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1 节 你男人多,去问你男人要_闪婚不离:仇富的我被骗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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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1 节 你男人多,去问你男人要

  她的认错态度很良好,唐初露永远没有办法对她真的生气,每一次唐甜甜就是这样,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但是下一次该做的还是继续做,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一想到这里,唐初露就有些头疼,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唐甜甜这样的性格,只能叹了口气,看着她睡下之后,站在她旁边看了她半个小时,直到听到她平稳的呼吸声,这才拿着平板走了出去。

  她回到自己的卧室,明明不想去看的,还是忍不住点开看她和陆寒时到底发了什么。

  唐甜甜没有骗她,陆寒时半个小时前给她发来的消息是让她快点去睡的。

  两个人的聊天时间总共也不超过十分钟,其他的时间都是唐甜甜自己用平板在做一些唐初露看不懂的事情。

  她就这么看了半天那些莫名奇妙的界面,实在是看不出什么东西,都是一些英文单词,她看都是看得懂是什么意思,但连在一起和一些特殊符号串成的一行一行的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东西,却是让她一头的雾水。

  她倒是知道把这些复制去网上搜索一下,搜索出来的都是一些代码的解释,看了几眼就有些头晕。

  术业有专攻,她实在是没有办法理解这方面的,想了一下还是关闭页面,等到明天的时候去找专门的家教老师给唐甜甜好好培训,不要再让她对陆寒时感到新奇和崇拜。

  唐初露知道这些东西都是陆寒时教给她的,她知道陆寒时有多大的本事,越是不让唐甜甜跟他交流,陆寒时身上所具备的那些特长和技能就会越来越吸引唐甜甜。

  尤其这么多年,她最了解唐甜甜,唐甜甜也最了解她,陆寒时身上有很多她没有的东西,于是就会被这些给吸引,跟陆寒时越来越亲近。

  陆寒时现在还不知道唐甜甜是他的女儿,如果知道了的话,一想到那个画面,唐初露就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如果真的被他知道的话,那她可能这辈子都没有办法甩开他,去过清静的日子了。

  那她这些年的东躲西藏又还有什么意义?

  唐初露叹了口气,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平板安安静静的,很久都没有再发消息过来,她突然回想到了什么似的,眉头皱了起来。

  她记得刚才陆寒时给唐甜甜的最新消息是一条定位,但唐甜甜还没来得及查看,就已经被她给截获,所以还不知道陆寒时给她回了消息。

  她怎么觉得陆寒时发过来的定位好像很眼熟?

  唐初露又立刻拿起屏幕看了一眼,看到上面的图标时表情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她的预感果然没错,陆寒时现在又在楼下。

  时间已经不早,一栋栋的公寓楼沉默冷清。

  虽然还有几户人家依然亮着灯光,但大部分已经进入了睡梦之中,这边的环境也很好,大多数人的休息时间也很规律,陆寒时坐在车里,突然就感觉到了一阵平和宁静。

  他看着唐初露那栋公寓的方向,似乎都能够透过这么远的距离看到她和唐甜甜在里面睡觉的模样,想到了刚才跟唐甜甜发的信息,心里就柔软得不可思议。

  他有时候也在想,他可能是真的没救了,对于一个还不知道父亲是谁的孩子会这么偏爱。

  也许就是因为她身上留着唐初露的血,爱屋及乌,他也本能地把她当做自己的孩子看待,他以前不知道,现在深刻的体会到感情是一件这么不讲道理的事情,能让他过去所有的原则都形同虚设。

  只是当别人的后爸这种事情他实在是没有经验,兴许以后也会在面子上过不去,他能够设想到以后所有的阻碍。

  但哪怕是想到了那些,他所给出的答案还是他愿意。

  他愿意去战胜和克服所有可能遇到的障碍,只要唐初露愿意让他走向她,他是真的妥协了到了没有底线。

  深夜,思绪纷飞,陆寒时闭着眼睛靠在身后的座椅上休息,没有听到脚步声从远处急急而来。

  唐初露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都已经忍了那么久,但这一次真的是有点忍不了了。

  他到底想做什么?他为什么要那么无孔不入地侵入她的生活?他这个疯子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停手?

  陆寒时还没有意识到危险的来临,唐初露走到他车旁,就这么站在车外,身上披着一层月光,像是寒霜铸成的铠甲一样,让她整个人看上去都有些冷漠凛冽。

  陆寒时似乎察觉到旁边有一个急促的呼吸,慢慢睁开眼睛,往旁边看了一眼,在对上那双熟悉好看的眼睛时,停顿了一下,明显有些差异,但很快就掩饰过去,「你怎么来了?」

  他开口,声音有些沙哑,随即打开中控锁,唐初露立刻就拉开车门上了车。

  她坐在副驾座上,二话没说将手里的平板往陆寒时的脸上砸了过去,砰地一声发出一声钝响——

  陆寒时没有想到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也没来得及躲避,额头被那个平板砸出了一道豁口,立刻就被划出一道口子,鲜血不断地往下留着。

  唐初露立刻有些愕然地看着他,似乎是真的没有想到他竟然躲都不躲一下,看到他流血的那一瞬间也是有些慌的,心脏猛地缩紧,「你怎么不躲?」

  半晌,她只说出这么一句话,脸色煞白,手紧紧地握成拳,眼里面闪过一抹慌乱还有担心,但是强行给压了下去。

  陆寒时感觉到额头上传来不断的痛感,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的女人。

  他都还没有怎么反应,她倒是先兴师问罪起来。

  想到这里,他无奈地勾了勾嘴角,「露露,你不讲道理。」

  是她要伤他,还要怪他不躲。

  男人的声音沙哑好听,却没有丝毫责怪她的意思,反而带着点似有若无的纵容,「我要是躲了,你不是会更加生气?」

  听了他这句话,唐初露是真的更加生气了,「所以你又是在用苦肉计,故意不躲开的?」

  陆寒时哑口无言。

  他有的时候真的不知道女人心里面都在想些什么。

  那张俊美无比的面容被一丝血迹给破坏,倒是一点都不显得狼狈,反而有一种莫名的邪肆,看得人惊心动魄,在昏暗的灯光之下越发显得隽帅。

  唐初露越看他那张脸,就越是觉得心烦,抽出几张纸扔在他脸上,赶快擦干净。

  她下意识的抬高音量,掩盖住声音的颤抖,有些恨自己为什么这么没有出息,看他流血就真的开始担心起他来。

  他有什么好担心的?之前在火场把她抱出来的时候受了那么多伤,他都没有任何事情,有什么好担心的?

  这么一个刚强的男人,这么一个身体素质就超强的男人,什么都会,老天爷不但给他开了一扇门,还给他开了一扇窗,顺便帮他把所有能够打开的东西都给他打开,通风口,侧门,安全逃生通道,只要是能够打开的地方,全部都给他打开,就这么一个男人,有什么好担心的?

  唐初露有的时候都觉得诧异,上天怎么可以这么偏爱一个人?命运怎么可以这么不公平?

  但是看到陆寒时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无数次感叹的事情也都变成事实,又觉得没有什么好纠结的。

  有的人就是生来什么都有,生来站于顶端,能怎么办?只能够仰望。

  可是最可恶的地方就是他用他这些特质轻易地俘获了她,却不愿意提供一辈子的长远服务。

  唐初露讨厌他的主动招惹,却又不负责任。

  他明明有那么强的身体素质,为什么却能轻易地被药物所控制?

  当时在撒哈拉的时候是那样,他和柳茹笙在一起的时候也是那样,可笑的是他跟柳茹笙的那一次只是因为醉酒。

  醉酒啊,多么可笑的理由。

  就算后来柳茹笙的孩子不是他的,也没有办法抹去那一次对唐初露的伤害,她是真真实实地被伤到了,她甚至都没有办法理解,为什么陆寒时到最后真的会做出这么实质性的背叛行为,真的就有那么忍不住吗?

  在唐初露眼里,身体出远远比肉体精神出要严重得多,在她的观点里面,身体轨必然是伴随着精神出的,虽然如今的她两种都没有办法忍受,但人生不可能一直完美,普通人的感情出小差都不是稀罕事,有多少人即使是在有伴侣的条件下看到好看的男男女女都会心动?但大部分人都会因为责任和感情而克制。

  她以前要的就是一种忠诚,一种能够忠于自己的另一半的自制力,她一直以为像陆寒时这样的男人,哪怕就算是有精神上的犹豫,也能够控制得很好,也能够一直在轨道上不会偏轨,可他却给了她一个猝不及防的惊喜。

  她是真的想不明白,跟她离了婚再去处理他那些感情上的问题是有多难?为什么一定要在和她有着婚姻关系的时候,跟柳茹笙乱来?

  就算是有酒精的催化作用又怎么样,那只是一个借口而已,管不住自己那一方面的男人,跟随地大小便的人有什么区别?就这么忍不了吗?

  唐初露越想越生气,看着他不断流血的伤口,忽然就冷笑了一声,「活该。」

  陆寒时:「?」

  他不知道是哪里又惹到她,还以为是她不许他处理伤口,动作一顿,将纸巾放下,任凭伤口继续淌血。

  唐初露又是一声冷哧,「你以为再用这一招我就会上当吗?就算你全身都是血我也不会再相信你。」

  说着她打开车门就要下去,陆寒时抢先一步按住了她的手腕,将门给关上,不许她走。

  唐初露一下子就被困于他的双臂之间,仰着头看着他,陆寒时的脸突然就离她很近,呼吸间的热气都喷洒在她的肌肤上。

  唐初露身子一颤,后退一步,可是后面就是车门,退无可退,哪怕她仰着头,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也近得有一些暖昧。

  他们两个隔得越近,唐初露就越是能够看清楚陆寒时脸上那一个巨大的豁口,看得出来那道伤口并不是小伤。

  血迹划过帅气的脸颊从他的下巴又滴在了他的白衬衫上,他今天就是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下装是西装裤,而相接的地方是唐初露所熟悉的……

  她闭上眼睛,不愿意再看,怕自己又想到一些什么不该想的事情。

  这种时候她就不应该被面前这个男人所诱,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很冷,「你想做什么?离我远一点。」

  陆寒时本来是打算松开她的,但是看到她这幅模样,忽然就有些舍不得,将她困在自己双臂之间,声音有些沙哑,「我一松开,你就要走了。」

  唐初露忽然就睁开眼睛,「我本来就是要走的。」

  可以不走吗?陆寒时另外一只手按在她的手腕上,直接能够触碰到她肌肤的细腻,有些舍不得松开,「时间不是很晚,要不要在这里陪我说一会话?」

  唐初露冷笑了一声,「看来你还是不清楚自己的定位,你觉得我们两个现在是能够一起说话的关系吗?」

  「为什么不可以?就算你没有接受我,我们两个应该也还是朋友,和朋友说一会话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唐初露有些恼怒于他的自我感觉良好,不知道他为什么只是几年不见说话就这么油腔滑调,让人无语。

  唐初露看着他目光越发冷,「我不想跟你说,我也没有什么好跟你说的。」

  说着她突然开了车门就要下去,却发现已经被锁上,怎么也推不开。

  她有些泄气一般地在车窗上砸了一下,情绪突然就崩溃起来,「你到底想要做什么?陆寒时,我是真的很累,我不想再跟你玩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我也不知道哪一天能够停下来,我真的很累的……我只想过安稳的生活不可以吗?」

  她失去了那么多东西,她的工作梦想,她的事业家庭婚姻,全部都失去了。

  她甚至背井离乡,离开跟她的朋友和故土,在外面漂泊了三年,什么都没有,现在就只剩下唐甜甜。

  如果就连唐甜甜都会被陆寒时带走的话,那她真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她如今只有和唐甜甜相依为命,她不可能冒险让他知道她所隐藏的真相,如果他知道的话肯定会把唐甜甜给抢过去,就按照她对他那个有些神经质的妈的了解来看,就算是他那个妈不喜欢唐甜甜,也会想办法把唐甜甜给弄回陆家。

  然后再美名其曰什么他们陆家的血脉绝对不可能流落在外面,但是又不会真心对她好,只是会按照他们自己想象中的样子把唐甜甜培养成一个他们所想要的大家闺秀而已。

  他们根本不会真心喜欢唐甜甜。

  而且如果是和一整个陆家做对抗,唐初露根本就没有什么胜算,哪怕莫归暝站在她这边,她也几乎没有赢的把握。

  唐初露摇了摇头,越发不愿意听陆寒时说,也不愿意和他待在密闭的空间里,我要走了,唐甜甜一个人在家里,她会害怕的。

  说完她就要打开车门往外面走,陆寒时却死死抓着她的手的话不肯放。

  他有一种莫名的感觉,这一次如果让她走了的话,下一次再抓到她就很难了。

  「好不容易等到你主动撞到我手里,你觉得我会轻易让你离开?」陆寒时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说。

  他脸上的血迹都蹭到了唐初露的头发上,呼吸越来越热,就打在唐初露耳蜗上。

  唐初露深吸一口气,用力地推搡着他,「我过来只是想要警告一下你,以后别再私下跟唐甜甜聊些有的没的,没有用的。」

  陆寒时皱了一下眉头,「这件事情我没办法答应你,你应该要尊重她的想法,如果她也是这么想的话,那么我绝对不会去打扰她。」

  「你——」唐初露觉得面前的男人有些无耻,「她只是一个小孩子,她知道什么?」

  「别把她当小孩子,你明明知道她很聪明不是吗?」

  唐初露看着他那真诚的眼睛,明明他是世界上最可恶的人,却老是做出一幅他好像永远会为她好的样子。

  唐初露声音忽然就有些冰冷,「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能够放过我?是不是只有我和别人在一起了,你才不会继续纠缠下去?」

  ……

  暖气充足的室内,到处都是一片暖意,暖烘烘的。

  两个小孩子都在自己房间里面睡得很熟,地板上的热气将两个圆滚滚的脸都映衬得十分可爱,但是他们两个的父母却不在他们的房中,也不会看到他们睡得这么憨然的样子,他们忙着自己的事情。

  热烫的呼吸在空间里面压抑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在整个房子里面发酵。

  许清嘉怎么也没有想到莫归暝能够这么大胆,「哥哥和妹妹都还在睡觉,你这是在做什么?」

  莫归暝像是听不到她的话,将她整个人都按在沙发上,有些急切地去扯着她的衣服。

  许清嘉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她根本就没有办法反抗,只要稍微做出动作,下一瞬间这个男人就立刻能够反制住她,让她没有办法再继续进行下一步。

  而男人已经很快就做出了他想做的目的,也达到了他想要的程度,这绝对是许清嘉没有办法接受的样子。

  她深吸一口气,有些颤抖地想要推开身前的男人,「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是犯法的?」

  她试图用这种事情去恐吓他,可莫归暝听到她的话也只是低低地笑了一声,而后将自己的手指在她的脸上擦了一下,又去捏着她的下巴。

  许清嘉看到他的手指之后有些恼怒地闭上眼睛,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莫归暝只笑,嘴唇贴在她的耳朵边上,低哑的声音像是从心口里面传出来的,「你的反应都到了这个程度,你想说你不是自愿的?」

  许清嘉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他,毕竟她总是说不赢莫归暝。

  以前他是不愿意跟她说,他不耐烦,他不喜欢她,可现在他总是缠着她说一些她完全无法反驳但是又不愿意认同的话。

  他们两个总是错位的。

  其实就算是没有祁妙,许清嘉也知道他们两个根本就走不远。

  他们的性格相差太大,他们的生活环境,家世背景,所经历的教育以及一切的一切,都相差太远,如果不是因为那一次偶然的相遇,不是因为那该死的缘分,他们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的交集。

  既然老天给她开了这么一个玩笑,那么她也只有默默地承受着,所幸命运给了她两个最完美的礼物,可她真的不想要再跟莫归暝继续纠缠下去,如果今天晚上没有拒绝他的话,她不知道接下来自己的生活又会被他弄成什么样子,但她知道肯定会甩不开这个男人。

  莫归暝的呼吸越来越浓重,许清嘉根本就没有办法拒绝,心里面忽然就涌上一层荒凉,「你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尊重我是吗?」

  男人没有因此而停下,他知道这个时候许清嘉是用尽了一切办法想要拒绝他的,可他也用尽了一切办法想要再得到她,这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对弈,谁退一步,谁就会输。

  他不会输,他莫归暝从来就没有输过。

  许清嘉颤着声音看着他,眼泪朦胧,「是不是只要这样,你就会放过我?」

  她借着窗外的月光,室内是一片高温,她都有些热,脸颊上缓缓落下一颗汗珠,不知道是汗还是泪,看着男人好看的侧脸。

  他的确是有资本那么狂妄自大,不把所有人的感受都放在眼里的,这样的人总是高高在上俯视着任何人,他习惯了那样不把她的感受放在心里,她也习惯了不被他珍视。

  许清嘉沙哑着声音,说:「如果这一次我顺从了你,让你得到你想要的,你以后可以不要这样了吗?可以放过我了吗?」

  不要再这样反复地打扰她的生活,不要再把她本来可以奔向未来的路又堵死在他那她并不想依靠的怀中。

  也许是她的语气太绝望,莫归暝终于停了下来。

  他没有看许清嘉,仿佛用了全身的力量才克制住什么情绪。

  过了一会儿,许清嘉感觉肩膀上一重,是莫归暝覆在了她的身上,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她能够感觉到他的手臂坚硬如铁,紧紧地牵制住她,却再也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过了一会儿,她才听到男人在她耳边很沉很沉的一声叹息,随即也是一声带着无奈的解释,「我跟祁妙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做过。」

  他以为只要这么说,只要解释清楚了这件事情,许清嘉就会放下心结。

  莫归暝摸着许清嘉的头发,他不想向她坦白自己心里阴暗的一面,可她这样排斥他,他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向她解释,「我跟她真的什么都没有,或许以前在一起过,对她有过好感,可很多年前我跟她就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哪怕她回国,我也从来没有对她动过心,更加没有和她有任何肢体接触,如果你是在意这个,大可不必。」

  莫归暝有些宠溺地看着她,在她鼻尖上亲了亲,「为什么总是要在意过去的那些事情?是不是我不和你解释清楚,你就永远不会原谅我。」

  许清嘉就这么看着他,一时之间眼里面只泛起一些疑惑。

  她是真的不懂莫归暝说这些话的意义到底是什么?他真的以为他这样说她就能原谅他了吗?他现在以为只是因为一个祁妙,所以她才不愿意重新和他在一起的吗?

  看着许清嘉有些迷茫的眼神,莫归暝觉得这不是他想要的反应,皱了一下眉头,「你不相信?」

  许清嘉抿了抿嘴角,「我不相信,你们那个时候感情那么好,每天都出双入对,而且……」

  好像是不愿意回忆,她的声音一下子变得有些颤抖,「因为她,你要逼我离婚,这就算了……」

  她忽然苦笑了一下,「不仅仅是逼我离婚,你还想让我打掉两个孩子。」

  许清嘉抬起头,有些哽咽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只要想想哥哥和妹妹的脸,我就没有办法原谅你,你当初对我做的那些事情也许能够放下,但绝对不会原谅。」

  她的话像是迎头一盆冷水浇在了莫归暝的头上,让他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只能定定地看着下方的女人,放在她身侧的手握成拳头,手背上浮现出几条青筋,过了一会又缓缓松开。

  许清嘉看着他忽然变得有些僵硬的神色,知道他是想起来了,缓缓坐起身子。

  莫归暝也像是被她逼退一样松开了她,坐在沙发上。

  他的西装是散乱的,扣子被随意地扯开,下巴上还沾着一点口红印,是他逼着许清嘉亲他的时候给沾上的,此时此刻却显得十分讽刺。

  许清嘉对着他笑,眼里面却闪着泪光,「你忘记了是吗?那个时候我差点死掉,到处逃跑,跑到这个医院被你找到,跑到那个医院也被你找到,好不容易跑到了北城,唐医生愿意帮助我,也被你找到,还被你各种威胁,如果我不回去的话,你就要对于唐医生下手……」

  「我没有办法才跟着你回来,可是回来之后你是逼着我要把孩子打掉,那个时候他们都已经胎动了,我都能够感受到他们,可你还是要逼着我把孩子给……」

  她有些说不下去了,声音越发哽咽,用力地掐着自己的掌心才没让自己哭出声来,吸了吸鼻子,眼睛通红地看着面前的男人,「那个时候你不喜欢我,所以你可以为了祁妙各种侮辱我,折磨我,随意地践踏我,我没有什么可说的,因为那个时候我喜欢你,我忍不住对你犯賤。」

  「可现在不一样了,我对你没有了任何感情,我只想离你远远的。」

  许清嘉还是忍不住掉了眼泪,但马上又忍住,眨了眨眼睛,拼命地想要把眼泪给忍回去,「如果让你得逞了这一次,你以后是不是就不会再缠着我?」

  男人看着她不断下落的眼泪却还拼命忍着的模样,拳头捏紧,几乎能够听到骨头的声音。

  他深吸一口气,「许清嘉,以前的事情我没有办法辩解,但是都已经过去了……」

  「没有过去。」许清嘉摇了摇头打断他,声音很温柔,但是很坚定,「在我这里从来都没有过去,是你过去了,我过去不了。」

  她突然摸着自己的肚子,将衣服掀开来,让他看上面丑陋的疤痕,「是我生孩子差点没命,也是我在那东躲西藏的日子里受了那么多苦,我原本……」

  她吸了吸鼻子,自嘲地笑了笑,「不对,我也不该说这些话,如果不是你的话,如果不是你当时救了我的话,我兴许也不会比现在过得还好。」

  她说着说着就又有些困惑起来,眨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我到底是该感谢你还是恨你呢?如果不是你,我的命运不会发生变化,可那些痛苦也都是你加在我身上的,我想不明白,我也不想再继续去想了。」

  许清嘉情绪越发激动,忽然捧着自己的脸忍不住哭了起来,「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的脑子好乱,莫归暝,我求求你放过我吧,以后我们就这样好不好?我真的不想要在这种无望的情绪里面挣扎了,我想有自己的生活。」

  莫归暝看着她,喉结上下滚动,眼尾也有些发红,过了很久他才揉了揉她的脑袋,低哑着声音说:「也许现在说这些晚了一点,可是还是要告诉你,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伤害你,当时到处找你也不是为了抓你回去打掉孩子,只是担心你在外面会出什么危险。」

  许清嘉的眼泪不断地透过指缝往外面滴落,听到他的话身子忽然僵了一瞬,「我不信。」

  她哽咽着说:「你现在骗我也没有用了,如果你真的不想让我在外面受到伤害的话,为什么又要说那么残忍绝情的话把我逼走?」

  「说要让我打胎的人是你,说要离婚的人也是你,说如果我不跟你回去,你就要对付唐医生的人也是你,现在跟我说你只是害怕我受伤害……可伤害我的人就是你啊。」

  她的话让莫归暝哑口无言,他头一次感到这种无能为力的情绪,也是头一次为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后悔。

  他几乎快要说不出话来,只是抓着许清嘉的肩膀,一点一点地把她抱入怀中,「抱歉,我不知道那个时候对你的伤害那么大。」

  他当时甚至是抱着一种玩笑的心态,看许清嘉在他的掌心里面逃窜,但他的确没有任何要伤害她的心思,也没想过要逼她流产。

  ……他为什么会说那些话呢?莫归暝心脏越来越紧,像是被人抓住了一样,疼得有些受不了。

  因为他当时的确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对她动了感情,他说那些伤人的话,是因为他习惯了,他的性格就是那样,因为许清嘉让他感到了失控。

  他们那段匆忙的婚姻,许清嘉突然怀上的孩子,以及他时不时对她的心软,看到她睡觉时会忍不住在她额头亲一口,甚至工作的时候也会偶尔想起她……

  那又是因为什么决定离婚呢?

  莫归暝闭上眼睛,回想起那一天,哪怕那一天是祁妙回国的那一天,但绝对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跟她离婚。

  他想起一件让他无比清晰的小事,那天开会的时候,他走神了。

  走神的原因无非就是许清嘉。

  他想到了她清晨睡醒时睡眼朦胧的样子,然后他走神了,他没有听到员工汇报的要点,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才意识到她对自己的影响有多大。

  莫归暝不愿意承认这件事情,他只认为是习惯给他带来的影响,所以他要跟她离婚,他要证明没有人可以撼动他的情绪,可他发现许清嘉怀了孕。

  一向把所有的事情都抓在手心里的莫归暝第一次有了慌张的感觉。

  所以他口不择言让她打掉孩子,他用尽一切伤人的话,想要将许清嘉这个闯入他生活中的变数赶出去,可真的发现她逃跑的时候,他又开始慌张,惶恐不安。

  他那个时候甚至都没有意识到那不爽的情绪是从何而来,他只以为是对失控的事情的厌恶,却从没有想过,那也许是他动心了。

  没有算计和衡量,他对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女人动了真情。

  这对他而言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信号,所以他本能地竖起了自己的防线,却没有想到会把许清嘉伤得那么深。

  「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他听到自己的声音,虚无缥缈地响起,垂眸看着怀里不断哭泣的女人,「关于那段时间你所不能释怀的伤害,我都解释给你听。」

  许清嘉摇了摇头,莫归暝心里一阵刺痛,只能越发放缓了声音,亲亲她的侧脸,「我不求你原谅,只想让你好受一点,好吗?」

  ……

  「不好。」

  唐初露十分干脆地拒绝了陆寒时想要跟她上楼的请求,「现在已经很晚了,你会打扰到唐甜甜休息。」

  陆寒时闭着眼睛,靠在身后的座椅上,一时间沉默了。

  脑子里还回想着唐初露刚才那句话:「是不是我要和别人在一起你才会放手?」

  他刚才是怎么回答的?他斩钉截铁地说:「只要有我在的一天,你不会有机会和任何人发生感情,包括那个叫陆南方的医生。」

  唐初露不喜欢他这种狂妄自大的腔调,「你凭什么限制我的交友?」

  「我不是在限制你的交友,我也不会干涉你和谁见面。」陆寒时说完之后就停顿了一下,看着唐初露非常诚恳地说:「只要你和别人见面的时候能够忍受一个我一直在旁边,只要你能忍受你和别人约会时一直有第三人在场。如果这样你们还能擦出火花,我认了。」

  唐初露用一种好像从来就没有认识过他的眼神看着他,好像自从重逢以来,这个男人就一直在不断地刷新她对他的下线,刷新她对无耻的认知,「你怎么可以……」

  她竟然一时之间都找不到合适的词汇来骂他,只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他。

  陆寒时脸上还滴着血,丝毫不在意她的态度,只看着她说:「我说得出,做得到。」

  唐初露冷笑了一声,「只有你最没有资格说的这种话,你说了那么多的承诺,结果没有一句话是实现的。」

  说完她拉开车门就要走,这一次陆寒时只能松开她,看着她将车门猛地甩上离开,叹了口气,手放在方向盘上,看着那个被摔碎的平板。

  看了看,最后还是捡了起来。

  他的视线落在屏幕上面的裂缝上,看了很久都没有移开。

  小区外面的草丛中藏着一个反着光的摄像头,刚才两个人在车里面的时候发生了矛盾,车身是晃动着的,不免给人遐想的空间,但其实什么都没做,只是呆的时间太长让人想歪。

  拍摄的人吞了吞口水,眼里面闪过一抹精光,直觉自己要发财。

  ……

  唐初露站在门口等电梯的时候,电梯门打开,却走出来一个男人。

  她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看到是莫归暝一下子就皱紧了眉头,「大半夜的你在这里做什么?」

  她的语气带着埋怨,刚才差一点以为是什么坏人,下意识就进入了警惕状态,结果一看到是莫归暝——

  莫归暝的脸色也不好看,扯了一下领口的领带,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越过她就要往外走。

  唐初露这才看到他脸上似乎挂了彩,有好几条血痕从他的嘴角一直顺到下巴,他那张英俊的脸添上几分狼狈。

  唐初露盯着他的伤口看,看到莫归暝都觉得无法忽略她的视线,一下子就停住脚步,回过头来看着她,「有这么好看吗?」

  唐初露忍不住笑了一下,笑意自然是讽刺的,「当然好看,还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难看的样子。」

  莫归暝左手的胳膊上搭着西装外套,随意地放在上面,刚好遮住了他手背上的青筋。

  他有些不耐烦地解开衬衫扣子,看到小区外面停着的那一辆熟悉的车,淡嗤了一声,「看来他受的伤不会比我轻。」

  唐初露愣了一下,一下子就意识到他在说什么,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走到他面前,「我早就知道你跟陆寒时肯定是狼狈为奸,你怎么可以这么恩将仇报?我以前帮过你那么大的忙,你居然跟陆寒时统一战线,你这个人还有没有点良心?」

  「良心?」听到这可笑的两个字,莫归暝用舌抵了抵口腔,漫不经心地看着面前的女人,「那玩意我的确没有,你男人多,去问你男人要。」

  他说完就要走,唐初露被气得发懵,看着他的背影恶狠狠道:「他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莫归暝没有理会他的话,他转过身之后唐初露看着他的背影,才发现他不只是脸上被抓出几道血痕,就连脖子上后背连着肩膀的地方全部都被抓花,看上去血淋淋的一片,有的地方甚至还肿了起来,往外面冒着血珠,将他的白衬衫都浸透,看上去触目惊心。

  唐初露这才舒服了一些,收回视线进了电梯,觉得许清嘉做得太好了。

  这种男人就应该再给他一记断子绝孙脚,不然还总以为自己有多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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