手从自己身上拿开时,她却条件反射一般,将他抱得更紧,哽咽着声音抽泣:“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宝宝……对不起……”

  轻轻呢喃的话传进耳畔,薄景尧俊脸微变,眉头紧紧皱起:“江柔,你在说什么?”

  她握着她的手腕,适才发现,江柔是在梦呓。

  但薄景尧却没有忽略她口中刚刚说的宝宝的称呼。

  什么宝宝?

  是今天下午在医院里,她跟江雅说的那个孩子?

  当时杂音太大,两人的聊天,薄景尧听得并不清楚。

  只隐约知道这姐妹两在谈论的是一个小孩。

  而这小孩,对江柔很重要。

  至于小孩的身份是什么,薄景尧一无所知。

  可他也未曾听说过,江家还有小孩子。

  或者,江柔有接触过什么小孩子。

  等了好一会,薄景尧都没再听见她吭声,眉头不由皱的更紧,盯着她沉沉开口:“江柔,你刚才说的宝宝是谁?”

  静悄悄的,还是没有回答。

  薄景尧俊脸闪过一丝自嘲,额头相抵,他轻叹了口气:“江柔,两年前那个女人,是你吗?”

  那个被他神志不清夺走了清白,却又打晕他,消失的无影无踪,好似从未出现过的女人,是你吗?

  这一晚,江柔做了个梦。

  她梦到她终于见到了宝宝,可是宝宝不喜欢她,还恨她,问她为什么不要他,问她为什么都不肯看看他,抱抱他。

  她想要接受她没有不要他。

  可是宝宝不肯听,他又走了,不要她当他的妈妈。

  “我没有,不是这样的……”江柔惊叫着从梦中惊醒,猛地起身,就见身侧躺在的男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梦到什么了?”

  江柔浑身一颤,惊愕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你……你怎么在这?”

  “我怎么在这?”薄景尧轻嗤了声,似笑非笑地盯着她:“昨晚哭的要死要活,非得我要我陪你睡。的亏少爷我是见过大场面的,差点没给你剥皮拆骨给吃了。”

  她剥皮拆骨吃他?

  没等她反应过来,男人抬起节骨分明的大手掐住她的下颌,睥睨着她:“梦到什么了?”

  梦到什么?

  想到梦中那个,她看不清样貌也记不清样貌,却每一句控诉都深入骨髓的宝宝,江柔心如刀割。

  脸上却强撑着跟个没事人一样,冷淡道:“梦到赌约我输了,你不要我了,让我走。”

  “……”薄景尧白了她一眼,“嘴里能有句实话?”

  “是实话啊。”江柔眨了眨眼睛,满脸无辜,“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那么害怕你不要我,我要梦到,有什么好奇怪的?”

  薄景尧冷笑:“我可没看到你哪里害怕了。”

  “昨晚谢谢你,我先去洗漱了,一会还要去上班。”

  “上班?”薄景尧往后靠了靠:“自己看看几点了。”

  江柔不解他的话,瞧向床头柜里放着的闹钟,她脸色顿时就变了。

  上午十一点!

  她睡了这么久?她怎么没有听到闹钟响?

  薄景尧似是看穿她的想法,没好气道:“太吵,影响我睡觉,我关了。”

  “你!”

  江柔气结,但一想到是自己昨晚猪油蒙了心让他在这睡的,气恼的话她又说不出来了。

  薄景尧扭动了下脖子,起身:“算了,今天当我给你放假了,不扣你工资。”

  江柔微囧,低着头也没吭声。

  男人轻嗤一声,就出了她的卧室回隔壁洗漱。

  江柔抓了抓头发重新躺下,只是嗅着气息,想到昨晚薄景尧昨晚一晚就睡在这,她又慌忙起身,没再让自己继续睡。

  赌约结束,江柔赢了,两人便又恢复了之前分房睡的模式。

  江柔也没了再要求薄景尧每天都回家睡的借口约束。

  果然,薄景尧又开始了夜不归宿,连着公司也不常来。

  但让江柔庆幸的是,薄景尧没有选择跟周氏合作ET项目的事,否则,江丽薇又得拿她是问。

  周末,休闲养生会所。

  江柔陪着薄夫人裴婉华过来打牌。

  她不会打,便在一旁安静看着陪同。

  富太太们的话题,永远围绕着衣服包包首饰八卦或者各自的家庭孩子。

  江柔对这些事情都不感兴趣,但她最大的优点,就是有耐性。

  半天下来,都没有表现出半点不耐烦,倒是让没看到薄景尧一起回来,原本诸多不满的裴婉华脸色缓和了不少,没再给江柔端着脸色。

  打完牌,几个富太太去逛街,裴婉华还选了套首饰送给江柔。

  价值上百万的钻石首饰,精美昂贵,江柔却没觉得欢喜,反而像是拿了个烫手山芋。她轻笑着婉拒:“妈,我就不用买了,我平时少戴,放着也是放着的。”

  上次江丽薇强行送她的那套红宝石首饰,也就那次宴会江柔戴过了一次,就一直放着了。

  江柔并不爱戴首饰。

  何况这些珠宝首饰太贵了,江柔不好意思收。

  尽管这些钱,对裴婉华来说,并不算什么。

  萧夫人一旁挑选首饰的萧夫人闻言便笑着说:“跟你婆婆客气什么?放着便放着呗,她给你买,你就收着。”

  萧夫人是萧麒的母亲,江柔之前跟她见过。

  “我看是挺衬你的,女人啊,就该多打扮,成日素着没什么不好,也没见得有多好。”

  裴婉华说着,就将手链也戴到了江柔的手腕里,“这款不错,还是情侣款。刘经理,你把男款也给包起来。”

  “好的薄夫人。”柜台经理笑着答应,便连忙亲自上手包装。

  裴婉华满意颔首,又扭头对江柔道:“男款你便给阿尧吧。”

  江柔愕然,被诸多人看着,她笑着点头:“谢谢妈。”

  季夫人羡慕道:“婉华,你这媳妇没娶错啊,够乖巧孝顺的,又有耐性。像她们这么年轻的姑娘,可没几个跟你这小儿媳一样有耐性的了。我那女儿啊,上次让她陪我打扮,没坐半个小时就坐不住,各种找借口跑出去疯了。”

  裴婉华虽没有喜欢江柔这个儿媳,但被羡慕,她还是不住笑。

  李夫人挂断电话从外面进来,便对众人说道:“我孙子放学回来了,我先回去了,小孩儿闹着要找我呢。”无奈的口吻,脸上却满是笑意。

  “知道你挂念你的宝贝孙子,先回去吧。改天你再把小元宝带出来,我们瞧瞧。”

  李夫人显摆了几句自己的宝贝孙子,刷了卡,便率先离开。

  说到孩子,众人又不免把视线落在在场里,唯一年轻的小辈江柔身上。

  季夫人打趣道:“小柔跟景尧结婚也有快一年了吧?打算什么时候要个小孩啊?别是要比俊安那当大哥的早吧?”

  江柔脸色僵了僵,下意识看向裴婉华。

  裴婉华轻笑道:“她才多大啊?急什么要小孩。我那儿子都没定性,自己都是个小孩子,要让他这么早当父亲,他可受不了。”

  萧夫人也说:“小柔还在念大学,确实早了点。婉华那大儿子二儿子都没动静,这小儿子先生了孩子,倒是早了点。”

  “话可不是这么说。”

  周夫人不赞同:“女人这生孩子可不好恢复,越早生,恢复的越快越好,不然成了大龄产妇那就难咯。再说,这指不定有了孩子,景尧有了顾忌,也就生性点。他现在这么叛逆,就是太没压力了。公司又大哥二哥顶着,老婆又是个乖巧听话得主。小老幺又受宠,这天时地利的,搁谁谁不玩个够本的啊?”

  她手搭在江柔的肩膀上,笑着说:“你也别怕生孩子难,女人都要有这一遭,早点晚点区别可大着呢,万不要怕了才好。反正啊,这小孩生了,也犯不着自己亲自带。”

  薄家还没有孙子辈,要江柔怀上,那就是薄家的长孙。

  自然是受万千宠爱的。

  而她也能母凭子贵,在薄家站稳脚跟。

  但给薄景尧生小孩?

  江柔指甲几乎嵌进了掌心里,脸上却仍旧是那副温温柔柔的模样,只笑不语。

  旁人只以为她害羞,萧夫人也没忽略她那细微的动作,眼眸轻轻眯了眯,却并没有戳破。

  逛完街,江柔提着购物袋跟着裴婉华回了薄公馆。

  路上,她瞧了江柔肚子好几次。

  让江柔感到不自在。

  心里却明白,她是把刚刚那几位夫人的话给听了进去。

  果然,一进客厅,在沙发里坐下,裴婉华接过佣人倒来的水喝了几口,目光落在江柔身上,便说:“你跟阿尧结婚也有大半年了,刚刚你那几位伯母说的也没错。确实是可以要个孩子了,小柔,你说是吗?”

  江柔红着双颊,做出一副羞赧的模样:“妈说的有道理,只是,阿尧他……”江柔话点到为止,裴婉华却不会听不出她的意思。

  也明了,最大的问题是在自己的儿子身上。

  早前她也不是没跟薄景尧提过。

  只是她这小儿子,油嘴滑舌跟条泥鳅似的,每次都能给他找借口给忽悠过去。

  饶是我裴婉华这个亲妈,都拿他没点办法。

  江柔半响没听她说话,以为裴婉华放弃的时候,她话锋一转就说:“你的排卵期在哪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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