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普度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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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店里又来了几位客人，点了名要宁蒙过去服务。
郁瑾年喝了一口白开水，听到他们对宁蒙的叫嚣。
“你们不应该来这里。”
宁蒙认出了他们，没给菜单，冷冷警告，“要是在这里惹事，你们一分钱也拿不到。”
“你威胁我？”
其中一个穿着朴素，满脸干瘪皱纹的中年男人，当场就拍了一下桌子，“死丫头，谁给你的胆子，这么和你爹说话。”
“我才没有你这样的爹。”
宁蒙忍着气，压低了声反驳。
餐厅安静，男人拍桌子的响动不大，但还是引来了周围客人异样的眼光，大堂经理的目光也追随而来。
宁蒙无奈，只得咬着牙暂且答应他，“钱我给你就是了，不过你最好老实点等我下班。”
一听说有钱拿，那个自称为父亲的男人这才停止叫嚣，指了指她手里那本厚厚的菜单，“我和这几个兄弟都没吃完饭，既然来了你这里，怎么也该请我们吃一顿吧，我的孝顺女儿。”
说罢，就当着几个兄弟的面，夺了宁蒙手里的菜单，甩到了桌面上，“今晚我宝贝女儿请客，你们别客气，尽管吃。”
“谢了，坤哥。”
“客气什么，大家都是兄弟。”
“你做梦，这顿饭我是不会请的，要是想拿钱，就滚到外面去等着。”
一旁的宁蒙气得咬碎了牙，她扬手就要夺回菜单，奈何大堂经理一个恶狠狠的眼神杀过来，她才硬生将火气吞下，放下了手。
这一家店的兼职工资高，还是日结，她不能丢了这份工作。
“死丫头，你怎么说话的你？！”被称为坤哥的男人彻底恼了，但他还算识趣，知道在商场里大声喧哗，容易惹来警察，便压低了嗓门要挟，
“别忘了，当年东东是如何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你这个自私自利，心思歹毒的姐姐，要不是你还能赚钱，你想见东东，门都没有。”
此话一出，就像是一座大山，狠狠压在宁蒙的心口，一肚子怒火瞬间化成了无尽的懊悔和愧疚，将她整个吞噬。
她手指隐隐发颤，指甲刺进肉里，也浑然不觉，如鲠在喉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咬着唇去了后厨。
他们的座位离窗边不远，只吃了几口素菜的郁瑾年，将一整段对话全数听入了耳。
但他眸色沉静，并不关心。
世上万事皆有定数，是福是祸，于他无关。
他食不言，拿起了刀叉切开牛排，手法颇为熟练，将整块肉切的匀称又利落，在他手中立起的金属的刀面上，还能映出那一桌毫无吃相的“流氓”。
放下刀，郁瑾年叉起肉吃了一口，味道还算不错，便又吃了一口。
“坤哥，你女儿长得好不错嘛，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起。”
那一桌男人中，有个年轻一点的盯上了宁蒙。
他就喜欢可爱型的，如今年纪近二十七八了，也该娶个媳妇给他生个崽了。
“哼，女娃娃有什么屁用。”
坤哥满脸的嫌弃。
他是从镇上赶来的，赌钱输光了，庄主说不还钱就要砍断他手脚，他打电话给宁蒙，让她汇钱回去，没人接，这才带了几个兄弟来城里，找她拿钱。
“长这么大，只会跟我对着干，活不干只想着读书，女娃娃读书有什么屁用。也不想想，她这条命是我给她的，她可不得伺候我，赚钱给我花。”
“坤哥，万一她等会儿不给你钱，咋个办嘛？”
“她敢？！”
坤哥登时就瞠目拍桌，撂下狠话，“她要是敢不给钱，我就把她绑起来，卖窑子里去，收的钱比她给的还多。”
他们说说笑笑，点了不少店里昂贵的爆款菜式。
另一桌的郁瑾年，沉静擦拭过嘴角，伸手，示意服务员买单。
再随后，起身走人，遗漏下了摆在桌上的手表。
服务员也是在收拾的时候，也发现的。
她赶忙追出去，可走了一圈也没见他踪影，便返回来禀报了大堂经理，又去找到宁蒙，
“这是那位先生忘记带走的，看着就觉得极为贵重，你可有他联系方式吗？”
“我找找。”
他是学校教授，学院首页都会有基本的信息资料，宁蒙很快找到他的号码，拨通了过去。
对方显然是在开车，没有想折返回来的意思，便只说让她代劳保管，明天回学校再给回他。
宁蒙说好。
挂断了电话，她还以为只是普普通通的手表，就随意瞟了一眼手表的牌子和款式，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虽不是手表这类奢侈品的专家，但是这种稀缺款式，她多少知道一些。
百达斐丽，还是私人定制款。
宁蒙丝毫不敢怠慢，吆喝着同伴从包里拿出最柔软的布料，将它细致包裹，然后再用外套包裹一层，确定外力损害不到它，才小心翼翼放进书包。
心里不禁暗叹，郁教授到底是什么富商大贾，居然连七位数的手表都说的轻描淡写。
待到九点半下班。
宁蒙背着书包，出了商场，来到和宁坤强约定的地点。
是他们租的廉价招待所附近。
“这是我剩下全部的积蓄，你拿了它赶紧滚回去，再也别出现在我面前。”
话虽是这么说，但宁蒙心里比谁都清楚，她这个吸血鬼父亲，是不会放过她的。
不过，这种暗无天日的日子很快就会过去了，只要她找到Q，拿到3个亿，她就能带着弟弟永远的离开这里。
“才十五万？”
宁坤强当场就不乐意了，“十五万还不够我塞牙缝，老实点，快把钱给我，这次没有三十万，你就别想走！”
“你疯了。”
宁蒙眸色冷若冰霜，厉声道，“真当我的钱是天上掉下来的？”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懂计算机，在网上随便接个单就好几十万，你他奶奶的跟我说没钱？”
宁坤强脑袋一歪，示意几个兄弟把她围起来，继续精神施压，直戳她最要命的软肋，
“死丫头，你弟弟当年是个计算机天才，如果他现在还能下地，还能像个正常人，他早就出名光宗耀祖，比你强百倍千倍。
要是有他在，我也用不着被人追债，住这破地方，吃了上顿没下顿，这一切都是你的错。
当初，知道你是个女娃娃，我就该把你丢垃圾桶，冷死算了...”
宁蒙闻声，好看的脸蛋面如死灰，僵直在原地，眼眶的泪水直直流出滑落。
拿不到预期数额的钱，几个兄弟不太乐意，其中一个开口道，“坤哥，你拿着这十五万回去，光头那边指不定要砍断你双腿。”
“我知道。”
宁坤强很清楚没钱回去的下场，他气得头疼，也懒得废话，扬手就擒住宁蒙的胳膊，“你跟我回去，我没钱还你也跑不掉。”
“你放开！”
宁蒙忍无可忍，彻底爆燃甩掉他的手，西斯底里喊道，“我不会再跟你走，东东的病是我的错，我赔上一辈子我也偿还他！
但是你——
宁坤强，你生我却从来没养过我，我这辈子没欠你什么，你是死是活，和我无关，再也不要找我！”
她喊得全身颤抖，泪流了满面，整个胃翻腾倒海。
宁蒙要走，但钻入钱眼的宁坤强怎会放过她，即便要死他也要拉个垫背的，更何况还是他亲生的女娃。
招待所的位置偏僻，周围是昏暗无人的街道，几个人胆子也大，相涌着要去抓人。
宁蒙心身疲惫，脑海全是当年的惨剧画面，她全身止不住地发颤，双腿跑起来发虚，身子跌跌撞撞。
她没想到宁坤强没人性到这种地步。
心口一阵一阵地绞痛，视线被泪水冲刷得模糊，她抹掉眼泪，咬紧了牙关往街头跑，奈何脚底一滑，整个人失重，摔倒在地，扑了满身泥。
宁蒙自觉，自己要完了。
她自认在黑客领域，素来是独树一帜的存在，但面对身后支离破碎的家人，她毫无反击能力。
家庭破碎，有她的罪过。
宁坤强说的没错，在网上接单，钱多的是。但她答应过弟弟，不接违背良心，违背道德的单。
“快，抓住那个死丫头。”
宁坤强追上来，正要伸手抓人，一道刺眼的强光赫然射来，犹如天降神明，在他眼前化成一片空白，他下意识闭上了眼。
等他再睁开眼，那道光已经消失，他晃了晃神，这才看清，街道的前方停着一辆车，刚刚那道光是车的大灯。
这时，车里的人开门，走了下来。
宁蒙的视力极好，顺着光，一眼就认出了那一道健硕的身影，
是郁教授。
周围的路灯杏黄昏暗，将黑暗划分出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一个明，一个暗。
郁瑾年踏着光而来，灯光在他身后，照着他的身影忽明忽暗，犹如神明天降，神秘而又庄重疏离。
宁蒙仰目望着他，她知道，和前两次一样，他来，是普度劫苦众生。
“郁教授......”
待他走近，男人微微垂眼，与地上的宁蒙四目相对，她眼里慌神，伸手用袖口去擦脸上的水渍，想掩饰自己的狼狈不堪。
好像每一次都是，他都出现在她最狼狈的时候。
男人沉如止水，无欲无求，只是微微拧了眉尖，“苦海无涯，命里天象，为身外之物草芥人命，实乃大忌。”
他庄严肃然，干净整洁的西装革履，一丝不苟，正如他沉静的嗓音，“起来，去车里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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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店里又来了几位客人，点了名要宁蒙过去服务。
郁瑾年喝了一口白开水，听到他们对宁蒙的叫嚣。
“你们不应该来这里。”
宁蒙认出了他们，没给菜单，冷冷警告，“要是在这里惹事，你们一分钱也拿不到。”
“你威胁我？”
其中一个穿着朴素，满脸干瘪皱纹的中年男人，当场就拍了一下桌子，“死丫头，谁给你的胆子，这么和你爹说话。”
“我才没有你这样的爹。”
宁蒙忍着气，压低了声反驳。
餐厅安静，男人拍桌子的响动不大，但还是引来了周围客人异样的眼光，大堂经理的目光也追随而来。
宁蒙无奈，只得咬着牙暂且答应他，“钱我给你就是了，不过你最好老实点等我下班。”
一听说有钱拿，那个自称为父亲的男人这才停止叫嚣，指了指她手里那本厚厚的菜单，“我和这几个兄弟都没吃完饭，既然来了你这里，怎么也该请我们吃一顿吧，我的孝顺女儿。”
说罢，就当着几个兄弟的面，夺了宁蒙手里的菜单，甩到了桌面上，“今晚我宝贝女儿请客，你们别客气，尽管吃。”
“谢了，坤哥。”
“客气什么，大家都是兄弟。”
“你做梦，这顿饭我是不会请的，要是想拿钱，就滚到外面去等着。”
一旁的宁蒙气得咬碎了牙，她扬手就要夺回菜单，奈何大堂经理一个恶狠狠的眼神杀过来，她才硬生将火气吞下，放下了手。
这一家店的兼职工资高，还是日结，她不能丢了这份工作。
“死丫头，你怎么说话的你？！”被称为坤哥的男人彻底恼了，但他还算识趣，知道在商场里大声喧哗，容易惹来警察，便压低了嗓门要挟，
“别忘了，当年东东是如何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你这个自私自利，心思歹毒的姐姐，要不是你还能赚钱，你想见东东，门都没有。”
此话一出，就像是一座大山，狠狠压在宁蒙的心口，一肚子怒火瞬间化成了无尽的懊悔和愧疚，将她整个吞噬。
她手指隐隐发颤，指甲刺进肉里，也浑然不觉，如鲠在喉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咬着唇去了后厨。
他们的座位离窗边不远，只吃了几口素菜的郁瑾年，将一整段对话全数听入了耳。
但他眸色沉静，并不关心。
世上万事皆有定数，是福是祸，于他无关。
他食不言，拿起了刀叉切开牛排，手法颇为熟练，将整块肉切的匀称又利落，在他手中立起的金属的刀面上，还能映出那一桌毫无吃相的“流氓”。
放下刀，郁瑾年叉起肉吃了一口，味道还算不错，便又吃了一口。
“坤哥，你女儿长得好不错嘛，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起。”
那一桌男人中，有个年轻一点的盯上了宁蒙。
他就喜欢可爱型的，如今年纪近二十七八了，也该娶个媳妇给他生个崽了。
“哼，女娃娃有什么屁用。”
坤哥满脸的嫌弃。
他是从镇上赶来的，赌钱输光了，庄主说不还钱就要砍断他手脚，他打电话给宁蒙，让她汇钱回去，没人接，这才带了几个兄弟来城里，找她拿钱。
“长这么大，只会跟我对着干，活不干只想着读书，女娃娃读书有什么屁用。也不想想，她这条命是我给她的，她可不得伺候我，赚钱给我花。”
“坤哥，万一她等会儿不给你钱，咋个办嘛？”
“她敢？！”
坤哥登时就瞠目拍桌，撂下狠话，“她要是敢不给钱，我就把她绑起来，卖窑子里去，收的钱比她给的还多。”
他们说说笑笑，点了不少店里昂贵的爆款菜式。
另一桌的郁瑾年，沉静擦拭过嘴角，伸手，示意服务员买单。
再随后，起身走人，遗漏下了摆在桌上的手表。
服务员也是在收拾的时候，也发现的。
她赶忙追出去，可走了一圈也没见他踪影，便返回来禀报了大堂经理，又去找到宁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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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学校教授，学院首页都会有基本的信息资料，宁蒙很快找到他的号码，拨通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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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蒙丝毫不敢怠慢，吆喝着同伴从包里拿出最柔软的布料，将它细致包裹，然后再用外套包裹一层，确定外力损害不到它，才小心翼翼放进书包。
心里不禁暗叹，郁教授到底是什么富商大贾，居然连七位数的手表都说的轻描淡写。
待到九点半下班。
宁蒙背着书包，出了商场，来到和宁坤强约定的地点。
是他们租的廉价招待所附近。
“这是我剩下全部的积蓄，你拿了它赶紧滚回去，再也别出现在我面前。”
话虽是这么说，但宁蒙心里比谁都清楚，她这个吸血鬼父亲，是不会放过她的。
不过，这种暗无天日的日子很快就会过去了，只要她找到Q，拿到3个亿，她就能带着弟弟永远的离开这里。
“才十五万？”
宁坤强当场就不乐意了，“十五万还不够我塞牙缝，老实点，快把钱给我，这次没有三十万，你就别想走！”
“你疯了。”
宁蒙眸色冷若冰霜，厉声道，“真当我的钱是天上掉下来的？”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懂计算机，在网上随便接个单就好几十万，你他奶奶的跟我说没钱？”
宁坤强脑袋一歪，示意几个兄弟把她围起来，继续精神施压，直戳她最要命的软肋，
“死丫头，你弟弟当年是个计算机天才，如果他现在还能下地，还能像个正常人，他早就出名光宗耀祖，比你强百倍千倍。
要是有他在，我也用不着被人追债，住这破地方，吃了上顿没下顿，这一切都是你的错。
当初，知道你是个女娃娃，我就该把你丢垃圾桶，冷死算了...”
宁蒙闻声，好看的脸蛋面如死灰，僵直在原地，眼眶的泪水直直流出滑落。
拿不到预期数额的钱，几个兄弟不太乐意，其中一个开口道，“坤哥，你拿着这十五万回去，光头那边指不定要砍断你双腿。”
“我知道。”
宁坤强很清楚没钱回去的下场，他气得头疼，也懒得废话，扬手就擒住宁蒙的胳膊，“你跟我回去，我没钱还你也跑不掉。”
“你放开！”
宁蒙忍无可忍，彻底爆燃甩掉他的手，西斯底里喊道，“我不会再跟你走，东东的病是我的错，我赔上一辈子我也偿还他！
但是你——
宁坤强，你生我却从来没养过我，我这辈子没欠你什么，你是死是活，和我无关，再也不要找我！”
她喊得全身颤抖，泪流了满面，整个胃翻腾倒海。
宁蒙要走，但钻入钱眼的宁坤强怎会放过她，即便要死他也要拉个垫背的，更何况还是他亲生的女娃。
招待所的位置偏僻，周围是昏暗无人的街道，几个人胆子也大，相涌着要去抓人。
宁蒙心身疲惫，脑海全是当年的惨剧画面，她全身止不住地发颤，双腿跑起来发虚，身子跌跌撞撞。
她没想到宁坤强没人性到这种地步。
心口一阵一阵地绞痛，视线被泪水冲刷得模糊，她抹掉眼泪，咬紧了牙关往街头跑，奈何脚底一滑，整个人失重，摔倒在地，扑了满身泥。
宁蒙自觉，自己要完了。
她自认在黑客领域，素来是独树一帜的存在，但面对身后支离破碎的家人，她毫无反击能力。
家庭破碎，有她的罪过。
宁坤强说的没错，在网上接单，钱多的是。但她答应过弟弟，不接违背良心，违背道德的单。
“快，抓住那个死丫头。”
宁坤强追上来，正要伸手抓人，一道刺眼的强光赫然射来，犹如天降神明，在他眼前化成一片空白，他下意识闭上了眼。
等他再睁开眼，那道光已经消失，他晃了晃神，这才看清，街道的前方停着一辆车，刚刚那道光是车的大灯。
这时，车里的人开门，走了下来。
宁蒙的视力极好，顺着光，一眼就认出了那一道健硕的身影，
是郁教授。
周围的路灯杏黄昏暗，将黑暗划分出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一个明，一个暗。
郁瑾年踏着光而来，灯光在他身后，照着他的身影忽明忽暗，犹如神明天降，神秘而又庄重疏离。
宁蒙仰目望着他，她知道，和前两次一样，他来，是普度劫苦众生。
“郁教授......”
待他走近，男人微微垂眼，与地上的宁蒙四目相对，她眼里慌神，伸手用袖口去擦脸上的水渍，想掩饰自己的狼狈不堪。
好像每一次都是，他都出现在她最狼狈的时候。
男人沉如止水，无欲无求，只是微微拧了眉尖，“苦海无涯，命里天象，为身外之物草芥人命，实乃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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