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第 57 章
刘沉特特的挑了一个秦端修沐的日子去找他。专门去了御膳房，本来想着提着五花肉直接去秦端家，喊睿和做的。但是一想，睿和的手艺虽然好，但是比起御膳厨子的还是要有区别。这是事实，不能因为和秦端关系好就昧着良心说话啊~
不过话说回来，就秦端和睿和那样的恩爱，自然不会因为吃过了御膳房的手艺就嫌弃人家睿和呀。退一万步，就算嫌弃了，大不了到时候送他家一个厨子……
秦端不知道刘沉做了这样一番挣扎，他要知道，肯定得说：兄弟，脑补是病，得治。
在他心里，别说御膳房的厨师做的天上有地上无的绝味菜品，就算他家睿和擀个面饼给他吃，他也觉得美味儿。
刘沉亲眼看到的送过来的活猪，这皇宫里供应的活猪那是药材喂着、橡果喂着，圈一片山清水秀的地方放养着喂。
日日有人看护，日日有人洗护。
还有专门的兽医，一日三请脉。
那是比什么都金贵。
所以说——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这话不是说说而已。
黑白花猪，宰杀之后，处理干净之后。
刘沉特特的要了十斤的五花。瘦肉三分，肥肉七分，光感十分漂亮，层次分明。光看着都是非比寻常。
专做五花肉的老师傅给恭恭敬敬的候在这位出瑜公子身边。
等还泛着热气的五花肉过手上，立即就给处理去。
龙珠粉做五花肉，乃是一古籍上的记载。刘沉曾经年少时候，翻动刘志全的杂书看到了，正是拆天卸地胡玩年纪，就动用了刘志全的一盒子龙珠，大约有七八颗，具体不记得了。都被他嚯嚯了。
刘志全知道后，气得好几天没吃下饭。那龙珠是用来练功的，真是讨债鬼一只。
刘沉至此，念念不忘。
那做五花肉的师傅从前就是给刘沉做龙珠五花肉的那位，虽然时间久远，但是依旧能做得极好。刘沉站在一边等着。
那边把两个猪蹄、两斤排骨全都给他处理好了，装在了一个很大的食盒里。
反正这么大的猪，他花钱买的。能吃多少吃多少。
分例之内可以不出钱，可是他要做的肉菜明显超标了，所以干脆买了头猪。
不过他不差这点钱就是了。
人的名树的影，他爹——刘志全！大元道玄，皇庭第一权监！开玩笑。
这做五花肉确确实实要费好长时间。可是刘沉就是有那个耐心在那里等着。两个大瓦瓮里的香味透过泥封，那是盖都盖不住的时候，刘沉就知道——可以了。
装到食盒里，四个太监给他提着两个食盒，然后到皇宫城门根拎上马车。宫里除了那些主子们，一律忌讳行车纵马。所以只能到宫城门边上去乘坐马车。
不是刘志全没那个能耐。
而是……树大招风，行事得低调些，免得招了上边的眼。
刘沉去找秦端，也不需要别人赶车。自己坐在车架上，轻轻挥鞭，马车就行驶起来。他这个人出身不好，在破皮无赖的行当里混过，在下边层次里摸打爬滚。很多上边的人做不来的事情，他能做。
比如——赶马。
哪位贵公子会自个儿赶马？
秦端听到敲门声的时候正在帮忙晒菜叶子，做干菜，到时候泡发了炖鱼吃炖鸡吃，都好吃。听到声音疾步过去开门。
见到刘沉手里提着的东西，顿时就皱起眉毛，“来就来，还带这么多东西！真是的！”嘴里的话这么说、表情这么做，可是那个手接东西的动作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刘沉：“……”呸！要不是我输了你一个扳指一枚玉佩，我就信了你这虚伪家伙了！
秦端笑着迎了刘沉进门，闻着那股荤香，问道：“这就是龙珠五花肉？”
刘沉啧了一声，“那是当然！”
秦端一闻就知道。毕竟他从来没闻到过这么好闻的荤香味儿。
两个吃货凑到一块儿，睿和正从厨房出来，看到他们两个都不顾烫，已经先吃了起来。顿时忍笑，喊道：“秦端，你手都没洗。”
秦端嘿嘿笑一声，捏一块软烂喷香的五花肉去喂赵睿和。赵睿和挺嫌弃。但是还是张嘴接了。
“好吃吧？”
“好吃。”
刘沉攀着鱼渊的肩膀，“小渊，你也来尝一尝，味道很不错的。”
鱼渊摇摇头，“我去拿筷子。”
感情好，三个大人比不过一个小孩子。
赵睿和让秦端洗手去，自己转身去把蒸笼里的饭全都打进瓷盆里。端了出去。
院子里的桌子上，米饭堆雪，倒出来的五花肉荤香四溢。
“我去炒几个青菜。”
“秦端，你拿盘子装一碟子，回头我给白老爷子送过去。”
“哎！”
这一顿饭吃得久久难忘。
那肉真的一点都不肥腻。而且什么调味料都没放，就碾碎了龙珠粉末放进去。人间至味。
秦端和刘沉多喝了两杯酒。
余日闲闲，天边云舒云卷。
好不惬意。
鱼渊帮着赵睿和在洗碗筷，刘沉在一边跟秦端道：“小渊的刀练得怎么样？”
鱼渊还以为秦端会说不怎么样。结果秦端却是乐呵呵的说道：“挺好的，资质很好，每天都有进步。”
刘沉说：“我觉得他还是适合学剑。”
秦端便道：“学什么得自己做主。他心里对剑有疙瘩，还不一定能学得比刀好了。再说了，武道之上，殊途同归。学什么都一样，最后都得是无招胜有招、一法破万法。”
刘沉沉默好一会儿。
“我爹不曾说过这些。他说武道平地累台阶，越夯实越能登高望远。”
秦端：“各有各的道理。等你到达道玄的境界，窥一窥武道巅峰的风光，就有自己的道理了。”
已经是宗师的刘沉和已经是道玄的秦端，三五句话就概括着武道巅峰上的壮丽。还在五品境界的鱼渊却是木木怔怔的。
只是眼睛却越来越亮。
世人习武而寻名师，名师出高徒不是虚言。
世人习武之所以想去找宗师、大宗师，甚至武学修为更高的人拜师，就是因为能少走弯路、能踏上登天梯。
现在鱼渊就在这登天梯上。
而其他没有这份机缘的人还需要一步一步跋涉，在这跋涉途中，很有可能就走了偏路、弯路、回头路、甚至断头路……
刘沉吃饱了，瘫在了凳子上，凳子都是石头做的圆凳，后边没有靠背，他直接把剑给杵在地上，然后往后一倒，靠在剑上。微风徐徐，不动如山。
秦端就给趴在桌子上，懒懒散散。
赵睿和和鱼渊放碗回来，看到这一幕，真是觉得好笑。
赵睿和端着自己的玉雕过去坐下。
鱼渊拿着竹刀在院子里一招一式的练刀。偶尔秦端给提醒一句，哪儿又错了。
刘沉看了一遍一遍又一遍，突然皱眉道：“这刀法变化无穷，我看这么多遍，竟然就只记住了一点点。秦端，你这刀法可以啊！”
“要不要咱两来比划比划？”
秦端懒得都不想晃晃脑袋，懒洋洋的说道：“不来不来。吃饱了只想睡觉。”
刘沉：“来嘛来嘛，就过两招。”
“……只比招式不动内力啊。”
刘沉：“没问题！”
秦端对鱼渊道：“看好了小渊。”
鱼渊眼睛亮晶晶的。点点头。
刘沉哼一声：“感情是拿我当免费的桩子了。”
秦端：“哪有哪有，你可是宗师，谁敢拿你当桩子示范啊？”
秦端三两下削断一根比手指微粗的竹竿，碧绿通透，然后削成两截。抛飞一根给了刘沉。刘沉接过之后，两人瞬间对打了起来。
鱼渊看到那熟悉的招式在秦端的手里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无穷变化……
这是难得见到的演练。
刘沉眼睛里的情绪越来越凝重，最后手里的竹竿脱手而出，整个人脖子后仰，秦端的竹竿头头对着他的脖子。
秦端笑了起来，收了竹竿。“承让承让啊~”
刘沉：“嘁！”没意思，就是只练招式，在他手底下也比不过三百招。
秦端对鱼渊道：“怎么样？看明白一点没有？比单纯的教你练刀是不是又有新的体会？以后每天晚上我们都来对打几场，怎么样？要活学活用。”
刘沉道：“那以后晚上我也来。”
秦端没说可也没说不可，反而来了一句让赵睿和瞪他的话——
“那你要出饭钱啊！”
刘沉：“……！！”呸，稀罕你家的饭！
当然是开玩笑。
两人开开心心的坐下来，摆了五子棋出来下棋。
鱼渊继续练刀，感悟一下刚才的招式。
万物生这一套刀法，本来招式就特别特别的多，而且招招式式都变化无穷。所谓的万物生万物生，并不是真的指秦端想唱的那首歌，而是指无穷变化之意。
鱼渊本来就学得磕磕绊绊，现在看了秦端和刘沉的演练，一时间只觉得如山岳压顶，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其实……何曾没有自知之明。这刀法玄奥无穷，他真的……能学会吗？
鱼渊心里微微茫然。但是他还是动了起来。
秦端背对着鱼渊跟刘沉下棋，他和刘沉现在棋力相当，围追堵截连成一线并不容易。棋盘上已经摆满了黑白棋子。
秦端下一子。刘沉紧追一子。
这个时候在思量如何下下一步棋子的秦端，却是突然说道：“小渊，能学多少学多少。贪多嚼不烂，也不必勉强自己。习武是为了什么啊？我觉得习武是一件能够让自己开心的事情，能够让自己开心最重要。你习武也应该如此。”
“小小年纪不要想太多。头秃。以后找不到老婆就惨了！”
刘沉头都没抬一下。
赵睿和听了微微发笑。
鱼渊却是看着秦端的背，说不出话来。到他师傅这种境界，他挥一挥刀，刀有凝滞之意，他都能听到了。
鱼渊噔噔噔的跑过来，“师傅。”
“嗯？”
“我要是学不会怎么办？”
“学不会就学不会啊，又不是要人命的事情。不要有压力，能学几分是几分，不到最后，你怎么知道自己行不行了？我都不知道。不过，既然你是我的徒弟，将来肯定不会比任何人差的。至少做人不会比别人差。”
鱼渊灿烂的笑起来。
进入此间房舍，白墙黛瓦，竹林笙歌，少年郎一日比一日像个少年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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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心里，别说御膳房的厨师做的天上有地上无的绝味菜品，就算他家睿和擀个面饼给他吃，他也觉得美味儿。
刘沉亲眼看到的送过来的活猪，这皇宫里供应的活猪那是药材喂着、橡果喂着，圈一片山清水秀的地方放养着喂。
日日有人看护，日日有人洗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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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比什么都金贵。
所以说——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这话不是说说而已。
黑白花猪，宰杀之后，处理干净之后。
刘沉特特的要了十斤的五花。瘦肉三分，肥肉七分，光感十分漂亮，层次分明。光看着都是非比寻常。
专做五花肉的老师傅给恭恭敬敬的候在这位出瑜公子身边。
等还泛着热气的五花肉过手上，立即就给处理去。
龙珠粉做五花肉，乃是一古籍上的记载。刘沉曾经年少时候，翻动刘志全的杂书看到了，正是拆天卸地胡玩年纪，就动用了刘志全的一盒子龙珠，大约有七八颗，具体不记得了。都被他嚯嚯了。
刘志全知道后，气得好几天没吃下饭。那龙珠是用来练功的，真是讨债鬼一只。
刘沉至此，念念不忘。
那做五花肉的师傅从前就是给刘沉做龙珠五花肉的那位，虽然时间久远，但是依旧能做得极好。刘沉站在一边等着。
那边把两个猪蹄、两斤排骨全都给他处理好了，装在了一个很大的食盒里。
反正这么大的猪，他花钱买的。能吃多少吃多少。
分例之内可以不出钱，可是他要做的肉菜明显超标了，所以干脆买了头猪。
不过他不差这点钱就是了。
人的名树的影，他爹——刘志全！大元道玄，皇庭第一权监！开玩笑。
这做五花肉确确实实要费好长时间。可是刘沉就是有那个耐心在那里等着。两个大瓦瓮里的香味透过泥封，那是盖都盖不住的时候，刘沉就知道——可以了。
装到食盒里，四个太监给他提着两个食盒，然后到皇宫城门根拎上马车。宫里除了那些主子们，一律忌讳行车纵马。所以只能到宫城门边上去乘坐马车。
不是刘志全没那个能耐。
而是……树大招风，行事得低调些，免得招了上边的眼。
刘沉去找秦端，也不需要别人赶车。自己坐在车架上，轻轻挥鞭，马车就行驶起来。他这个人出身不好，在破皮无赖的行当里混过，在下边层次里摸打爬滚。很多上边的人做不来的事情，他能做。
比如——赶马。
哪位贵公子会自个儿赶马？
秦端听到敲门声的时候正在帮忙晒菜叶子，做干菜，到时候泡发了炖鱼吃炖鸡吃，都好吃。听到声音疾步过去开门。
见到刘沉手里提着的东西，顿时就皱起眉毛，“来就来，还带这么多东西！真是的！”嘴里的话这么说、表情这么做，可是那个手接东西的动作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刘沉：“……”呸！要不是我输了你一个扳指一枚玉佩，我就信了你这虚伪家伙了！
秦端笑着迎了刘沉进门，闻着那股荤香，问道：“这就是龙珠五花肉？”
刘沉啧了一声，“那是当然！”
秦端一闻就知道。毕竟他从来没闻到过这么好闻的荤香味儿。
两个吃货凑到一块儿，睿和正从厨房出来，看到他们两个都不顾烫，已经先吃了起来。顿时忍笑，喊道：“秦端，你手都没洗。”
秦端嘿嘿笑一声，捏一块软烂喷香的五花肉去喂赵睿和。赵睿和挺嫌弃。但是还是张嘴接了。
“好吃吧？”
“好吃。”
刘沉攀着鱼渊的肩膀，“小渊，你也来尝一尝，味道很不错的。”
鱼渊摇摇头，“我去拿筷子。”
感情好，三个大人比不过一个小孩子。
赵睿和让秦端洗手去，自己转身去把蒸笼里的饭全都打进瓷盆里。端了出去。
院子里的桌子上，米饭堆雪，倒出来的五花肉荤香四溢。
“我去炒几个青菜。”
“秦端，你拿盘子装一碟子，回头我给白老爷子送过去。”
“哎！”
这一顿饭吃得久久难忘。
那肉真的一点都不肥腻。而且什么调味料都没放，就碾碎了龙珠粉末放进去。人间至味。
秦端和刘沉多喝了两杯酒。
余日闲闲，天边云舒云卷。
好不惬意。
鱼渊帮着赵睿和在洗碗筷，刘沉在一边跟秦端道：“小渊的刀练得怎么样？”
鱼渊还以为秦端会说不怎么样。结果秦端却是乐呵呵的说道：“挺好的，资质很好，每天都有进步。”
刘沉说：“我觉得他还是适合学剑。”
秦端便道：“学什么得自己做主。他心里对剑有疙瘩，还不一定能学得比刀好了。再说了，武道之上，殊途同归。学什么都一样，最后都得是无招胜有招、一法破万法。”
刘沉沉默好一会儿。
“我爹不曾说过这些。他说武道平地累台阶，越夯实越能登高望远。”
秦端：“各有各的道理。等你到达道玄的境界，窥一窥武道巅峰的风光，就有自己的道理了。”
已经是宗师的刘沉和已经是道玄的秦端，三五句话就概括着武道巅峰上的壮丽。还在五品境界的鱼渊却是木木怔怔的。
只是眼睛却越来越亮。
世人习武而寻名师，名师出高徒不是虚言。
世人习武之所以想去找宗师、大宗师，甚至武学修为更高的人拜师，就是因为能少走弯路、能踏上登天梯。
现在鱼渊就在这登天梯上。
而其他没有这份机缘的人还需要一步一步跋涉，在这跋涉途中，很有可能就走了偏路、弯路、回头路、甚至断头路……
刘沉吃饱了，瘫在了凳子上，凳子都是石头做的圆凳，后边没有靠背，他直接把剑给杵在地上，然后往后一倒，靠在剑上。微风徐徐，不动如山。
秦端就给趴在桌子上，懒懒散散。
赵睿和和鱼渊放碗回来，看到这一幕，真是觉得好笑。
赵睿和端着自己的玉雕过去坐下。
鱼渊拿着竹刀在院子里一招一式的练刀。偶尔秦端给提醒一句，哪儿又错了。
刘沉看了一遍一遍又一遍，突然皱眉道：“这刀法变化无穷，我看这么多遍，竟然就只记住了一点点。秦端，你这刀法可以啊！”
“要不要咱两来比划比划？”
秦端懒得都不想晃晃脑袋，懒洋洋的说道：“不来不来。吃饱了只想睡觉。”
刘沉：“来嘛来嘛，就过两招。”
“……只比招式不动内力啊。”
刘沉：“没问题！”
秦端对鱼渊道：“看好了小渊。”
鱼渊眼睛亮晶晶的。点点头。
刘沉哼一声：“感情是拿我当免费的桩子了。”
秦端：“哪有哪有，你可是宗师，谁敢拿你当桩子示范啊？”
秦端三两下削断一根比手指微粗的竹竿，碧绿通透，然后削成两截。抛飞一根给了刘沉。刘沉接过之后，两人瞬间对打了起来。
鱼渊看到那熟悉的招式在秦端的手里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无穷变化……
这是难得见到的演练。
刘沉眼睛里的情绪越来越凝重，最后手里的竹竿脱手而出，整个人脖子后仰，秦端的竹竿头头对着他的脖子。
秦端笑了起来，收了竹竿。“承让承让啊~”
刘沉：“嘁！”没意思，就是只练招式，在他手底下也比不过三百招。
秦端对鱼渊道：“怎么样？看明白一点没有？比单纯的教你练刀是不是又有新的体会？以后每天晚上我们都来对打几场，怎么样？要活学活用。”
刘沉道：“那以后晚上我也来。”
秦端没说可也没说不可，反而来了一句让赵睿和瞪他的话——
“那你要出饭钱啊！”
刘沉：“……！！”呸，稀罕你家的饭！
当然是开玩笑。
两人开开心心的坐下来，摆了五子棋出来下棋。
鱼渊继续练刀，感悟一下刚才的招式。
万物生这一套刀法，本来招式就特别特别的多，而且招招式式都变化无穷。所谓的万物生万物生，并不是真的指秦端想唱的那首歌，而是指无穷变化之意。
鱼渊本来就学得磕磕绊绊，现在看了秦端和刘沉的演练，一时间只觉得如山岳压顶，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其实……何曾没有自知之明。这刀法玄奥无穷，他真的……能学会吗？
鱼渊心里微微茫然。但是他还是动了起来。
秦端背对着鱼渊跟刘沉下棋，他和刘沉现在棋力相当，围追堵截连成一线并不容易。棋盘上已经摆满了黑白棋子。
秦端下一子。刘沉紧追一子。
这个时候在思量如何下下一步棋子的秦端，却是突然说道：“小渊，能学多少学多少。贪多嚼不烂，也不必勉强自己。习武是为了什么啊？我觉得习武是一件能够让自己开心的事情，能够让自己开心最重要。你习武也应该如此。”
“小小年纪不要想太多。头秃。以后找不到老婆就惨了！”
刘沉头都没抬一下。
赵睿和听了微微发笑。
鱼渊却是看着秦端的背，说不出话来。到他师傅这种境界，他挥一挥刀，刀有凝滞之意，他都能听到了。
鱼渊噔噔噔的跑过来，“师傅。”
“嗯？”
“我要是学不会怎么办？”
“学不会就学不会啊，又不是要人命的事情。不要有压力，能学几分是几分，不到最后，你怎么知道自己行不行了？我都不知道。不过，既然你是我的徒弟，将来肯定不会比任何人差的。至少做人不会比别人差。”
鱼渊灿烂的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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