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我要跳级
开学前，小包独自去了青山商场，找到供销科主任办公室，介绍说，自己是王书记的亲戚，想买些酒，请给于方便，说着，直接递过去一条烟，不是太好的，四十五块一条的黄鹤楼。烟是拆开的，那个主任也姓王，心说，怎么这么小的孩子来办这事儿，还拿一条拆开的烟来，刚要拒绝，就看见其中那条烟的顶部地方少了一盒烟，替代的夹着一叠大团结，起码要有2oo块。/p
主任看向小包，小包笑眯眯地递过来一张纸，正是一种商业局内部批条，而且落款是区委某领导的姓。这种批条是不能有署名的，主任见小包这么懂事，看在钱的份上，没有问哪个王书记？姓王的在各个部门任书记的太多了，也没有问小包爸爸是谁？就问，你怎么拿？/p
小包这么小的个子，肯定不能拿走。这时的茅台包装简陋，就是瓦楞纸箱，普通白瓷瓶一箱12瓶。小包说现在有多少，我想要十箱。/p
明天下午吧！明天下午三点，你找个车来拉。我在这里等你！小包说好，这是7oo块钱酒钱，你先拿着！/p
主任笑着说：十箱要不了这么多的。5块8是零售价，咱们走批价，5块1毛6，你给我62o就行。小包不再矫情，数了8张钱收回衣兜。说：王伯伯，明天见。/p
第二天午后，小包在九街附近的路上截住一个骑三轮车的师傅，说：伯伯，我有十箱货，你给我拉到五街坊，我给你十块钱。那人不相信，小包直接把十块钱交到他手上，他才说：走吧!上来！/p
三点整，王主任在商场后门处等着，小包一到，立即领着进了仓库。装货完毕，小包还从地上捡几块废纸箱皮盖上，王主任更相信这是某个干部子弟想搞些投机活动。/p
三轮车到了小包楼下，现在正是一天里最热时间，地面上升腾起晃动的蒸汽，到处见不到一个人。小包和师傅把酒箱子卸到楼梯旁，就和师傅再见。三轮车一走，小包也上楼回家，酒箱子已经进入空间里了。/p
九月一号，开学了！/p
钢城五中是一所重点中学，面积很大，校门简陋但不失高大威风，大门两侧两栋五层楼，楼门朝里，是教职员工宿舍。两侧是自行车棚和食堂，经过绿化区甬道和宽阔的广场，是一座连体双楼，教学楼都是六层，左边是初中部，右边是高中部。教学楼后面一个很大的体育场。/p
王干爸带着王莉和小包一起去办入学手续，在公告栏里找自己的名字，看分在哪班，毫无疑问地，小包和王莉分到一个班级，一三班。王书记还在和别人说话，小包拿着通知书，到新生报名处交了五块五毛钱的书杂费，抱着一摞新书，找到教室坐下。等了好久，王干爸带着王莉才过来。/p
初中的课本小包已经翻了一遍，算术改名为数学，分为两门，一本几何、一本代数，语文还是语文，多了物理、化学、政治经济学，还有历史、地理、生物、美术、音乐等十来种课本。/p
小包觉得在这里坐着，还是浪费时间。看课本内容，咱现在已经在设计电路了，物理课本才说什么叫摩擦生电，翻到最后，咱已经在搞热敏电阻、电磁限温器应用，书上才说热功当量。/p
化学也简单，了解认识一下元素的种类和特性，搞一些简单化学实验，也没有说核外电子原子数目，也不背元素周期表，也没有配平化学反应方程式。地理课本只是介绍国内各地的地理环境和面积气候等简单数字，说哪里有什么名胜古迹之类。而且，物理化学地理课本全年就这一册。/p
只有历史课本还有些意思，封面直接写中国历史第一册，从原始社会，说到秦末。看后面要求，只是叫背诵一些年代大事表，各个朝代实施了什么推动社会展的政策？等等。连后世小学生掌握的知识量多也没有。/p
这些知识小包早已预习完毕，熟练得不能再熟了。不仅这些，初中课本也有把握满分。/p
第一天过去了，小包除了正常上课外，就是观察周围同学和校园环境。等转悠一遍学校所有角落之后，小包在星期四下午的时候，向老师提出一项要求：跳级！而且要跳到高中部。/p
初一新生班主任是个三十多岁的女老师，叫李世云。她在新生名单上看到这个全科满分的学生分到自己班级，感到高兴，有这样的努力学习的孩子做榜样，班级的工作就会好做得多。她也听说这个学生是从三年级直接跳级到五年级的，只是觉得年纪和个头太小，不敢确定，于是特别关注一下，把小包同学安排在第一排，和王主任的女儿前后座。又多次提问，看小包的基础是不是扎实？结果李老师很满意小包的表现，小包每次都有出彩的成绩。/p
小包是个有跳级前科的学生，李老师不敢怠慢，连忙向初中部校长汇报。/p
五中校长叫钟树凌，下面有两个副校长，一个管理初中部的副校长叫陈居安，一个管理高中部的副校长叫张清中，两人接到校长通知，赶到校长办公室，才知道学校又要出稀罕事。/p
学生要求跳级，还说不能浪费宝贵时间。/p
三人商量一下，决定给六小的校长打电话，请他来介绍一下包亚伦同学的情况，还有当初是怎样处理这件事的？快放学的时候，张骏安来到五中校长办公室。/p
张骏安得知小包又要跳级，没有多大惊讶！人家在上学期就在学习初中课本，明的电风扇，连应用都搞上了，还玩不了这点儿小知识？/p
张校长把小包春节后插班到三年级，搞个小明创造小刀电风扇，背毛选，以及后来跃入长江救人事迹叙述一遍，夸奖说：这个学生，你们一定要留住了，别看年纪小，聪明着呐！/p
钟校长问：当初小包要跳级，你们是怎样做的？/p
张骏安想为小包说好话，就说：我们还没有想好办法，是小包自己说的，你们把往年的五年级各种试卷拿来，看我能试着做到哪一级？还能哪一级，我那小学最高就是五年级！/p
钟校长有了办法，对陈副校长和张副校长说：好！咱们也采取这个办法，你们回去安排教师，各个班级都安排，把历年的中招试卷、期中期末测验试卷找出一部分，也可以根据各年级期末水平自己选题，搞出个试卷，初中部分每年级每学科搞两份，高中部分每年级每学科选两份，下周，咱们几个亲自监考，考他一星期，看最后能升到那一级？/p
张骏安笑着说：要是高中毕业试题也做满分，你还给推荐上大学去？/p
钟树凌说：从65年到现在，已经多年没有听见高考入学的事了，真要是那样，我舍着这张老脸，也要送他去武汉大学。对了，你们把往年高考的试题也找一些，咱试试！/p
1976年9月6号，星期一，小包没有回到教室，他一到学校，就被班主任李世云截着领到校长办公室，墙边宽敞的地方已经准备好了一张课桌，一把椅子。钟校长说：小包同学，听说你要求跳级，学校郑重考虑了你的要求，学校是不会耽误你继续学习知识的愿望的。但是为了验证你已经掌握的知识水平，就要进行一系列的测验考试，你明白吗？/p
小包答：明白！/p
那么，初中部分学习的主要课程一共有八门，语文数学历史地理物理化学生物政治，每一年级的试卷你要各做两份，由我和另两个老师监考，交给任课班级老师阅卷，每天考一个年级，你同意吗？/p
小包只得点点头：完全同意！不过，我想快一点，直接做二年级期末试卷吧。/p
原本的想法可不是这样的，小包想直接考高中一年级试卷，考个满意分数，直接上高中二年级的。看来这个校长太过于慎重，想看看基础，以免搞出笑话来。小包只能叹息啊！过三天，就要进入全国哀悼模式，怎么考？还不是要拖延。/p
哎呀，自己一周上完初中的神话梦想恐怕要破灭！/p
那好！我们开始作卷，时间限制是每节课做一张试卷，语文试卷有作文，可以延长十分钟。现在你要做的就是语文试卷，预备铃已经响了，到下课时交卷，开始吧！/p
现在，小包面前的是初中二年级期终试卷，不到三十分钟，小包交卷，连作文也写的花团锦绣。校长看了一眼，直接交给等候的李世芸老师。/p
李世云没有排分数，看完就交给等候的同事，他们早已听说这场单人单独考试的事儿，迫不及待的想看看最终结果。试卷在大家手里转了一圈，没有人评分，但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满分！/p
答案内容不说，光是那一钢笔字，九成的老师自认达不到这个水平。/p
小包开始了轮番的试卷大战。第一天初二期末试卷，每节课一门，小包都是不到三十分钟就完成。特别是数学，二十分钟不到就交卷，写的字数少啊！每天，校长办公室外等候着各个班级教师，都在等着看试卷和结果。等着这个学生落入自己班级。/p
晚饭后，包爸中班不在家，包妈在给妹妹缝衣服，潇潇和玫玫正在灯下写各自的作业，小包也在看书，还要指点妹妹功课。王干爸三口来了。/p
王书记现在是武钢宣传部的主任兼党组副书记，算是升级了。他来小包家，就是听王莉说小包又要跳级，结合张骏安说小包这次怕是要搞大事，不放心干儿子，就过来问问情况。/p
小包汇报说：初中二年级的课程已经考完了，明天做的是升高中的考试题目。/p
这时还是九年制教育，小学五年，初中高中都是只上两年。初三高三，还得几年才会有。/p
王干爸不淡定了。你才十岁啊！想上哪一级？你咋不上天呢？/p
这两天的考试成绩怎么样？王干爸问。/p
小包说：我不知道！校长说了，如果哪一级成绩不及格了，他们就停止考试。考到哪级算哪级！/p
王禹忠知道小包看的书很杂，那一堆书里还有高中课本，他找王娜借高中课本教材时，老王也知道。要是小包把高中课本读完，并通过了考试，那该怎么办？立即推荐去上大学？大学里那个样子，唉！一个十岁小孩上大学？王干爸不敢想下去了。/p
不行！明天我得去看看！王干爸立刻做出决定。/p
第二天一早，王禹忠来到五中，和校长沟通情况，见是上级领导来了，校长热烈欢迎，刚没说几句话，又来了一拨人，这是区教育局的领导来了。这事将来没法掩盖，校长大大方方地向上级报告，不能叫自己学校突兀出现一个怪物，找教育局共同分担责任和分享成果，是个最好办法。/p
预备铃声响起，小包准时进入校长办公室，开始考试。来的客人全部不让小包看见，怕给他压力，他们躲在旁边的教研室，观看小包昨天的试卷。教研室里，小包的考卷排了一大溜，上面没有分数，一个红色字迹也没有。教育局来的领导都是从基层上去的，专心搞运动的革委会领导是不会来看这种纯业务的东西的。他们看见试卷，当然知道问题答案，这是满分，不用更改啊！/p
还没有看完，那边送进来一张刚出炉的语文试卷，大家看看表，半小时不到，27分钟。/p
今天考的是升高中试题，小包不知道干爸和领导来看自己，顺利完成一天答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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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校长把小包春节后插班到三年级，搞个小明创造小刀电风扇，背毛选，以及后来跃入长江救人事迹叙述一遍，夸奖说：这个学生，你们一定要留住了，别看年纪小，聪明着呐！/p
钟校长问：当初小包要跳级，你们是怎样做的？/p
张骏安想为小包说好话，就说：我们还没有想好办法，是小包自己说的，你们把往年的五年级各种试卷拿来，看我能试着做到哪一级？还能哪一级，我那小学最高就是五年级！/p
钟校长有了办法，对陈副校长和张副校长说：好！咱们也采取这个办法，你们回去安排教师，各个班级都安排，把历年的中招试卷、期中期末测验试卷找出一部分，也可以根据各年级期末水平自己选题，搞出个试卷，初中部分每年级每学科搞两份，高中部分每年级每学科选两份，下周，咱们几个亲自监考，考他一星期，看最后能升到那一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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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树凌说：从65年到现在，已经多年没有听见高考入学的事了，真要是那样，我舍着这张老脸，也要送他去武汉大学。对了，你们把往年高考的试题也找一些，咱试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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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包只得点点头：完全同意！不过，我想快一点，直接做二年级期末试卷吧。/p
原本的想法可不是这样的，小包想直接考高中一年级试卷，考个满意分数，直接上高中二年级的。看来这个校长太过于慎重，想看看基础，以免搞出笑话来。小包只能叹息啊！过三天，就要进入全国哀悼模式，怎么考？还不是要拖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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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禹忠知道小包看的书很杂，那一堆书里还有高中课本，他找王娜借高中课本教材时，老王也知道。要是小包把高中课本读完，并通过了考试，那该怎么办？立即推荐去上大学？大学里那个样子，唉！一个十岁小孩上大学？王干爸不敢想下去了。/p
不行！明天我得去看看！王干爸立刻做出决定。/p
第二天一早，王禹忠来到五中，和校长沟通情况，见是上级领导来了，校长热烈欢迎，刚没说几句话，又来了一拨人，这是区教育局的领导来了。这事将来没法掩盖，校长大大方方地向上级报告，不能叫自己学校突兀出现一个怪物，找教育局共同分担责任和分享成果，是个最好办法。/p
预备铃声响起，小包准时进入校长办公室，开始考试。来的客人全部不让小包看见，怕给他压力，他们躲在旁边的教研室，观看小包昨天的试卷。教研室里，小包的考卷排了一大溜，上面没有分数，一个红色字迹也没有。教育局来的领导都是从基层上去的，专心搞运动的革委会领导是不会来看这种纯业务的东西的。他们看见试卷，当然知道问题答案，这是满分，不用更改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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