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我只喜欢干净的
“噗——”
高小瑜没忍住，嗤笑出声。
“茶水师估摸着也就四五千工资，这点钱连吃饭都不够，你怎么会想着要来干这活？”
看她长得还可以，还以为是竞争对手呢？
没想到居然是想来当茶水妹。
莫娆旎惯性低头，没说话了。
旁边一个同样打扮很是干练的女人忍不住搭了句茬：
“别小看茶水师这份工了，工资虽然不高，但面试竞聘的人同样很多，听说招聘的还是董事长那层办公室的茶水师，服务的都是公司高层，做好本职工作以外，说不定能学到点什么......”
不然一个茶水师，人事部主管就能决定的事，怎么会跟他们一块，由人事经理面试。
这话让高小瑜嘴角的嘲笑瞬间僵硬冷却。
紧跟着，看身边莫娆旎的眼神顿时变得比之前更是鄙夷嫌弃起来了。
就说嘛，长得还算好看，怎么会奔着端茶倒水的活去。
原来是想给董事长端茶倒水啊！
真够心机的。
莫娆旎什么也没说，社交氛围让她这种躺了几年疗养医院的人，感觉浑身都是想逃的不自在......
虽说是茶水师，但也是有最基本的学历要求。
莫娆旎十七岁就进了宋家作佣，应聘单和简历上的工作履历以及文凭她都是作假编造的......
她对能不能过，连三分底都没有。
人事经理是个三十四五岁微胖的女人，姓刘。
十一点四十多，所有人面试后，最后一个才轮到莫娆旎。
刘经理敷衍性地扫了一眼手上的简历，随即盯着莫娆旎那看得出想要掩饰紧张的脸色，问了一句：
“简历上写着你在中豪五星级酒店做过六年的茶艺师，能问一下你的辞职原因吗？”
莫娆旎低头紧张，脑子里过了一遍后才回答：
“因为家里老人生病需要照顾，时间上确实磨不开......”
像不像编请假条的你们？
这个答案很合情理。
刘经理继续：“冒昧再问一句，因为你婚配栏这行没填，所以你结婚了吗？有孩子吗？”
莫娆旎眼睫慌乱眨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
“结婚了，有个七岁的女孩。”
说完怕刘经理介意她不是年轻未婚的女孩子，会因此不考虑雇佣，连忙补了一句：
“我经过专业的培训，不管是礼仪还是各类茶水咖啡的冲泡，我都很熟......”
刘经理扯唇假笑了一下，“你别紧张，依照你过往的工作经历，确实很适合我们公司茶水师的工作。你的年龄虽然比公司其他的茶水师稍微大了那么点，但看起来比那些小女生稳定很多.......”
茶水师不需要什么技术含量，几分钟的谈话后，刘经理以‘等面试结果通知’为由，便打发了莫娆旎。
莫娆旎进了电梯后，便懒散松懈地靠在电梯墙上，眼里满满都是一事无成的失落和丧气。
心里装着仇恨的气球都快要爆炸了，可行动起来太困难了。
别说给女儿报仇了，她现在被宋家拒之门外，见不到戚雅兰，也见不到宋渊远。
连边都挨不着，怎么报仇啊！
出了办公大厦的大门，莫娆旎忍不住再次将包臀的职业裙往下扯了扯，踩着一双已经很久没穿的黑色高跟鞋，无望迷茫地看了一眼眼前的街道景色——
一边不远的地下车库出口处，一辆黑色的玛莎拉蒂驶出，刚打了一把方向盘，准备拐弯，却被后座的宋渊远叫住：
“等一下。”
司机应声停在了道路一侧边。
宋渊远看着车外后视镜里车后路边的莫娆旎，还以为认错了人，没想到真是......
她来公司找他？
宋渊远的眸色微凝，聚焦在那黑色斜边裙下的双腿，神色难以言喻的复杂。
她个子不高，好像只有一米六？
但下身比例倒是好，许是因为身体不好的原因，身材比较白皙纤瘦，再加上脚上那双五厘米的高跟鞋，以及全套的妆发，让宋渊远有种恍惚......
感觉十七年前的那个害羞的女孩，现在长大了......
玛莎拉蒂只停留了一会儿，很快启动，行驶离开——
...
周六，晚上六点。
陆焉臣站在二楼的飘窗前，隔着一线的窗帘，看着窗外一身白色裙子的宋鸢兮，目光格外的阴冷。
就在几分钟前，宋鸢兮接到一个电话，说已经在门口等她了......
是白止。
他不是24小时都实时监控宋鸢兮的手机。
白止跟宋鸢兮周六晚上的约会，他之后听了回放才知道的。
本来还打算带小朋友会陆家吃老太太的生日席的......
路上的宋鸢兮敏锐地捕捉到了那道明明炙热直接，但又很是不善淬冷的视线，一偏头，二楼次卧的飘窗窗帘处，什么也没有......
错觉吗？
昏暗的房间，陆焉臣坐在床尾，眸色复杂疑惑地看着地上的砖缝，突然冷不丁地来了一句：
“唐。”
“能不能跟人大建议，未成年早恋纳入刑法！？”
唐棠：“......”
您怕不是想被2亿的未成年给弄死！
车子行驶了半个多小时，眼见着已经离开了最是繁华的城市市中心，车子还在往西面方向行驶开去——
后座的宋鸢兮看着窗外的高架桥，再开个几公里，就快要出省了。
没有哪家的法国餐厅会开在这种偏僻的地方。
而且宋鸢兮如果没记错的话，白止当时说的是顺于区。
现在已经反其道行之了。
这是要带她去哪儿？
心里虽有疑问，但宋鸢兮脸上丝毫没有不安亦或是慌乱这一说。
副驾驶有着一头银白色头发的老管家比莫斯瞄了一眼后视镜里的宋鸢兮，对她一路的冷静寡言稍微有点意外，想了想，还是主动开口解释：
“宋小姐，再有十分钟就到了。”
宋鸢兮阖眸，坐得有些犯困了：“这顿晚饭最好值路上这点难受。”
否则，她可能会以其他的方式，来弥补平衡。
很快，车子从快道211路拐进了一条分叉道，道路由原来的单行三车道，变成了单车道。
透过前挡风玻璃可见，这条道只通往坐落在山脚下的一座宏伟的古堡别墅。
五月的这个时节，车道俩边的农田里的作物都还是青绿，水泥路俩边的还长着杂草野花，这跟去自来山庄山上前的那条路，真是有过之无不及。
宋鸢兮背后趴着炁灵形态的小鬼不禁出声：
“姐姐，你看那像不像电视剧里的鬼堡？”
天色渐晚，那古堡偏欧式，虽说看上去宏伟奢华，但落在野山脚下，周围没有村庄人迹，未免有点太过阴森了。
宋鸢兮懒懒答应：“嗯，你住进去就名副其实了。”
小鬼说话空灵，旁人听不到，但宋鸢兮回话，可是没有加任何技术掩饰的。
副驾驶的比莫斯应声回头：“宋小姐，您说什么？”
宋鸢兮：“我说，这房子看着不错，就是远了点。”
不然她都想占了。
不过比起这种虚华的，自来山庄的那小两层，看起来更加舒服点......
比莫斯：“我家主人有睡眠障碍，这地方虽然偏了点，但好在够安静。”
“嗯。”宋鸢兮淡淡应了一声：“地方这么偏僻，不单是养睡眠，杀人作奸也不错！”
比莫斯：“......”
她是在开玩笑吗？
宋鸢兮面瘫冷漠，让人完全分不清楚她在说笑还是认真。
车子行驶进三米高的铁艺大门，停在了古堡别墅的大门口。
宋鸢兮下车后，一席白色西装的白止亲近上前来迎接。
他将右手放于左手心脏处，微微附身作辑，左手轻执起宋鸢兮的手背：
“甜美的宋同学，等候多时了。”
说完抬高，作势就要亲吻其手背——
宋鸢兮毫无表情，将手抽了回来：“《甜美》这俩个字，听着像是很好吃的样子！还是说，白化病，连带着影响了你的视力？”
自从大火烧伤后，各种嫌恶的眼神和嘲笑她听得太多了。
当然，可怜同情的眼神偶尔也有那么几个。
但被夸《甜美》，着实有点油腻了。
白止挽唇，脸上丝毫没有被拒的尴尬，依旧保持着他最有魅力的绅士气质：
“用好吃来形容女孩子，其实也是一种赞美，不是吗？”
“至少，在第一次见到宋同学，就让我有一见钟情的冲动，你身上的味道和直觉都告诉我，你一定是个很......甜的女孩子。”
白止在说最后一句话时，青蓝色的眸子一动，扫了一眼宋鸢兮像是有刻意精心打扮后的白色长裙......
是他最喜欢的颜色呢！
“那你可能要失望了。”宋鸢兮冷冷。
她甜不甜的不知道，但一定是个带刺的！
“是吗？我对自己的直觉还挺自信的。”白止不以为然，转而让了个身位，做了个请的姿势：
“本来想请宋同学去餐厅的，但考虑到宋同学的胃口，怕不能吃的尽兴，所以特意把约翰·布朗大厨请到了家里，你想吃什么都可以......”
宋鸢兮迈步，如女王一般，走在了前头。
十几米长的餐桌上，几十道食物已经上桌，桌上的烛台和插花，以及周围纯古欧式的装修布置风格，让宋鸢兮一刹感觉自己好似闯进了一副大师的意境油画中——
最后的晚餐？
宋鸢兮低头，唇角轻动了一下，似乎在笑。
她无视白止，落座主位，拿起桌上刀叉，不说任何，便已经开始用餐了。
白止坐在旁边，将餐巾塞于领口整理好了之后，这才就餐享用。
吃没俩口，白止便放下了刀叉，举起手边的红酒杯，意思下的碰了一下宋鸢兮的杯壁，也不强迫她喝：
“宋同学的胃口一直这么好吗？很少见有人吃这么多，还能保持这么纤瘦的身材。”
宋鸢兮低着头，嘴里咀有食物，低低应声：
“食物能提供很多人体提供的物质，我能最大化的吸收那些微量和有用的元素，多余的脂肪或者其他，会选择性的排解......”
总的来说，她对食物的执着，很大程度只是过过嘴硬。
白止：“......”
虽然用词没那么直白，但好像问了个在餐桌上不该问的问题。
“宋同学果然...特别！”他没别的用词，还要应往下接话的那种。
“这样很好，我喜欢健康的女孩子，宋同学这么注意，想来你的身体一定很干净......”
这话让宋鸢兮一下停了吃饭的动作。
她抬头，眸中三分冷漠，三分趣味：“所以，你对女孩子，还有要求标准？”
白止唇角挽起，那好看的桃花眼跟着微眯，白色的睫毛煽动，青蓝色的瞳孔满是温柔和深情：
“宁缺毋滥，我只喜欢干净的。”
他的声线带着三分柔气，缠骨的柔，让你酥酥麻麻，有些发痒。
“巧了。”宋鸢兮放下左手的叉子，“我也喜欢干净的，尤其是你那双眼睛。”
白止像是对此有些意外，不是意外他这双被很多人喜欢的眼睛，而是宋鸢兮能有这个想法心意......
“那......”
白止还没有说完，宋鸢兮紧接着：
“墙上的那个图腾，是你家族的族徽？”
刚进门的时候，大厅的墙上，有个类似用骨头拼接眼睛图案，中间的眼瞳是一颗外形像是心脏的石头。
白止楞了一下，转而应了一声：“也不知道算不算，但那个图案确实很早之前就一直有了。”
宋鸢兮挽唇，突然明了：“难怪。”
难怪白止的心脏为什么会比常人跳的那么慢。
难怪他的头发会是白色。
难怪他身上的气息会携隽着几分的炁气，但又不像是正常修炁的人。
白止被这‘难怪’俩个字搞得有些懵懂：“怎么？宋同学知道这个图腾族徽？”
“不算。”宋鸢兮单手，用刀子叉起盘子里的鹅肝，回答有些含糊。
还以为早就死绝了，没想到会有后代遗留。
“巧了。”宋鸢兮放下左手的叉子，“我也喜欢干净的，尤其是你那双眼睛。”
白止像是对此有些意外，不是意外他这双被很多人喜欢的眼睛，而是宋鸢兮能有这个想法心意......
“那......”
白止还没有说完，宋鸢兮紧接着：
“墙上的那个图腾，是你家族的族徽？”
刚进门的时候，大厅的墙上，有个类似用骨头拼接眼睛图案，中间的眼瞳是一颗外形像是心脏的石头。
白止楞了一下，转而应了一声：“也不知道算不算，但那个图案确实很早之前就一直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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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水师估摸着也就四五千工资，这点钱连吃饭都不够，你怎么会想着要来干这活？”
看她长得还可以，还以为是竞争对手呢？
没想到居然是想来当茶水妹。
莫娆旎惯性低头，没说话了。
旁边一个同样打扮很是干练的女人忍不住搭了句茬：
“别小看茶水师这份工了，工资虽然不高，但面试竞聘的人同样很多，听说招聘的还是董事长那层办公室的茶水师，服务的都是公司高层，做好本职工作以外，说不定能学到点什么......”
不然一个茶水师，人事部主管就能决定的事，怎么会跟他们一块，由人事经理面试。
这话让高小瑜嘴角的嘲笑瞬间僵硬冷却。
紧跟着，看身边莫娆旎的眼神顿时变得比之前更是鄙夷嫌弃起来了。
就说嘛，长得还算好看，怎么会奔着端茶倒水的活去。
原来是想给董事长端茶倒水啊！
真够心机的。
莫娆旎什么也没说，社交氛围让她这种躺了几年疗养医院的人，感觉浑身都是想逃的不自在......
虽说是茶水师，但也是有最基本的学历要求。
莫娆旎十七岁就进了宋家作佣，应聘单和简历上的工作履历以及文凭她都是作假编造的......
她对能不能过，连三分底都没有。
人事经理是个三十四五岁微胖的女人，姓刘。
十一点四十多，所有人面试后，最后一个才轮到莫娆旎。
刘经理敷衍性地扫了一眼手上的简历，随即盯着莫娆旎那看得出想要掩饰紧张的脸色，问了一句：
“简历上写着你在中豪五星级酒店做过六年的茶艺师，能问一下你的辞职原因吗？”
莫娆旎低头紧张，脑子里过了一遍后才回答：
“因为家里老人生病需要照顾，时间上确实磨不开......”
像不像编请假条的你们？
这个答案很合情理。
刘经理继续：“冒昧再问一句，因为你婚配栏这行没填，所以你结婚了吗？有孩子吗？”
莫娆旎眼睫慌乱眨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
“结婚了，有个七岁的女孩。”
说完怕刘经理介意她不是年轻未婚的女孩子，会因此不考虑雇佣，连忙补了一句：
“我经过专业的培训，不管是礼仪还是各类茶水咖啡的冲泡，我都很熟......”
刘经理扯唇假笑了一下，“你别紧张，依照你过往的工作经历，确实很适合我们公司茶水师的工作。你的年龄虽然比公司其他的茶水师稍微大了那么点，但看起来比那些小女生稳定很多.......”
茶水师不需要什么技术含量，几分钟的谈话后，刘经理以‘等面试结果通知’为由，便打发了莫娆旎。
莫娆旎进了电梯后，便懒散松懈地靠在电梯墙上，眼里满满都是一事无成的失落和丧气。
心里装着仇恨的气球都快要爆炸了，可行动起来太困难了。
别说给女儿报仇了，她现在被宋家拒之门外，见不到戚雅兰，也见不到宋渊远。
连边都挨不着，怎么报仇啊！
出了办公大厦的大门，莫娆旎忍不住再次将包臀的职业裙往下扯了扯，踩着一双已经很久没穿的黑色高跟鞋，无望迷茫地看了一眼眼前的街道景色——
一边不远的地下车库出口处，一辆黑色的玛莎拉蒂驶出，刚打了一把方向盘，准备拐弯，却被后座的宋渊远叫住：
“等一下。”
司机应声停在了道路一侧边。
宋渊远看着车外后视镜里车后路边的莫娆旎，还以为认错了人，没想到真是......
她来公司找他？
宋渊远的眸色微凝，聚焦在那黑色斜边裙下的双腿，神色难以言喻的复杂。
她个子不高，好像只有一米六？
但下身比例倒是好，许是因为身体不好的原因，身材比较白皙纤瘦，再加上脚上那双五厘米的高跟鞋，以及全套的妆发，让宋渊远有种恍惚......
感觉十七年前的那个害羞的女孩，现在长大了......
玛莎拉蒂只停留了一会儿，很快启动，行驶离开——
...
周六，晚上六点。
陆焉臣站在二楼的飘窗前，隔着一线的窗帘，看着窗外一身白色裙子的宋鸢兮，目光格外的阴冷。
就在几分钟前，宋鸢兮接到一个电话，说已经在门口等她了......
是白止。
他不是24小时都实时监控宋鸢兮的手机。
白止跟宋鸢兮周六晚上的约会，他之后听了回放才知道的。
本来还打算带小朋友会陆家吃老太太的生日席的......
路上的宋鸢兮敏锐地捕捉到了那道明明炙热直接，但又很是不善淬冷的视线，一偏头，二楼次卧的飘窗窗帘处，什么也没有......
错觉吗？
昏暗的房间，陆焉臣坐在床尾，眸色复杂疑惑地看着地上的砖缝，突然冷不丁地来了一句：
“唐。”
“能不能跟人大建议，未成年早恋纳入刑法！？”
唐棠：“......”
您怕不是想被2亿的未成年给弄死！
车子行驶了半个多小时，眼见着已经离开了最是繁华的城市市中心，车子还在往西面方向行驶开去——
后座的宋鸢兮看着窗外的高架桥，再开个几公里，就快要出省了。
没有哪家的法国餐厅会开在这种偏僻的地方。
而且宋鸢兮如果没记错的话，白止当时说的是顺于区。
现在已经反其道行之了。
这是要带她去哪儿？
心里虽有疑问，但宋鸢兮脸上丝毫没有不安亦或是慌乱这一说。
副驾驶有着一头银白色头发的老管家比莫斯瞄了一眼后视镜里的宋鸢兮，对她一路的冷静寡言稍微有点意外，想了想，还是主动开口解释：
“宋小姐，再有十分钟就到了。”
宋鸢兮阖眸，坐得有些犯困了：“这顿晚饭最好值路上这点难受。”
否则，她可能会以其他的方式，来弥补平衡。
很快，车子从快道211路拐进了一条分叉道，道路由原来的单行三车道，变成了单车道。
透过前挡风玻璃可见，这条道只通往坐落在山脚下的一座宏伟的古堡别墅。
五月的这个时节，车道俩边的农田里的作物都还是青绿，水泥路俩边的还长着杂草野花，这跟去自来山庄山上前的那条路，真是有过之无不及。
宋鸢兮背后趴着炁灵形态的小鬼不禁出声：
“姐姐，你看那像不像电视剧里的鬼堡？”
天色渐晚，那古堡偏欧式，虽说看上去宏伟奢华，但落在野山脚下，周围没有村庄人迹，未免有点太过阴森了。
宋鸢兮懒懒答应：“嗯，你住进去就名副其实了。”
小鬼说话空灵，旁人听不到，但宋鸢兮回话，可是没有加任何技术掩饰的。
副驾驶的比莫斯应声回头：“宋小姐，您说什么？”
宋鸢兮：“我说，这房子看着不错，就是远了点。”
不然她都想占了。
不过比起这种虚华的，自来山庄的那小两层，看起来更加舒服点......
比莫斯：“我家主人有睡眠障碍，这地方虽然偏了点，但好在够安静。”
“嗯。”宋鸢兮淡淡应了一声：“地方这么偏僻，不单是养睡眠，杀人作奸也不错！”
比莫斯：“......”
她是在开玩笑吗？
宋鸢兮面瘫冷漠，让人完全分不清楚她在说笑还是认真。
车子行驶进三米高的铁艺大门，停在了古堡别墅的大门口。
宋鸢兮下车后，一席白色西装的白止亲近上前来迎接。
他将右手放于左手心脏处，微微附身作辑，左手轻执起宋鸢兮的手背：
“甜美的宋同学，等候多时了。”
说完抬高，作势就要亲吻其手背——
宋鸢兮毫无表情，将手抽了回来：“《甜美》这俩个字，听着像是很好吃的样子！还是说，白化病，连带着影响了你的视力？”
自从大火烧伤后，各种嫌恶的眼神和嘲笑她听得太多了。
当然，可怜同情的眼神偶尔也有那么几个。
但被夸《甜美》，着实有点油腻了。
白止挽唇，脸上丝毫没有被拒的尴尬，依旧保持着他最有魅力的绅士气质：
“用好吃来形容女孩子，其实也是一种赞美，不是吗？”
“至少，在第一次见到宋同学，就让我有一见钟情的冲动，你身上的味道和直觉都告诉我，你一定是个很......甜的女孩子。”
白止在说最后一句话时，青蓝色的眸子一动，扫了一眼宋鸢兮像是有刻意精心打扮后的白色长裙......
是他最喜欢的颜色呢！
“那你可能要失望了。”宋鸢兮冷冷。
她甜不甜的不知道，但一定是个带刺的！
“是吗？我对自己的直觉还挺自信的。”白止不以为然，转而让了个身位，做了个请的姿势：
“本来想请宋同学去餐厅的，但考虑到宋同学的胃口，怕不能吃的尽兴，所以特意把约翰·布朗大厨请到了家里，你想吃什么都可以......”
宋鸢兮迈步，如女王一般，走在了前头。
十几米长的餐桌上，几十道食物已经上桌，桌上的烛台和插花，以及周围纯古欧式的装修布置风格，让宋鸢兮一刹感觉自己好似闯进了一副大师的意境油画中——
最后的晚餐？
宋鸢兮低头，唇角轻动了一下，似乎在笑。
她无视白止，落座主位，拿起桌上刀叉，不说任何，便已经开始用餐了。
白止坐在旁边，将餐巾塞于领口整理好了之后，这才就餐享用。
吃没俩口，白止便放下了刀叉，举起手边的红酒杯，意思下的碰了一下宋鸢兮的杯壁，也不强迫她喝：
“宋同学的胃口一直这么好吗？很少见有人吃这么多，还能保持这么纤瘦的身材。”
宋鸢兮低着头，嘴里咀有食物，低低应声：
“食物能提供很多人体提供的物质，我能最大化的吸收那些微量和有用的元素，多余的脂肪或者其他，会选择性的排解......”
总的来说，她对食物的执着，很大程度只是过过嘴硬。
白止：“......”
虽然用词没那么直白，但好像问了个在餐桌上不该问的问题。
“宋同学果然...特别！”他没别的用词，还要应往下接话的那种。
“这样很好，我喜欢健康的女孩子，宋同学这么注意，想来你的身体一定很干净......”
这话让宋鸢兮一下停了吃饭的动作。
她抬头，眸中三分冷漠，三分趣味：“所以，你对女孩子，还有要求标准？”
白止唇角挽起，那好看的桃花眼跟着微眯，白色的睫毛煽动，青蓝色的瞳孔满是温柔和深情：
“宁缺毋滥，我只喜欢干净的。”
他的声线带着三分柔气，缠骨的柔，让你酥酥麻麻，有些发痒。
“巧了。”宋鸢兮放下左手的叉子，“我也喜欢干净的，尤其是你那双眼睛。”
白止像是对此有些意外，不是意外他这双被很多人喜欢的眼睛，而是宋鸢兮能有这个想法心意......
“那......”
白止还没有说完，宋鸢兮紧接着：
“墙上的那个图腾，是你家族的族徽？”
刚进门的时候，大厅的墙上，有个类似用骨头拼接眼睛图案，中间的眼瞳是一颗外形像是心脏的石头。
白止楞了一下，转而应了一声：“也不知道算不算，但那个图案确实很早之前就一直有了。”
宋鸢兮挽唇，突然明了：“难怪。”
难怪白止的心脏为什么会比常人跳的那么慢。
难怪他的头发会是白色。
难怪他身上的气息会携隽着几分的炁气，但又不像是正常修炁的人。
白止被这‘难怪’俩个字搞得有些懵懂：“怎么？宋同学知道这个图腾族徽？”
“不算。”宋鸢兮单手，用刀子叉起盘子里的鹅肝，回答有些含糊。
还以为早就死绝了，没想到会有后代遗留。
“巧了。”宋鸢兮放下左手的叉子，“我也喜欢干净的，尤其是你那双眼睛。”
白止像是对此有些意外，不是意外他这双被很多人喜欢的眼睛，而是宋鸢兮能有这个想法心意......
“那......”
白止还没有说完，宋鸢兮紧接着：
“墙上的那个图腾，是你家族的族徽？”
刚进门的时候，大厅的墙上，有个类似用骨头拼接眼睛图案，中间的眼瞳是一颗外形像是心脏的石头。
白止楞了一下，转而应了一声：“也不知道算不算，但那个图案确实很早之前就一直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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