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她去浴室冲了个凉澡冷静，换了身衣服，随后就出门了……
而隔壁卧室这边，陆焉臣和班珀再次从床上猛地惊醒，俩人气息皆粗重繁乱，心惊胆跳的，好似在梦里遇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
“你刚才看清了吗？”陆焉臣气喘地很是厉害。
班珀瘫倒在床边，摇了摇头：“它身上黑雾不散，看不清楚，但刚才把我们拍出来的，好像是……什么禽兽的爪子？？？”
既是被关押在陆焉臣心底最深处，按理，主人都亲自去到跟前了，没道理凶起来连带着陆焉臣也一块攻击啊！
“再来一次。”陆焉臣脸色沉重，大有不搞清楚，誓不罢休的意思。
谁会允许自己的意识里面埋了一只好像不属于他自身的东西。
班珀连忙后怕，滚落下到床边地上的那只床垫上：“别，二爷，我能力本来就弱，这都来四回了，不能再用了。”
“炁力一弱，下回还能不能找到那扇门都是个问题……”
班珀疲惫，撑着全身莫名的酸胀起来，一边扣着衬衫纽扣，一边作声！
陆焉臣手肘半撑着腰身，凤眸隐隐发着像是一夜宿醉没睡好的红，眼神尽是些不悦和嫌弃：
“男人怎么可以说自己不行！再来一次，我感觉我有点看清了……”
班珀心累：“我倒是其次，主要是担心您身体吃不住，精神力的损耗是双方的，您应该也累了吧！我们先休息，改天继续……”
“废话怎么那么多！过来，再来一次！”
陆二爷话说得不重，可其中威严，却是不可抗拒忽视的！
班珀：“……”
早知道就不告诉陆焉臣这事了，还以为他自己清楚知道，谁知道也是个糊涂，还拉着他一块费劲……
没办法，班珀深吸了一口气，单脚跪在床边，附身压低，直直与之对视……
下一秒，陆焉臣眼皮子一闭，撑着脑袋的手肘一倒，整个倒了下去，不省人事了——
班珀：“？？？”
这是……
虽说是心理医生，可基础医理是有的。
他连忙心急，不敢耽误，把陆焉臣从床上背起，出了门就喊：
“唐棠！！”
姜山听着叫唤，快步跑上了楼梯，见倒在班珀肩头不省人事的陆焉臣，也不问发生了什么，掉头快步下去，去拿药了……
车上。
姜山开着车，油门踩得紧，快速地穿插在马路的车流中……
后座的班珀一手揽着身边陆焉臣的肩膀，不让他因为车辆拐弯倾斜，而倒磕在车门上……
另只手，还得忙活在腿上药箱里找药……
“怎么外壳包装什么都没有了？”班珀有点不耐烦了。
陆焉臣毛病不少，药吃的杂，光是白色的药丸这里面就有七八种多，没有药盒药瓶，只有各种颜色的铁质储药盒……
开车的姜山回话.：“这些都是唐棠负责，他休息了，我也不是很清楚。”
唐棠就是怕他弄不清楚，每天四顿的药，他都已经捡出来，分好包，每顿饭后吃一包，睡觉前吃一包……
“他拿着抵我年薪几倍的月工资，还敢休！”
说着，班珀已经拿出手机，愤愤不爽的把电话打给了刚休才三天的唐棠……
……
……
青石街，永兴坊。
古货小店今儿看门的不是上次那个青衣长褂的亓峥，连带着那只玄猫也不在。
宋鸢兮进去时，还穿着校服的周意，吊儿郎当没个正型地把腿搭在椅子扶手上，手里拿着横屏，打着游戏.....
人都走到他跟前来，周意也没抬眼说一眼是谁，直接扔了一句：
“老板不在，你自己看，底下都有标价，喜欢了直接扫码。”
宋鸢兮歪头，看了周意一会，店里转悠了一圈。
店里没有真的古董，她挑了些价值最高的几样，拿到茶桌上，扫码支付。
随即，店内的到账提示音效响起：
【支付宝到账——八元。】
周意完全没觉着这个数字有什么不对，紧张地秀着操作，同时还得搭理宋鸢兮一句：
“谢谢惠顾，下次再来。”
宋鸢兮余光瞥了一眼傻楞个儿的周意，视线流转落在上次她指给陆焉臣送给陆老太太的送子观音，这是又补上货了！
俩百块钱不值的东西，亓峥那个黑心的商人，见人说鬼话，给陆焉臣开价就是俩万。
宋鸢兮也不劳烦周意辛苦，自己把那尊观音像拿下来，再次扫码支付两元——
“拿个袋子，把东西给我装起来。”
陆焉臣不是说老太太喜欢观音像，她隔天有空再送一次，跟老太太换回礼，不亏。
“外面货架柜子底下就是礼品袋，自己拿吧！”
这把逆风，正忙着呢！
没一会儿，周意才觉着这个声音略微有那么点耳熟，分神抬眸一看，眼睛顿时一亮，从椅子上起来：
“宋鸢兮？？你怎么会在这？”
“买点东西。”宋鸢兮冷淡。
周意顺着看向桌上的那五件东西，连忙想起刚才让拿袋子装起来的事！
他赶忙放下手机：“你要这些是吧？我拿袋子给你装起来。”
说完很快跑到外室从柜子底下拿了五六个包装袋进来——
一进来，便见着宋鸢兮蹲在最里靠墙的一个列架前，蹲下去搬最底下那件有九十多公分高的青花瓷瓶......
周意连忙：“哎哎哎，你想要这花瓶是吧，我来吧！”
走前去这几步路，嘴里也是没闲着：
“这店里的东西都是些便宜次货，你要是喜欢这种花瓶，明天我托人从景德镇给你运一个过来......”
说时，宋鸢兮已经把那个花瓶搬了出来，揭开底下那道隐秘的隔板，眼看着里面的指纹锁，宋鸢兮试探性地，把食指放上去摁了一下......
系统发出滴滴俩声指纹错误的小警报。
尽管没打开什么，凑上来的周意都有点看懵了。
“哎宋鸢兮，你怎么知道这地儿有个锁的？”
别是跟他亓叔认识吧？
这得是什么关系，才能把这地儿告诉宋鸢兮呀？！
宋鸢兮不知道周意眼里那点怀疑的复杂，她起身，问：
“亓峥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跟我爸说要出去办点事，就把店扔给我，这都快俩小时没回来了。
怎么？你着急找他要指纹开锁啊？要不我打个电话给他？”
“不用。”
宋鸢兮淡淡拒绝后，坐回椅子上，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小胖子，店家出去了，你出来接一下我。”
一句话的事，电话很快挂断。
接下来就是等。
周意闲着，去把桌子上的东西给装起来，忍不住时不时看一眼坐对面倒茶的宋鸢兮。
真好看！
以前他怎么就有眼不识泰山呢！
明明有半张好看的脸，但凡他眼睛有带镜像的功能，不至于不识美人美......
“宋鸢兮，你跟亓叔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啊？”
宋鸢兮抬眸：“他是你叔？”
“不是亲的，我爸跟他有点生意上的来往，明明看着比我大不了几岁，但我爸非得让我叫人叔......”
宋鸢兮敛眸淡淡：“俩百多年的老东西了，叫叔，算是你占便宜了。”
“啊？”周意没听懂。
宋鸢兮也没再往下说细的意思。
也就这一口茶的功夫，侧对面那面展架，突然往一侧挪动——
列架后的胖爷出来，先是跟宋鸢兮客客气气地打了声招呼：
“小姑娘，今儿怎么有空了，是想要买点什么啊？”
说完了才见着一边有些惊讶的周意，提及：
“这位是，你的朋友？”
“不是。”
宋鸢兮起身，全然没想搭理周意，先行一步进了地下集市的入口。
胖爷随即跟上，可却在进入前，回头看了一眼少年稚嫩的周意：
“小伙子，我们就是说点事，你在这等一会，待着别走，马上就回来了......可别多做一些有的没的举止，知道吗？”
亓峥是地下鬼市的看门人。
门从里面虽然能打开，但也是要先经过外面亓峥的同意的。
毕竟开着店门做生意，万一人家在接客，暗门突然打开，这还算什么秘密。
可胖爷能占地下集市入口第一间商铺，那可不是白混的。
宋鸢兮是回头客，他信她。
但不信茶桌旁跟个愣头青似的周意。
所以必要的敲打警告，那是要有的。
可周意完全没明白胖爷嘴里那句‘有的没的’这几字的意思。
但他还是捣蒜似的点了点头，目送着胖爷肥胖的身子进去，列架门移动被缓缓关上。
等列架合上之后，周意这才去到旁边，耳朵贴着架子，也没听着个什么来。
这到底是怎么个回事？
宋鸢兮下了地下集市后，去到胖子的古董店里，坐下的第一句话便是问:
“你知不知道VT管理局？”
这句话一出，让胖爷眉眸顿时有些紧张犯愁，把她拉到了稍微里面一点，压低了声：
“小姑娘，你问VT管理局是作什么？”
宋鸢兮也不藏着：“听说从北城流了块石头出去，有个VT管理局的派人来北城了，你也别管我做什么，我想买个消息，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赚！”
陆焉臣确实是个还算称手的工具，她要是开口，他应该也会去查。
但有些事，总是不愿意多跟陆焉臣扯上什么关系的。
“那你这是问对人了，胖爷我可是出了名的小灵通。就是不知道你先知道VT管理局那方面的事了？”
他的消息，可是按条算钱的。
“我要名单，管理局所有人的名册资料。”
“不可能。”胖爷几乎想都不想，连委婉敷衍糊弄亦或是诱哄这一说，都直接给跳过了。
“这属于一级保密信息，所有人的信息没有存档电脑，也没有纸质留存，全部都在局长一个人的脑子里，我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把VT管理局局长的脑袋摘给你！”
宋鸢兮凝眉：“所以，VT管理局的局长是谁？”
胖爷脸上有点难堪的意思了：“听说是个女人，也有说是男人的，真正见过局长的，也就那几个管理队长......”
“那你都知道什么？”宋鸢兮不悦。
还小灵通！
是2G网的小灵通吗？
“我认识VT管理局的成员啊！”胖爷倔强。
“你顺着这个成员，一层层往上摸，不就能摸到局长大腿根了吗？”
前提是，这小姑娘得有那个本事。
不过堪比登天。
宋鸢兮：“谁？”
胖爷凑近些：“亓、峥。”
宋鸢兮楞了一下，倒是没想到还有这一层。
得到了一点消息，宋鸢兮起身就要走，被胖爷拉住：
“哎小姑娘，你这还没给钱呢！”
宋鸢兮余光撇了个嫌弃：“亓峥我也认识，一问三不知，最后给了个熟人的名字，你好意思要钱？”
胖爷理亏心虚，但找补了一句：
“那我还给你开门了呢！”
这开门的小费，是不是也得赏俩个？
“早知道你这么废，我还至于跑这一趟，躺床上给你打个电话不就成了！”
胖爷：“......”
完全无法反驳。
见宋鸢兮作势就要走，胖爷也不要什么开门费了，再次叫住她：
“来都来了，再赌俩把，赚个小钱再走呗~我看你这富贵的命儿，往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宋鸢兮停步，动心了。
用钱的地方确实多。
毕竟有个病痨子还要再养一段时间。
也是没想到，上次她不过就是随口大方，说给陆焉臣每款衣服来一件，谁知道那天的账目支出了小四百多万！
钱如流水，真不禁造啊！
胖爷乐呵跟在宋鸢兮后面，去了赌场，今晚就指着再赚一笔几十万的手续费......
可没想到，被赌场的人当即认出，勒令不许用老千，否则分不让她进——
这翻态度说辞，胖爷可是第一个有意见不同意。
“哎我说，你们老板是不是输不起啊？哦~不让会玩的进，只接那些人傻钱多的二愣子啊？”
“技不如人，运气本事都不行，输了就说别人玩老千，你赌场就是这么做生意的啊？”
“你把老板叫出来，我来跟他好好......”
胖爷这张巧舌如簧的嘴啊，无理都要抢三分，更别提赌场不让宋鸢兮进，那完完全全是挡他财路了啊！
这能不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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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隔壁卧室这边，陆焉臣和班珀再次从床上猛地惊醒，俩人气息皆粗重繁乱，心惊胆跳的，好似在梦里遇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
“你刚才看清了吗？”陆焉臣气喘地很是厉害。
班珀瘫倒在床边，摇了摇头：“它身上黑雾不散，看不清楚，但刚才把我们拍出来的，好像是……什么禽兽的爪子？？？”
既是被关押在陆焉臣心底最深处，按理，主人都亲自去到跟前了，没道理凶起来连带着陆焉臣也一块攻击啊！
“再来一次。”陆焉臣脸色沉重，大有不搞清楚，誓不罢休的意思。
谁会允许自己的意识里面埋了一只好像不属于他自身的东西。
班珀连忙后怕，滚落下到床边地上的那只床垫上：“别，二爷，我能力本来就弱，这都来四回了，不能再用了。”
“炁力一弱，下回还能不能找到那扇门都是个问题……”
班珀疲惫，撑着全身莫名的酸胀起来，一边扣着衬衫纽扣，一边作声！
陆焉臣手肘半撑着腰身，凤眸隐隐发着像是一夜宿醉没睡好的红，眼神尽是些不悦和嫌弃：
“男人怎么可以说自己不行！再来一次，我感觉我有点看清了……”
班珀心累：“我倒是其次，主要是担心您身体吃不住，精神力的损耗是双方的，您应该也累了吧！我们先休息，改天继续……”
“废话怎么那么多！过来，再来一次！”
陆二爷话说得不重，可其中威严，却是不可抗拒忽视的！
班珀：“……”
早知道就不告诉陆焉臣这事了，还以为他自己清楚知道，谁知道也是个糊涂，还拉着他一块费劲……
没办法，班珀深吸了一口气，单脚跪在床边，附身压低，直直与之对视……
下一秒，陆焉臣眼皮子一闭，撑着脑袋的手肘一倒，整个倒了下去，不省人事了——
班珀：“？？？”
这是……
虽说是心理医生，可基础医理是有的。
他连忙心急，不敢耽误，把陆焉臣从床上背起，出了门就喊：
“唐棠！！”
姜山听着叫唤，快步跑上了楼梯，见倒在班珀肩头不省人事的陆焉臣，也不问发生了什么，掉头快步下去，去拿药了……
车上。
姜山开着车，油门踩得紧，快速地穿插在马路的车流中……
后座的班珀一手揽着身边陆焉臣的肩膀，不让他因为车辆拐弯倾斜，而倒磕在车门上……
另只手，还得忙活在腿上药箱里找药……
“怎么外壳包装什么都没有了？”班珀有点不耐烦了。
陆焉臣毛病不少，药吃的杂，光是白色的药丸这里面就有七八种多，没有药盒药瓶，只有各种颜色的铁质储药盒……
开车的姜山回话.：“这些都是唐棠负责，他休息了，我也不是很清楚。”
唐棠就是怕他弄不清楚，每天四顿的药，他都已经捡出来，分好包，每顿饭后吃一包，睡觉前吃一包……
“他拿着抵我年薪几倍的月工资，还敢休！”
说着，班珀已经拿出手机，愤愤不爽的把电话打给了刚休才三天的唐棠……
……
……
青石街，永兴坊。
古货小店今儿看门的不是上次那个青衣长褂的亓峥，连带着那只玄猫也不在。
宋鸢兮进去时，还穿着校服的周意，吊儿郎当没个正型地把腿搭在椅子扶手上，手里拿着横屏，打着游戏.....
人都走到他跟前来，周意也没抬眼说一眼是谁，直接扔了一句：
“老板不在，你自己看，底下都有标价，喜欢了直接扫码。”
宋鸢兮歪头，看了周意一会，店里转悠了一圈。
店里没有真的古董，她挑了些价值最高的几样，拿到茶桌上，扫码支付。
随即，店内的到账提示音效响起：
【支付宝到账——八元。】
周意完全没觉着这个数字有什么不对，紧张地秀着操作，同时还得搭理宋鸢兮一句：
“谢谢惠顾，下次再来。”
宋鸢兮余光瞥了一眼傻楞个儿的周意，视线流转落在上次她指给陆焉臣送给陆老太太的送子观音，这是又补上货了！
俩百块钱不值的东西，亓峥那个黑心的商人，见人说鬼话，给陆焉臣开价就是俩万。
宋鸢兮也不劳烦周意辛苦，自己把那尊观音像拿下来，再次扫码支付两元——
“拿个袋子，把东西给我装起来。”
陆焉臣不是说老太太喜欢观音像，她隔天有空再送一次，跟老太太换回礼，不亏。
“外面货架柜子底下就是礼品袋，自己拿吧！”
这把逆风，正忙着呢！
没一会儿，周意才觉着这个声音略微有那么点耳熟，分神抬眸一看，眼睛顿时一亮，从椅子上起来：
“宋鸢兮？？你怎么会在这？”
“买点东西。”宋鸢兮冷淡。
周意顺着看向桌上的那五件东西，连忙想起刚才让拿袋子装起来的事！
他赶忙放下手机：“你要这些是吧？我拿袋子给你装起来。”
说完很快跑到外室从柜子底下拿了五六个包装袋进来——
一进来，便见着宋鸢兮蹲在最里靠墙的一个列架前，蹲下去搬最底下那件有九十多公分高的青花瓷瓶......
周意连忙：“哎哎哎，你想要这花瓶是吧，我来吧！”
走前去这几步路，嘴里也是没闲着：
“这店里的东西都是些便宜次货，你要是喜欢这种花瓶，明天我托人从景德镇给你运一个过来......”
说时，宋鸢兮已经把那个花瓶搬了出来，揭开底下那道隐秘的隔板，眼看着里面的指纹锁，宋鸢兮试探性地，把食指放上去摁了一下......
系统发出滴滴俩声指纹错误的小警报。
尽管没打开什么，凑上来的周意都有点看懵了。
“哎宋鸢兮，你怎么知道这地儿有个锁的？”
别是跟他亓叔认识吧？
这得是什么关系，才能把这地儿告诉宋鸢兮呀？！
宋鸢兮不知道周意眼里那点怀疑的复杂，她起身，问：
“亓峥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跟我爸说要出去办点事，就把店扔给我，这都快俩小时没回来了。
怎么？你着急找他要指纹开锁啊？要不我打个电话给他？”
“不用。”
宋鸢兮淡淡拒绝后，坐回椅子上，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小胖子，店家出去了，你出来接一下我。”
一句话的事，电话很快挂断。
接下来就是等。
周意闲着，去把桌子上的东西给装起来，忍不住时不时看一眼坐对面倒茶的宋鸢兮。
真好看！
以前他怎么就有眼不识泰山呢！
明明有半张好看的脸，但凡他眼睛有带镜像的功能，不至于不识美人美......
“宋鸢兮，你跟亓叔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啊？”
宋鸢兮抬眸：“他是你叔？”
“不是亲的，我爸跟他有点生意上的来往，明明看着比我大不了几岁，但我爸非得让我叫人叔......”
宋鸢兮敛眸淡淡：“俩百多年的老东西了，叫叔，算是你占便宜了。”
“啊？”周意没听懂。
宋鸢兮也没再往下说细的意思。
也就这一口茶的功夫，侧对面那面展架，突然往一侧挪动——
列架后的胖爷出来，先是跟宋鸢兮客客气气地打了声招呼：
“小姑娘，今儿怎么有空了，是想要买点什么啊？”
说完了才见着一边有些惊讶的周意，提及：
“这位是，你的朋友？”
“不是。”
宋鸢兮起身，全然没想搭理周意，先行一步进了地下集市的入口。
胖爷随即跟上，可却在进入前，回头看了一眼少年稚嫩的周意：
“小伙子，我们就是说点事，你在这等一会，待着别走，马上就回来了......可别多做一些有的没的举止，知道吗？”
亓峥是地下鬼市的看门人。
门从里面虽然能打开，但也是要先经过外面亓峥的同意的。
毕竟开着店门做生意，万一人家在接客，暗门突然打开，这还算什么秘密。
可胖爷能占地下集市入口第一间商铺，那可不是白混的。
宋鸢兮是回头客，他信她。
但不信茶桌旁跟个愣头青似的周意。
所以必要的敲打警告，那是要有的。
可周意完全没明白胖爷嘴里那句‘有的没的’这几字的意思。
但他还是捣蒜似的点了点头，目送着胖爷肥胖的身子进去，列架门移动被缓缓关上。
等列架合上之后，周意这才去到旁边，耳朵贴着架子，也没听着个什么来。
这到底是怎么个回事？
宋鸢兮下了地下集市后，去到胖子的古董店里，坐下的第一句话便是问:
“你知不知道VT管理局？”
这句话一出，让胖爷眉眸顿时有些紧张犯愁，把她拉到了稍微里面一点，压低了声：
“小姑娘，你问VT管理局是作什么？”
宋鸢兮也不藏着：“听说从北城流了块石头出去，有个VT管理局的派人来北城了，你也别管我做什么，我想买个消息，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赚！”
陆焉臣确实是个还算称手的工具，她要是开口，他应该也会去查。
但有些事，总是不愿意多跟陆焉臣扯上什么关系的。
“那你这是问对人了，胖爷我可是出了名的小灵通。就是不知道你先知道VT管理局那方面的事了？”
他的消息，可是按条算钱的。
“我要名单，管理局所有人的名册资料。”
“不可能。”胖爷几乎想都不想，连委婉敷衍糊弄亦或是诱哄这一说，都直接给跳过了。
“这属于一级保密信息，所有人的信息没有存档电脑，也没有纸质留存，全部都在局长一个人的脑子里，我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把VT管理局局长的脑袋摘给你！”
宋鸢兮凝眉：“所以，VT管理局的局长是谁？”
胖爷脸上有点难堪的意思了：“听说是个女人，也有说是男人的，真正见过局长的，也就那几个管理队长......”
“那你都知道什么？”宋鸢兮不悦。
还小灵通！
是2G网的小灵通吗？
“我认识VT管理局的成员啊！”胖爷倔强。
“你顺着这个成员，一层层往上摸，不就能摸到局长大腿根了吗？”
前提是，这小姑娘得有那个本事。
不过堪比登天。
宋鸢兮：“谁？”
胖爷凑近些：“亓、峥。”
宋鸢兮楞了一下，倒是没想到还有这一层。
得到了一点消息，宋鸢兮起身就要走，被胖爷拉住：
“哎小姑娘，你这还没给钱呢！”
宋鸢兮余光撇了个嫌弃：“亓峥我也认识，一问三不知，最后给了个熟人的名字，你好意思要钱？”
胖爷理亏心虚，但找补了一句：
“那我还给你开门了呢！”
这开门的小费，是不是也得赏俩个？
“早知道你这么废，我还至于跑这一趟，躺床上给你打个电话不就成了！”
胖爷：“......”
完全无法反驳。
见宋鸢兮作势就要走，胖爷也不要什么开门费了，再次叫住她：
“来都来了，再赌俩把，赚个小钱再走呗~我看你这富贵的命儿，往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宋鸢兮停步，动心了。
用钱的地方确实多。
毕竟有个病痨子还要再养一段时间。
也是没想到，上次她不过就是随口大方，说给陆焉臣每款衣服来一件，谁知道那天的账目支出了小四百多万！
钱如流水，真不禁造啊！
胖爷乐呵跟在宋鸢兮后面，去了赌场，今晚就指着再赚一笔几十万的手续费......
可没想到，被赌场的人当即认出，勒令不许用老千，否则分不让她进——
这翻态度说辞，胖爷可是第一个有意见不同意。
“哎我说，你们老板是不是输不起啊？哦~不让会玩的进，只接那些人傻钱多的二愣子啊？”
“技不如人，运气本事都不行，输了就说别人玩老千，你赌场就是这么做生意的啊？”
“你把老板叫出来，我来跟他好好......”
胖爷这张巧舌如簧的嘴啊，无理都要抢三分，更别提赌场不让宋鸢兮进，那完完全全是挡他财路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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