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18顿饭_今晚一起吃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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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18顿饭

  成年人相处讲究圆融,很多话没必要说得那么一板一眼。尤其男女之事,感觉到位了,随时随地都可以开始。

  偏偏靳恩亭要问得这般直白正式。他认真的态度,让程新余恍然觉得他是在跟自己谈判。这应该是他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在他眼里无小事,每一样都值得他认真对待。

  欲.望起得突然,那样汹涌澎湃,且不受控制,几乎湮灭了程新余所有的理智。她推翻了自己的决定。

  可真到了这一刻,她反而有些怂了。

  就像考公面试,在走进考场前,曲周陪着她模拟了一遍又一遍。她熟悉全部流程,该怎么和考官问好,该用什么话术,语速如何,表情如何,体态如何,她早已烂熟于心。一切本该得心应手,水到渠成。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当她走进考场,面对那群严阵以待的考官,大脑光速宕机,一片空白,什么技巧都想不起来。最后全凭本能发挥,机械地讲完全程。

  她这人的临场反应能力一向很糟糕。从小到大,所有的大考她就没有正常发挥过。

  这次省考结束,她之所以下定决心放弃考公,也是认清了自己。一次次死在面试上,缺的不止是运气,更有实力。

  “我想先洗澡。”程新余想再拖拖,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靳恩亭的眼睛多毒啊!轻易就看出了她眼里外泄的胆怯。她在退缩,在拖延时间。

  他发觉这姑娘真的很矛盾。次次胆大包天去招惹他。可事到临头,她就怂了。做了坏事,又不做彻底,总是留有余地。好像故意等着他去推她一把,让一切板上钉钉。

  男人伟岸的身躯覆过去,从身后拥住她,灼热的呼吸抵在耳边,“程新余,坏事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彻底。优柔寡断最要不得。

  程新余:#.…

  他腾空将人抱起,穿过客厅,径直前往卧室。

  程新余伏在他肩头,明亮清澈的眸子里落满窗外的灯火。

  她留恋这最后一眼璀璨绚烂的夜空。

  夜色那样浓,厚实的天鹅绒窗帘隔绝了外头的一切。

  程新余被人抛到床上。身体陷进柔软的羽绒被,就像躺进了大海深处。靳恩亭的身影沉下来,俊颜缓慢放大,迷人的声线是荷尔蒙酿成的美酒,惹人沉醉。

  不舒服告诉我。

  室内的气温直线攀升,程新余的脸烫得不行,全身的皮肤泛着一层粉红,好似那高悬枝头的樱花。

  她紧绷的四肢弯成一张弓,脚指头蜷缩一团,本能地感到心慌。

  她是个按部就班的人,害怕一切形式的失控。如果说上一次是被失恋的坏情绪冲昏了头脑。那么这一次绝对是臣服于男色。

  她很清楚,从今晚开始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了。明明知道不应该,可她还是义无反顾的往离经叛道的路上越走越远。

  感受到女人的不安,靳恩亭于黑暗中抓住她的一只手,同她十指紧扣。

  他宽大有力的手掌包裹住她的小手,掌心的熨帖温度尽数传递给她,埋头低语:“放松,我不会吃了你。

  程新余:#……

  他近在咫尺,熟悉的雪松香给了她安全感。她的神经松懈下来,单薄的肩膀往下塌,身体的曲线柔软而明晰,弯成了大海深处的一尾鱼。

  他耐心地抚平她每一寸不安,教会她如何打开自己。跟上一次一样。春风化雨,润物无声。

  她终于缴械,化作一滩水,形状几经变化。

  一个男人好不好,在床上最明显。曲周就只顾自己发泄,从来不管她的感受。他们的第一次给她留下了阴影。以至于后面她都有些排斥做这事儿。

  程新余昏昏沉沉的想,靳恩亭可真是个好搭档

  这笔生意她一点都不亏。

  ★大大

  公司最近发生了一件大事。广告部总监李树深被降职外调去了海昏分公司。远离青陵总部,等于流放,短期内是不可能再回来了。

  这事儿处理得十分低调,只在公司内部通过邮件的方式通知了众人,高层甚至没有提及只言片语。

  职场是藏不住秘密的。内幕很快就被好事之人给扒了出来。

  据说谢蓝亲自找李树深谈话,都没惊动严琼。第二天一早就出了结果。背后是谁授权的,不言而喻。

  李树深身为广告部总监,在程新余入职樊林的两年时间里,他没写过一份ppt,没出过一个策划案,有活就派,全丢给下属。整天就喝喝茶,看看报纸,刷刷手机,欣赏老婆孩子的照片。

  他一贯会压榨

  下属。他手底下的员工每一个都被他盘剥过,做的全是不在职责范围之内的事情。他的助理几乎成了他专职司机和保姆,二十四小时随传随到。他家里的很多琐事都要丢给人家。

  当然这些都不是最最招人恨的。他的变态之处在于一份最简单的策划案他能让你改上七.八遍,乃

  至数十遍。最后以第一版定稿。

  程新余时常气得想把方案拍他脸上。

  瘟神被调走,郭欣然就差没点鞭炮庆祝了。

  郭小姐对李树深怨恨已久。她家里挂了一只飞盘。上面贴着李树深的照片,她天天往飞盘上扎飞镖。傻逼领导的脸千疮百孔,面目全非,她看着就解气。

  程新余比郭欣然好点,她最多在暗地里问候他的祖宗十八代。

  今日有好事,她决定奖励自己一份抹茶乳酪蛋糕,下班就去买。

  17楼欢呼雀跃,一派喜庆,热闹的跟过年似的。19楼却笼罩着一股低气压,如过严冬。秘书部的几个小秘书正襟危坐,战战兢兢,生怕自己被殃及池鱼。

  外贸部和德国迈德尔公司的订单出了问题,造成了巨大的经济损失,相关负责人正在总裁办负荆请罪

  今日是阴天,湿寒严重。办公室又空旷,此刻是一具巨大的冰窖,由内而外散发出冷气。

  年轻的男人负手站于落地窗前,气场冷硬,光一个背影都透着肃杀。

  他年纪轻轻就执掌樊林,没点魄力怎么行

  几个高层额头冒汗,两腿打颤,大气恶都不敢出。

  “我这人不计过程,只看结果。谁捅的窟窿,谁去补。要是补不好,我不介意换个人来坐这个位置。#靳恩亭的声音压得低,没有一丝起伏,眼底一片冰霜,毫无温度。

  外贸部总监脑袋垂下,一脸菜色,咬牙道:“小靳总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都出去。#他下了逐客令。

  众人一哄而散,偌大的办公室恢复冷清。

  靳恩亭胸腔里的气不顺。他折去办公桌,从抽屉里拿出烟盒,细长手指夹住一根烟点燃。

  袅袅烟圈腾腾而上,烟草味慢慢铺散在空气里。他递到唇边吸一口,烟雾压进肺腔,让他获得片刻疏解。

  r/他十几岁就学会了抽烟。这么多年下来也没养成老烟枪。他没什么烟瘾,抽烟只为解压。

  酒也一样。

  抽烟、喝酒、打牌、玩游戏,他会的项目很多。却从不沉迷,没有能让他上瘾的东西。

  他自律到能把控一切。

  严琼过来时,靳恩亭手中的那根烟都快燃尽了,他就抽了两口,余下的全在堆灰。

  外贸部出了这么大的纰漏,高层人人自危。

  严琼确实不该这个时候来触眉头。可她手头确实有急事要找靳恩亭商量。

  听见女人的高跟鞋声响,靳恩亭及时把烟给掐了。他转过身,敛起神色淡声问:“什么事?”

  严琼道明来意:#李树深调走了,广告部总监出现了空缺。

  偌大的广告部不能群龙无首。

  靳恩亭挑了挑眉,语气不满,“罗源怎么不来?”罗源是人事部经理,职位空缺这块归他管。

  严琼“瞎”一声,没好气道:“他那个胆小鬼怕挨骂呗!谁叫我脸皮厚呢!被你骂两句无所谓。

  靳恩亭:#……

  靳恩亭不客气地说:#“你来不好使。

  严琼:

  #谁来好使?#严琼笑眯眯地看着他,用开玩笑的语气问:“新余妹妹?”

  靳恩亭:

  男人眼里寒光乍泄,眼神危险,#严琼,你很闲是吧

  严琼见好就收,及时说:“罗源也是想听听你的意见。总监是要职,他一个人拿不定主意。”靳恩亭沉思片刻,抿嘴说:“让猎头去接触。”

  这是不想公司内部提人,直接外聘了。

  严琼扫到什么,顿了一瞬。又压低声音问:“李树深也是公司老人了,怎么突然动他了?”

  靳恩亭:#不突然,我想动他很久了。

  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而已。

  “你确定你没有公报私仇?”严琼眼神探究。

  #我是那种公私不分的人?##难说

  靳恩亭:#……

  严琼盯着男人的脖子,笑得十分暖昧,#小靳总,你的脖子是不是该抹点药?#不等靳恩亭反应,严琼脚底生风,分分钟开溜。他条件反射地去摸自己的脖子,却是什么都没摸出来。

  他拿来遥控器,对着沙发远远摁了一下。一声轻响划过空气,沙发后面现出一道小门。

  他抬步跨进去。门内是个隔间,是他的休息区。特意开辟出来的一小方空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有卧室,也有洗手间。一面立式衣柜,随意零散地挂了几件衬衫和西装。黑白灰三色,色调深沉。

  这是他平时休息和换装的地方。偶尔加班晚了,不愿回精言公寓,他就歇在这里。靳恩亭进到卫生间,站在镜子前,抬起脖子,他发现了两道不太明显的红痕。它藏在衬衫领子里,他一直都没发现。还是严琼的眼睛尖,一看就看到了。可能也有别人看到了。不过他们不敢当面提。他和严琼多年挚友,什么都瞒不过她。

  指腹覆上脖子,他轻轻摩挲两下。脑海里顷刻之间浮现出程新余清秀的面孔。

  这姑娘外表温软,看着很好欺负。其实也是有自己的爪牙的。他欺负她欺负狠了,她也是会亮出自己的爪子反抗的。

  当然这点力道对他无足轻重,就跟挠痒痒一样。反而会激起他的破坏欲,更加下狠手折腾她。

  都好几次了,她还不长记性。对付他,反抗不好使,哭求才管用。只要她拿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他分分钟败下阵来。他这人睚眦必报,程新余“伤”了他,他当然要讨回来。

  靳恩亭对着镜子整理好衬衫领子,取来手机,登录自己的私人邮箱给始作俑者发了封邮件——【今晚一起吃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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