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 24 章
秦端微微张嘴，这是个超级有钱有权有势的人了。
不过他想一想是自己提出来的比试，还不管输赢都有彩头，有些不好意思。
“我赢了再给吧，我想要两斤困龙铁。”
刘志全毫不心疼，“你赢了，十斤困龙铁给你。”
秦端欣然答应，对他道：“不动刀剑，只论拳脚。”他都没刀。
“好。”
秦端立时站了出来。他一身红衣，站在雨幕之中，所有人都望着他。
刘志全挥退其他人，和秦端面对面站着，中间隔开的距离不到两米。
两人一触即发。
雨幕瞬时间在空中炸开。
刘志全一百三十五岁，于七十岁的时候进境大宗师，已经半只脚迈进了道玄。堪称大元王朝第一人。
但是这样一位高手，却看不出来秦端的内力深厚，也看不出来秦端的修为高低。
这世界上能和他有一斗之力的，屈指可数。
圣雪山的圣主莫咏槐，归隐无踪的胡澈，大乾的两位大宗师。大徵的三位大宗师。还有武王城的锤神……世间之大，不超十个。
然而，在今天。一个年纪轻轻不超过二十的小青年，对江湖前十的高手，提出一战。放置全天下都能掀起滔天巨浪。
更重要的是，这少年遇强则强。
拳脚相接之中，一粒粒的雨珠炸（射）开来，湿漉漉的青石地板上针孔一样的痕迹密密麻麻。真若仔细观察，已经洞穿地底起码数十丈。
刘志全打得眼睛里精光四射。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再和人交过手了。尤其时还能打得这样酣畅淋漓。
高手过招，往往只在瞬息之间就能知道对方和自己的差距。
仅仅三十个呼吸，两人的打斗就结束了。从始至终他们两个占据两块青石板脚步没有移动过，外人看来，仿佛慢吞（吞）的你来我往的打了个太极，只有周遭雨幕爆（炸）开。然而实际上他们的过招的动作已经肉眼不可捕捉。
终于，刘志全一个踉跄，后退半步。
一时间雨幕停歇，继续从高空低落。
秦端眉眼霸戾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收回了目光，拱拱手道：“承让了。”
这一瞬整个昭明司没有一个人呼吸了，屏气凝声，望着这个破格召入昭明司，喊他做什么从来都不拖沓，拜托帮忙从不推诿的人，一个个心惊肉跳！
他们干了什么
他们消遣了一个打败刘志全的人……刘志全是谁？大元第一！
刘志全站在雨水里，秦端也站在雨水里。刘志全还沉浸在刚才的打斗里，秦端却是打完之后就退出了状态，他给伸手遮了遮雨。乐得很，这个人输给他十斤困龙铁，岂不是很快就可以打造他的大刀了？他对拥有一把属于自己的刀早就已经饥（渴）难耐了。
刘志全定下心神来，对秦端道：“我输了。”
秦端笑着摆摆手，“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胜负之事家常便饭而已，不必放在心上。说不定下一次就又赢回来了。”
刘志全看着秦端那样毫不在乎的洒脱模样，终究一声叹息。天道之下有无常，似他这种汲汲营营就算资质卓绝之辈，一生之中攀登武极也是用尽心血。可是像秦端这样的人，却是早悟了武道奥秘，已经踏足巅峰。
时也、命也。
刘志全对秦端道：“输给你的困龙铁回头我让人去取来给你。”
“那就多谢了！”
刘志全仔仔细细的看他，然后说道：“我此次前来乃是代圣上宣旨，念你擒拿陈禅有功，测你品境，封你做官的。你自己是个什么想法？”
这是对一个高手的顶顶尊重了。
问他想做什么官，只怕只要不是做皇帝，那就职位由他选了。不做事都成，供着你，跟供菩萨似的。只要两个条件。
第一个：别去刺杀皇帝。
第二个：请你动手的时候别墨迹。
有条件尽管说。
秦端手握手的特别开心，还有些激动，他眉眼充斥喜悦，问：“是不是我想当几品武官就当几品武官啊？”
刘志全眉毛给缩了缩，却是笑着点点头，认同这个说法了。
秦端看向夏明光。
夏明光惨白的脸色这时候更加惨白了，还无奈、还夹杂苦涩。心道：自己这凳子怕是要换人做了。
结果秦端笑着问：“夏大人是八品武官，不知道月俸是多少啊？”
夏明光看着他，说道：“名下微有薄田，年产1000石。外有俸禄一月一百二十两银。”
秦端眼睛突然就放了光，他对刘志全迫不及待的道：“那我给夏大人当副手，一年800石粮食就好了，一百两月俸也可以了！”
刘志全：“……”少年，你是不是对你自己的实力有什么误会？还是对我的实力有什么误会？
秦端没有误会。他只是觉得他比刘志全厉害，那肯定比夏明光厉害，既然他比夏明光厉害，那么他领这些俸禄应该很合适。毕竟夏明光是‘领导’嘛，他脑子简单又领导不了这么多人，但是他能出力啊！
秦端看着刘志全沉默，然后小心翼翼的问：“那、那600石粮食、八十两月、月俸也、也成啊……”
是不是自己涨价涨得太高，人‘老板’不愿意啊？
刘志全：“……”
“你看这样如何？粮食1000石，月俸200.既然您想屈职在昭明司，自然是随您的心愿。此外，大元若是有事，需要烦请您出手。届时条件另算，如何？”
秦端：“……”有问题吗？有什么问题？！完全没有问题啊！
他这算不算分分钟的，就走上了人生巅峰啊？
他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然后走到夏明光身边，一拍他肩膀，“夏大人，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夏明光：“……”亚历山大的苦笑点头。哎，成。指教不敢当，以后我给您当爷爷一样伺候着，就只请您在昭明司过得开心。
刘志全笑着对秦端道：“既如此，领个从八品的虚职屈就？”
秦端笑起来：“哪里屈就？一点都不，武功高又不一定能力强。我跟夏大人身边儿，肯定好好做事，对得起这份月俸。食君之禄分君之忧。”
刘志全点点头。与他拱手告辞。
这一番你来我往，已然过了晨练的时间了。
夏明光给撑把伞，又给遮秦端的头顶上，腰弯得恰到好处，手臂一点都不抖。整个人透出一股一丝不苟的味儿来。
秦端站原地目送刘志全离开后，转眼看夏明光。
夏明光：“……”给露个讨好的笑来。
秦端琢磨一会儿，突然问：“夏大人，你可以告诉我，你怎么做到打伞不手抖的吗？我也想学学。”
夏明光：“……”要不是你满脸真诚我就觉得你这是在挖苦我了。
不过估计你是学不来的。你这样的功力高深，几乎举世无敌了，你还需要讨好人吗？你还需要看人脸色过活？
呵！
“心稳，手就稳。”
“哦。还有这说法。”秦端若有所思，接了伞去，夏明光这才挺直了腰。秦端比他高一点点。这会儿又琢磨着，问一句：“夏大人，那我们接下来有什么事做吗？”
夏明光：“……”爷爷您想做什么事？
接下来没什么事情要做。上位者多是吩咐手底下的人去做事，只有碰到下边儿的人做不来的事情，比如捉拿陈禅，上位者才会亲自去。平时嘛……
不勤快的就喝喝茶练练功打卡上下班。
勤快的就看看卷宗看看积年老案打卡上下班。
秦端分到了一间独立的办公室，有书架有休息的床铺。里面的摆设很是精致了。夏明光站在房间里，对秦端道：“要是还缺什么少什么，秦爷您尽管说。”
秦端唔了一声，“不缺不缺，什么都不缺。夏大人你也别您啊您的了，就喊我秦端就可以了。”
“哎，成，您说什么就是什么，秦爷。”
“……”
夏明光打算养伤，说实话，他中了陈禅一掌，五脏六腑都受到了冲击，脸色惨白着了。刚要告辞，秦端却又拉着他，问道：“夏大人，这边儿有没有房屋住宅出租啊？我想搬到这边来。”
夏明光闻言顿时笑起来，“有的有的。回头就给秦爷您送钥匙过来。”
“啧，还是夏大人熟悉这地方。不要太贵啊，太贵了我住不起的。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我明白！”夏明光心领神会，拍拍胸口一副保证的样子。眼神特别狡黠的看着秦端，表示：我什么都明白！您放心我给安排！
秦端目送人离开，忍不住皱皱眉毛，你明白什么啊？我说的是真的，目前真没钱住太贵的地儿，这月俸都还没发了。卧槽！官风紊乱要不得啊夏大人……
夏明光让人办事那叫一个干脆利落，下午下值之前就让人把房产地契钥匙什么的都送过来了。一处三进大宅子，带前后两个园子的那种。
估值大概也就两千两银子，约莫秦端两年的月俸。
秦端：“……”
秦端给拒绝了。
夏明光一看手下人把东西给端回来了，原本还歪在椅子上，这时候顿时就从椅子上起身。往秦端那里去。进门就是热情打招呼，“秦爷，您是哪里有不满意的地方吗？您给说说，回头我再给您找找。”
秦端唉哟一声，“夏大人，这房子我真不能收。我跟你说实话，是要租个地儿。”
夏明光见他不似作伪，便沉静一会儿，说道：“这奉天街住的基本上都是达官贵人的，就算有房屋出租也没有便宜的道理。与其房租打了水漂，不如缴为房贷。这样，您先去看看我给您的这套房子，如果距离合适，那就定下来。”
“一千八百两银子，我收您一个月十两银子的利息。抹去首尾，收您2000两银子。您看什么时候方便就什么时候还。”不还也没关系，反正是孝敬您的。
“您之所以想搬到这里来，是为了家眷妻小吧？”
“这房子离昭明司又近，早上可以稍微起迟一些，与家里人一同用个早膳。中午还可以回去休息一番。晚上也可以早点回去。您说是与不是？”
“总不至于一年四季三百六十五日，除了休息，其余时间皆让家人翘首以盼吧？”夏明光给放上最后一根稻草。
秦端这匹骆驼给压垮了。
秦端左思右想，然后说道：“不用这么大的。我家也没有旁的人。我只有一位夫君。”
夏明光：“……”
夏明光默然许久。夫君？夫君……夫君！好的，他没听错。成吧，他当作什么都没听到。
秦端道：“找个普通的宅院就可以了。前边养花种树，后边儿养鸡喂鸭养鱼的种点菜，尽够了。”
夏明光：“……”夏明光还能说什么了？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清新脱俗的高手。
时人以武为尊，但凡是功力高深修为有成，就不可一世。除却比自己厉害的人，其余之人尽为蝼蚁。
可是就在这一刻，夏明光对秦端的好感真是前所未有的深厚起来，他的笑容真诚了好几分，他笑着对他说道：“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再让人找找。”
秦端连忙说谢，“那就拜托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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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想一想是自己提出来的比试，还不管输赢都有彩头，有些不好意思。
“我赢了再给吧，我想要两斤困龙铁。”
刘志全毫不心疼，“你赢了，十斤困龙铁给你。”
秦端欣然答应，对他道：“不动刀剑，只论拳脚。”他都没刀。
“好。”
秦端立时站了出来。他一身红衣，站在雨幕之中，所有人都望着他。
刘志全挥退其他人，和秦端面对面站着，中间隔开的距离不到两米。
两人一触即发。
雨幕瞬时间在空中炸开。
刘志全一百三十五岁，于七十岁的时候进境大宗师，已经半只脚迈进了道玄。堪称大元王朝第一人。
但是这样一位高手，却看不出来秦端的内力深厚，也看不出来秦端的修为高低。
这世界上能和他有一斗之力的，屈指可数。
圣雪山的圣主莫咏槐，归隐无踪的胡澈，大乾的两位大宗师。大徵的三位大宗师。还有武王城的锤神……世间之大，不超十个。
然而，在今天。一个年纪轻轻不超过二十的小青年，对江湖前十的高手，提出一战。放置全天下都能掀起滔天巨浪。
更重要的是，这少年遇强则强。
拳脚相接之中，一粒粒的雨珠炸（射）开来，湿漉漉的青石地板上针孔一样的痕迹密密麻麻。真若仔细观察，已经洞穿地底起码数十丈。
刘志全打得眼睛里精光四射。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再和人交过手了。尤其时还能打得这样酣畅淋漓。
高手过招，往往只在瞬息之间就能知道对方和自己的差距。
仅仅三十个呼吸，两人的打斗就结束了。从始至终他们两个占据两块青石板脚步没有移动过，外人看来，仿佛慢吞（吞）的你来我往的打了个太极，只有周遭雨幕爆（炸）开。然而实际上他们的过招的动作已经肉眼不可捕捉。
终于，刘志全一个踉跄，后退半步。
一时间雨幕停歇，继续从高空低落。
秦端眉眼霸戾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收回了目光，拱拱手道：“承让了。”
这一瞬整个昭明司没有一个人呼吸了，屏气凝声，望着这个破格召入昭明司，喊他做什么从来都不拖沓，拜托帮忙从不推诿的人，一个个心惊肉跳！
他们干了什么
他们消遣了一个打败刘志全的人……刘志全是谁？大元第一！
刘志全站在雨水里，秦端也站在雨水里。刘志全还沉浸在刚才的打斗里，秦端却是打完之后就退出了状态，他给伸手遮了遮雨。乐得很，这个人输给他十斤困龙铁，岂不是很快就可以打造他的大刀了？他对拥有一把属于自己的刀早就已经饥（渴）难耐了。
刘志全定下心神来，对秦端道：“我输了。”
秦端笑着摆摆手，“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胜负之事家常便饭而已，不必放在心上。说不定下一次就又赢回来了。”
刘志全看着秦端那样毫不在乎的洒脱模样，终究一声叹息。天道之下有无常，似他这种汲汲营营就算资质卓绝之辈，一生之中攀登武极也是用尽心血。可是像秦端这样的人，却是早悟了武道奥秘，已经踏足巅峰。
时也、命也。
刘志全对秦端道：“输给你的困龙铁回头我让人去取来给你。”
“那就多谢了！”
刘志全仔仔细细的看他，然后说道：“我此次前来乃是代圣上宣旨，念你擒拿陈禅有功，测你品境，封你做官的。你自己是个什么想法？”
这是对一个高手的顶顶尊重了。
问他想做什么官，只怕只要不是做皇帝，那就职位由他选了。不做事都成，供着你，跟供菩萨似的。只要两个条件。
第一个：别去刺杀皇帝。
第二个：请你动手的时候别墨迹。
有条件尽管说。
秦端手握手的特别开心，还有些激动，他眉眼充斥喜悦，问：“是不是我想当几品武官就当几品武官啊？”
刘志全眉毛给缩了缩，却是笑着点点头，认同这个说法了。
秦端看向夏明光。
夏明光惨白的脸色这时候更加惨白了，还无奈、还夹杂苦涩。心道：自己这凳子怕是要换人做了。
结果秦端笑着问：“夏大人是八品武官，不知道月俸是多少啊？”
夏明光看着他，说道：“名下微有薄田，年产1000石。外有俸禄一月一百二十两银。”
秦端眼睛突然就放了光，他对刘志全迫不及待的道：“那我给夏大人当副手，一年800石粮食就好了，一百两月俸也可以了！”
刘志全：“……”少年，你是不是对你自己的实力有什么误会？还是对我的实力有什么误会？
秦端没有误会。他只是觉得他比刘志全厉害，那肯定比夏明光厉害，既然他比夏明光厉害，那么他领这些俸禄应该很合适。毕竟夏明光是‘领导’嘛，他脑子简单又领导不了这么多人，但是他能出力啊！
秦端看着刘志全沉默，然后小心翼翼的问：“那、那600石粮食、八十两月、月俸也、也成啊……”
是不是自己涨价涨得太高，人‘老板’不愿意啊？
刘志全：“……”
“你看这样如何？粮食1000石，月俸200.既然您想屈职在昭明司，自然是随您的心愿。此外，大元若是有事，需要烦请您出手。届时条件另算，如何？”
秦端：“……”有问题吗？有什么问题？！完全没有问题啊！
他这算不算分分钟的，就走上了人生巅峰啊？
他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然后走到夏明光身边，一拍他肩膀，“夏大人，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夏明光：“……”亚历山大的苦笑点头。哎，成。指教不敢当，以后我给您当爷爷一样伺候着，就只请您在昭明司过得开心。
刘志全笑着对秦端道：“既如此，领个从八品的虚职屈就？”
秦端笑起来：“哪里屈就？一点都不，武功高又不一定能力强。我跟夏大人身边儿，肯定好好做事，对得起这份月俸。食君之禄分君之忧。”
刘志全点点头。与他拱手告辞。
这一番你来我往，已然过了晨练的时间了。
夏明光给撑把伞，又给遮秦端的头顶上，腰弯得恰到好处，手臂一点都不抖。整个人透出一股一丝不苟的味儿来。
秦端站原地目送刘志全离开后，转眼看夏明光。
夏明光：“……”给露个讨好的笑来。
秦端琢磨一会儿，突然问：“夏大人，你可以告诉我，你怎么做到打伞不手抖的吗？我也想学学。”
夏明光：“……”要不是你满脸真诚我就觉得你这是在挖苦我了。
不过估计你是学不来的。你这样的功力高深，几乎举世无敌了，你还需要讨好人吗？你还需要看人脸色过活？
呵！
“心稳，手就稳。”
“哦。还有这说法。”秦端若有所思，接了伞去，夏明光这才挺直了腰。秦端比他高一点点。这会儿又琢磨着，问一句：“夏大人，那我们接下来有什么事做吗？”
夏明光：“……”爷爷您想做什么事？
接下来没什么事情要做。上位者多是吩咐手底下的人去做事，只有碰到下边儿的人做不来的事情，比如捉拿陈禅，上位者才会亲自去。平时嘛……
不勤快的就喝喝茶练练功打卡上下班。
勤快的就看看卷宗看看积年老案打卡上下班。
秦端分到了一间独立的办公室，有书架有休息的床铺。里面的摆设很是精致了。夏明光站在房间里，对秦端道：“要是还缺什么少什么，秦爷您尽管说。”
秦端唔了一声，“不缺不缺，什么都不缺。夏大人你也别您啊您的了，就喊我秦端就可以了。”
“哎，成，您说什么就是什么，秦爷。”
“……”
夏明光打算养伤，说实话，他中了陈禅一掌，五脏六腑都受到了冲击，脸色惨白着了。刚要告辞，秦端却又拉着他，问道：“夏大人，这边儿有没有房屋住宅出租啊？我想搬到这边来。”
夏明光闻言顿时笑起来，“有的有的。回头就给秦爷您送钥匙过来。”
“啧，还是夏大人熟悉这地方。不要太贵啊，太贵了我住不起的。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我明白！”夏明光心领神会，拍拍胸口一副保证的样子。眼神特别狡黠的看着秦端，表示：我什么都明白！您放心我给安排！
秦端目送人离开，忍不住皱皱眉毛，你明白什么啊？我说的是真的，目前真没钱住太贵的地儿，这月俸都还没发了。卧槽！官风紊乱要不得啊夏大人……
夏明光让人办事那叫一个干脆利落，下午下值之前就让人把房产地契钥匙什么的都送过来了。一处三进大宅子，带前后两个园子的那种。
估值大概也就两千两银子，约莫秦端两年的月俸。
秦端：“……”
秦端给拒绝了。
夏明光一看手下人把东西给端回来了，原本还歪在椅子上，这时候顿时就从椅子上起身。往秦端那里去。进门就是热情打招呼，“秦爷，您是哪里有不满意的地方吗？您给说说，回头我再给您找找。”
秦端唉哟一声，“夏大人，这房子我真不能收。我跟你说实话，是要租个地儿。”
夏明光见他不似作伪，便沉静一会儿，说道：“这奉天街住的基本上都是达官贵人的，就算有房屋出租也没有便宜的道理。与其房租打了水漂，不如缴为房贷。这样，您先去看看我给您的这套房子，如果距离合适，那就定下来。”
“一千八百两银子，我收您一个月十两银子的利息。抹去首尾，收您2000两银子。您看什么时候方便就什么时候还。”不还也没关系，反正是孝敬您的。
“您之所以想搬到这里来，是为了家眷妻小吧？”
“这房子离昭明司又近，早上可以稍微起迟一些，与家里人一同用个早膳。中午还可以回去休息一番。晚上也可以早点回去。您说是与不是？”
“总不至于一年四季三百六十五日，除了休息，其余时间皆让家人翘首以盼吧？”夏明光给放上最后一根稻草。
秦端这匹骆驼给压垮了。
秦端左思右想，然后说道：“不用这么大的。我家也没有旁的人。我只有一位夫君。”
夏明光：“……”
夏明光默然许久。夫君？夫君……夫君！好的，他没听错。成吧，他当作什么都没听到。
秦端道：“找个普通的宅院就可以了。前边养花种树，后边儿养鸡喂鸭养鱼的种点菜，尽够了。”
夏明光：“……”夏明光还能说什么了？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清新脱俗的高手。
时人以武为尊，但凡是功力高深修为有成，就不可一世。除却比自己厉害的人，其余之人尽为蝼蚁。
可是就在这一刻，夏明光对秦端的好感真是前所未有的深厚起来，他的笑容真诚了好几分，他笑着对他说道：“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再让人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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